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服部,轮到你了(求推荐收藏!)(1/1)
在半泽吐槽着两只鬼是老色胚的时候。
彼时的东京都,千代田区一处高档别墅前,好几辆警车已经把一处别墅给围的水泄不通。
服部平次停下车走向的目标亦是那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存在。
他踱步来到别墅前仔细打量一番后,服部发现这次的命案现场是一家半开放式别墅。
别墅有一半是可供人参观的展览馆,有一半是拱人居住的高档别墅。
刻着“椎名”的大门斜斜开着,此刻正不断有警察出入其中。
同时整个别墅的外围,已围满了记者和围观的人群。
时不时从人群中还冒出了一些艺术世家惨遭灭门,有人被杀的议论。
从人群的议论看,今天在这座名为椎名的高档别墅里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
服部无视了路人们的议论,经过店前,右转,打算先观察观察别墅的周围,并给围观者拍照。
这是他作为侦探时留下的习惯——根据某些教科书中提到过的,行凶者大概率都会在发生命案后回命案现场的规律。
他的办案习惯是,每次如果出了命案,他都会对围观者进行拍照。
拍完了照,正欲到周围在转转。
从别墅的艺术馆区域走出了一个高个男子。
虽然黑暗中无法辨清那人的脸,但是从那印有“古典文学部”的伞推测,服部很快就猜出他的身份。
来人是关东搜查一课的最年轻警部——折木奉太郎。现年23岁。
这些年自打服部平次不跑现场后,他在前首相秋元才加的示意下给了这孩子特别多锻炼的机会。
虽然这狗屁小子总是嘴上说不行不行,但这些年俨然成为了他手下最好用的兵,帮助服部破获了不少大案和要案。
“前辈,您好。”
见到服部平次竟亲自到现场督阵,折木对后者敬礼示意。
“不必多礼。”服部拍了拍折木的肩膀,低声道。“什么情况?这次是本人作案还是模仿作案。”
能让服部平次在百忙中再次现场督阵,这案件必然也是大到了极点。
而今次服部之所以又一次亲临现场还是因为那起案件——七年前的那起木花町灭门杀人案。
经过甄别,上周那起发生在台东区的灭门惨案已经告破,经服部和折木等警员一起核实,那起案件模仿的是七年前的杀人案。
但模仿的并不到家,模仿的犯人少了一个关键的信息没模仿出来。
因为已经抓到了那起案件的模仿犯,服部平次今日才会那么空和半泽建一等人应酬。
没想到的是他中午刚送走了半泽父子,下午四点开完会,东京的千代田区又发生一起灭门惨案的!并且依旧是模仿七年前的那起木花町灭门惨案!
不仅如此而且被害的对象是著名艺术世家椎名家全家!
无法,感觉犯罪分子估计是和他杠上的服部亲临现场确定到底是模仿作案,还是那个不开眼的顶风作案。
并且这种公众艺术家被杀害的事情影响相当恶劣。他在场也有稳定军心的作用!
“感觉这次真的可能是七年前那位,前辈,你还是自己看吧。这回真的和七年前一模一样,太残忍了。”折木抿了抿嘴,面露不忍。
“真的是他?”
服部呢喃着,心脏的跳动速度明显加快,七年了!那个一直没抓到的家伙要浮出水面了。
没等服部确认,一个验尸官打扮的女孩这时忽然从屋子里跑出。
她双手捂嘴狼狈的跑到墙边开始翻江倒海的呕吐。
服部平次蹙眉看着这女生,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悦。
自打秋元领袖拍了《非自然死亡》,日本的法医从事者的确越来越多。
可是说到底,验尸这种事还是男性来干比较好,女验尸官总在现场吐这也太不专业了。
他叹了口气带上白手套随着折木的指引踏入今次的案发现场。
一进现场,饶是服部见惯了大场面还是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恶心,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以致五脏六腑都有反应,胃里一阵抽搐。
映入眼帘的是6具赤果的尸体,三男三女!
服部的目光下意识的从女性尸体移开,集中在一具男性身上。
那具尸体横亘在地上,双目圆睁,浸血的牙齿凸在唇外,脸上,身上的大部分皮肤已经被剥去露出白色的肥腻脂肪。胸前的伤口深可见骨。
尸体旁边有一个白色托盘,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置着男尸身上割下来的肉块。每一块的尺寸都非常均匀,麻将牌大小,有皮有肉。
“其他几个受害人的面部表情是不是也这样的?”
服部平次捏紧拳头,指着受害者的脸沉声说道。
七年前的那起案件中,有一条细节警方没有和记者透露,而这个细节就是死者的表情。
就仿佛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一样,七年前去世的一家四口。每个人都是怒目圆睁,牙齿被凸在嘴唇外。
爆凸的双眼,怒眦的牙齿,以及切成麻将状的皮肉都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是的,惊人的一致!”
折木奉太郎脸色沉重的对服部平次报告道。
“把责任法医给我叫来,和我具体说一下尸体情况。”
服部平次相信自己的直觉,但却盲目相信。他需要在确认些具体细节从而确定是不是那个家伙。
在服部的要求下,责任验尸官立即报道。
他的年纪三十几岁,长得瘦瘦小小,但人很机灵,翘鼻子、眯缝眼、元宝耳,一副滑稽相。
由于服部的身份是警示监,验尸官在汇报初步尸检报告的时候格外恭敬。
“一共有六名受害者,死者分别是一名45岁和一名70岁左右的男性,两名40岁左右女性和两名未成年女性,一家人死状都是全身赤果,三名女性没有性侵痕迹。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为在昨晚10点到凌晨4点这段时间内。”
服部平次点点头到目前为止这些细节和七年前的一模一样。
“犯人的作案手段非常残忍,六名死者的四肢被打断、咽喉被割断,脸上和身上有多处创伤,每具尸体被割下的皮肉都有120块,由于入刀不深,每一处都不是致命伤。初步判断,死者临死前曾遭受长达数小时的凌辱和折磨,导致流血过多而死。”
“看来就是他了,这家伙这回真的回来了。”
听完法医的报告,服部平次仰着脖子沉重的宣布道。
“六名死者遭受的都是是凌迟处死,这是古代刑罚中最残忍的一种。把死者四肢打断,是防止死者反抗;把死者咽喉割断,是防止他呼喊求救;而用120刀把人活活割死,符合凌迟刑罚规定的刀数。这个变态,这什么消失了这么多年后为什么又出来犯案了!而且还是找这么出名的家庭。”
服部平次呢喃着,说到最后却是用力的锤了锤空气。刚才看了家属资料,这家人是为英国皇室绘画的御用画家。
每年六月才会聚在一起祭祖。
这犯人摆明了是瞅准了时机故意犯案!
“你们现在和其他刑警一起在现场周围找一找,也许有凶手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对了,这里不会昨晚又下雨了吧。”
感慨完毕,服部平次又对法医们问道。
折木面露苦涩,感慨道:“前辈,赶到现场后我立即就让鉴识科去搜寻,不过两个小时下来都徒劳无功。您猜的没错这里昨天的确下了大雨。把所有犯罪痕迹洗刷得干干净净。”
“得了,连雨天也对上了。”
服部平次用手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在室外的现场勘查中,历来有着‘刮风减半,下雨全完”的定律,那个犯罪的家伙在残忍之外,又有着过人的奸猾。
这注定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对手。
七年前,还只是警部的他就是差点因为这个案子没有升职!
“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到下午才有人报案。然后周围有监控摄像吗?”把大致的案情细节又回忆了一遍,服部平次发现了一个不是疑点的疑点。
“报案人是这家人的独生女。”折木回道,“在国外读书,国中二年级。”
“还有活口,她昨晚没在家里?”
服部平次愕然,能在那个恶魔手下活下来的人他表示很有兴趣。
“刚刚见过,据她所说,她昨天晚上临时有事是在一家漫画屋夜宿的。因为她梦想是成为漫画家,今早起床后也在漫画屋绘画稿件,所以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因为她联系不到自己的父母也联系不到外祖父祖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然后结果她回来开了门就看到了面前这副场景,哎。”
折木奉太郎说这段话的时候面露不忍,只觉得为这个遭遇不幸的女孩感到可惜。
服部平次抬手忽然打断折木:“你等一下,你说这次案件案发的时候门是锁起来的。”
“是的,锁起来的。那个女生很明确的告诉我是锁起来的。”
“有区别了,之前那起案件房门并没有锁。还故意拉开了一条缝,为什么要故意锁起来,这不是他的作案风格。那女孩现在在哪儿!我现在要问话。”
服部平次的眼前划过一道闪电,侦探出身的他告诉自己这或许是本次案件的突破口。在对犯案人做心理侧写的时候会有大用。
“还要在问一遍吗?她现在状态并不好,刚才都失控尖叫了。我现在让一个女警和她在二楼的房间外休息。前辈,要不还是等一会?”
“哪个房间?”
“二楼的。往左拐第一间,是她自己的房间。”折木用伞指着楼上说道。
服部顺着伞的方向望去,那儿是一处略显狭窄的楼梯。
“确认过了吗?她的不在场证明?”
“昨天漫画屋有监控摄像,并且店长也证明了这个女孩前辈您不会以为她是……”
“既然是查案,就不能排除所有的可能性。画漫画?为什么不在家里画?真的有可能这么巧?”
“听女孩自己说,她家人并不想她成为漫画家,说那有辱门楣。”
服部点着头绕到后门。那里有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上面朝后门的那扇门开着,有光线从中漏出来,隐约还可以听见鉴证人员的声音。
后门旁还有一间仓库,屋顶是巴洛特式样的。
服部平次顺着屋顶往上看,不禁吓了一跳
二楼的一个窗户外正站着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孩,一头金发她似乎并不在意下面的刑警,出神地凝视着还未放亮的天空,泪水正从其眼角滑落。
“真白。”
站在身旁的折木奉太郎如斯低语。
“嗯?”。
“这姑娘的名字。所有亲戚全部遇难。”边看着记事本边说着的折木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真可怜哎。”
“收起你的怜悯心,折木。做刑警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单纯的怜悯会妨碍你正确的判断。然后我警告你哦,这次少对你的那个记者女友千反田吐露案情。要在吐露,你给我去北海道钓鱼去。”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犯同样的错了。我自己去北海道。”
说话间,折木对服部再次行了一个警官礼,
与此同时,案发现场的验尸官忽然在屋内招呼起来。
听到好像有新发现,服部和折木两人立即再次进入现场。
此时六具尸体已经被搬开装进了敛尸体袋,现场的地板上只留下一滩血泊,血泊周围可以看到几条成条状的滴落状血迹,和少量的喷溅状血迹。
验尸官正拿出勘察箱,在血泊、喷溅状血迹和滴落状血迹中各取了一部分。
血泊的正中央地板上好像有什么字迹印在地板上。
因为不溶于血所以这些字迹隐约可见。
一一辨认
服部和折木毛骨悚然。
“服部,轮到你了!”
六个渗血的大字咋地板上若隐若现,服部的眼前顿时闪现出妻儿的音容样貌。
这句话是和谁说的!是对别人!
还是对他服部平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