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自作自受”呢!(4)(1/1)
吴瑛瑛问道:“你听我没背错吧?”
胡喜判道:“没错没错,上面是这样写的。”
吴瑛瑛望望西下的太阳,背了一句“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款款说道:“今天,我真高兴——很久了,没这么开心过。相对论就有这个观点,和悦心的人在一起,时间再长也嫌短。今后,你给我寄词来,好吗?”
胡喜一愣,说道:“寄瓷?那玩意儿不好寄,还是当面送给你吧!”比划着坛坛罐罐的样子,很是为难。
吴瑛瑛背过身去,望着西天的红霞,娇柔地说:“不嘛!当面就没情趣了,我要你寄给我嘛!”
胡喜无奈地呆立,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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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喜逃命似的回到家里之后,韩大妈赶紧过来,又是递茶,又是递香蕉,把他今天工作的每一个细节都问得一清二楚,然后下了决心:“对,女方说什么条件,咱都答应,非要把这件事做成不可!”
胡喜小心翼翼从多宝阁中端起一件陶瓷,说着“唐代的,市面上根本见不着”,舍不得拿出来,又看了另一件陶瓷,又嘀咕一番:“这是宋瓷……”这些宝贝,他看了一件又一件,愈发百思不得其解。
韩大妈也纳闷了:“谈恋爱,女方提出非要瓷器……这事儿真新鲜……”
胡喜摇着头说:“她是女的,怎么对这玩意儿这么感兴趣?”
韩大妈想了想说:“肯定她家是搞古董的!猴精,别舍不得,你先送一件,值多少钱,大妈回头给你。”
胡喜端起个无釉的大瓷瓶说:“钱倒无所谓,人家不让送,非得要寄。这万一碎了,不是太可惜了?”
韩大妈说:“这么说,还得钉个箱子?”
胡喜说:“那也不保险啊!”
俩人愁得无计可施,最后还是用上好的木材,钉了个十分结实的大盒子。胡喜觉得它像棺材,又大又沉;韩大妈却不管那些,认为只要能把事情办成,使什么招都可以,催着胡喜快去行动。
第二天,搬着有着“易碎”字样的箱子,来到邮电局门口,把情况向代笔先生说明之后,那些等着写状子和写情书的人们先是一震,左猜右猜,终于搞清是怎么回事情,大家都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代笔老先生捋着胡子说:“小伙子,抱回去吧!人家女方既然是个才女,是要你写信寄诗词去呢!”
胡喜不好意思地抠着脑袋道:“我说嘛!嗨嗨……多亏你老指教,赶明儿咱北京饭店……不,那儿太闹,我领你去京广中心……不,那儿楼太高,也不优雅。这么着,我带你去钓鱼台国宾馆……”
“得得得,”代笔老头说:“快说情况吧。”
胡喜瞪眼道:“怎么,你不信!我有哥儿们在人民大会堂国宴厅当经理呢,我可以随时带你去。”
“行了行了,”代笔老头说:“快说正事吧,人家还排着队呢!”
胡喜干笑了几声,不再张扬了,说道:“老先生,这回呀,整些高水平的诗词去……”想了想,又自嘲地笑道:“嘿嘿……诗词……诗词……”
代笔老头说:“行啊,不过,得另加钱。”
胡喜大张着嘴说:“怎么?涨价了?”
代笔老头道:“小伙子,你要加料,可不得加钱?一分价,一分货。我不是吹,现如今,中国的文人有一个算一个,谁还会写诗词?那是要讲究平仄,讲究韵律的,深奥的很呢!”
“哦哦……”胡喜边掏钱边道:“给加点绝的……要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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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瑛瑛自从有了那次凉亭约会,整天像个快乐的公主,总是说不停,笑不停。还经常为干活的憨哥递这递那。
憨哥望着她快乐的样子,说道:“你和小朱子一个比一个快乐,跟孩子打交道,这工作挺有意思的。”
吴瑛瑛递上一根钉子,说道:“你呐,是初来乍到,一时新鲜……”
“嘿嘿……”憨哥边干活边说:“真的,我也挺喜欢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