这人,还是个孝子呀。(4)(1/1)
“这人……哈哈哈哈……这人真逗!”沈志学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门道来,拿着花,呆呆地站在那儿。
憨哥焦急而偷偷地向沈志学摆手,示意让他快走,当文秀看他时,又立马装着没事的样子。
文秀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对正在捋领带的沈志学说:“你看他,像不像个贼?”
沈志学一惊,退了两步:“贼?你是说……”
文秀说:“他这人呀,为了征婚,整天总是鬼鬼祟祟的。”
沈志学听后,擦去额上的细汗,连连说道:“像贼,像贼!”
文秀哈哈大笑,推车而去。憨哥呆望着她的背影,想解释什么,忙跑去追她,但跑了几步又停下自语:“花?我的花呀!”一转身,那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已经不见了。他抠抠脑袋,看了看手表,还是跑上去,帮文秀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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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与憨哥刚才那束完全相同的玫瑰花,被叮邯姑娘拥在怀中。她个儿不高,小巧玲珑,挎了个黑色包儿,一束头发扎得很高很高,像旗帜一般,在脖子后摇曳。穿过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不时看看手表,轻快地向前走着。
由于表哥吴大能逮捕入狱,沈志学只好有干起了偷窃的老本行。他拿着憨哥那束花,在一旁捂嘴而笑:“中间是黄的,真别致,肯定是谈对象约会用的。”闻了闻,然后仰起头,做陶醉状。猛一睁眼,捋捋头发,笑道:“嘿,拿着它,我倒真像个新郎官。嘿嘿……当一把新郎官也不错。”
叮邯走过来,发现此人拿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花,就停步观察;沈志学仍在那儿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叮邯暗暗瞅着他,面露喜色,自言自语道:“不错,真够帅的,小朱子有眼力。”
沈志学收拾利索后,就向前走;叮邯犹豫再三,汗也急出来了,忙从包里掏出手绢,边擦汗边照着小镜子补妆,最终下了个决心,说着“时不我待”,追沈志学而去。
市场一侧,有一座别致的酒楼,在雅间里,媒人小朱子和胡喜,已经等在了那里。
小朱子神不守舍地说:“时间就要到了,他俩该来了。”
胡喜笑道:“放心吧,今天这场戏,我给你策划得绝对有水平,你踏踏实实坐着吃香喝辣就行了!哈哈哈哈……我胡喜的办事能力,你还怀疑吗?”
“得得得,先别吹!”小朱子说:“事情办成了再表功不迟!”
“好好好……”胡喜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接:“喂……啊,是大妈呀,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就好好在家里养病吧,有我在,没问题……”
小朱子夺过手机道:“大妈,所有的工作,都在按咱预定的计划进行着,错不了!行,行,我和胡喜会随时向你这总指挥报告的!大妈,别骂我,哈哈哈哈……”
大街上,沈志学发现有一个姑娘死死盯着自己,心虚想溜,步伐加快;叮邯盯得更紧,不时小跑几步。
沈志学搜索着自己的记忆,觉得他掏过包的小姐中,好像没有她,一回头,见叮邯拿一束与自己一样的花,惊魂方才安定,立即停了步,心里暗道:“莫不是来跟我约会?”捋捋头发,转身向叮邯走去。
叮邯捧花,立在那儿相迎。俩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沈志学琢磨道:“这妮儿长得不错,今天我来风流一把。”叮邯见他潇洒自如,一表人才,正用目光直视自己,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
市场上,憨哥帮文秀把车推到摊上,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忙着卸起东西来,他边干边说:“文秀,你歇着吧,这些笨活儿,我来干。”
文秀笑着刺他:“咱可劳驾不起,欠你的太多了,到时候把我押上去也赔不了你的情呵!”
“那就押上去嘛!”
文秀明知说漏了嘴,忙改口道:“押?你不成了人贩子?”
憨哥笑道:“我呀,刚才在火车站,还真的被人当人贩子审了一回呢!”
“是吗?真逗!你怎么经常会给社会表演这样的滑稽戏?哈哈哈哈……你呀,骨子里肯定有喜剧基因。现在不是相声不景气吗?赶明儿,你上台票一把,准能红过郭德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