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痛打落水狗(1/1)
黄星轻轻地走了过去,站在包时杰面前。
醉酒的包时杰,还没意识到潜在的危险,仍旧是在用很犀利的话语,来挑衅黄星的忍耐力:黄大总,你很有女人缘嘛,我还听说,你跟一个开米线铺的小妇女儿打的火热,嘿嘿,肯定被你搞定了吗,已经?
付洁和黄星都瞪大了眼睛
眼见着包时杰在付洁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黄星的愤怒,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界。
想当初,自己与付洁的关系,便是因为这两件事逐步恶化。事到如今,付洁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定的扭转,爱情马上要复苏回来了,但是包时杰的这一番酒话,却又重新把这些快要翻过去的旧账在付洁面前翻了出来。
啪
很清脆地一声
付洁吓了一跳,包时杰也蒙住了
黄星猝不及防地在他脸上留下了狠狠地一巴掌
付洁见此情景,正要阻拦,黄星的下一个耳光又匆匆地飞了过去,在包时杰脸上开了花。
黄星连煽了他很多个耳光,每煽一耳光后,便激愤地问一句,清醒了没有,包时杰?包时杰被打的两腮都红肿了起来,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要反击。
黄星粗喘着气,皱眉盯着包时杰,手已经被打麻了,但他还想打。他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不讲规矩不讲道义的人。但是对包时杰,可以例外。
付洁焦急地站起来喊道:你疯了吗你黄星?
黄星扭过头,说道:疯了,我是疯了我能不疯吗?
付洁指了指包时杰:他不过是喝多了酒
黄星反问:喝醉了以后就能为所欲为吗?喝醉了酒就能拿别人开涮?喝多了酒就能强行跟女人上床吗?
一时激愤之下,黄星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付洁皱紧了眉头,想再批判黄星几句,却也忍住了,赶快凑到了包时杰面前,问道:没事儿吧你?痛不痛?
包时杰两只手摁在膝盖上,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脸部的麻辣。酒精仍旧在他体内兴风作浪,对于黄星如此残暴的对待,他不是不想反击,而是一直在酝酿,他想出其不意,一击便中
或许是在片刻之间,黄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即便是包时杰在付洁面前如此羞辱自己,自己也不应该对他下这样的毒手,虽然一时痛快了,但却容易给付洁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倘若是刚才自己只是拿茶水浇包时杰一脸,那效果就不一样了,谈不上残暴,但却给予了颜色,而且不至于让付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残烈粗暴之人。
付洁盯着包时杰红肿的面部,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黄星一眼,说道:你也下得了手,你何必呢,跟一个喝了酒的人较真。
黄星耷拉了一下脑袋,说道:我错了。
付洁强调道:跟我说有什么用啊?快跟包经理道歉
黄星当然道不出口,从他内心而言,他觉得这几个耳光还是轻的,没打他个口歪眼斜,已经算是够仁慈了但他想做个文明人,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改变处理事物的方式。
突然间,一声暴吼
紧接着,包时杰像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来
这一窜,如猛虎下山这一窜,如火箭发射这一窜,如离弦之箭
付洁被吓了一跳,而黄星却在猝不及防之间,便被窜过来的包时杰撞倒在地
这一撞,非同小可黄星就觉得像是一头西班牙野牛用尖硬的牛尖,狠狠地顶了自己一下,自己在瞬间便失去了重心。而包时杰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坐在被撞倒的黄星的身上,挥舞着拳头在黄星身上开了花。
黄星抬臂迎挡着,但是由于自己中盘被这厮牢牢坐住,他根本用不上力。处于本能,他狠狠地挣扎着,想挣开束缚。但是包时杰的屁股像是有千斤之重,任由自己怎么扭摆,都还是被他压的死死的
这瞬间的变故,再次惊吓到了佳人
她实在无法想象,黄星与包时杰野蛮起来,竟然是这个样子
简直是丑态百出
付洁凑了过去,近乎是喊了出来:都给我住手,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包时杰没有理会付洁的制止,反而是更加变本加厉。或许是面部的火辣提到了他,他扬起手掌,便要还以耳光。
黄星艰难地抬臂挡击,倒也很凶险地避开了。
妈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黄星在心里狠狠地呢喃了一句,不等包时杰再煽过第二巴掌,便用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抓了过去
定位之精确,令人叹为观止
啊哟
一阵呻吟
这一招猴子偷桃,曾经是欧阳梦娇的专利。黄星深受其害,在情不自禁之间,也学会了几点皮毛。虽然从未使用过,但是对于这一招的动作要领,早已滚熟于心。却没想到,这一招式,却化解了一次男人之间战斗的凶险,迅速地扭转了局面
趁包时杰疼痛难忍身体软下来的时候,黄星一耸身子,将包时杰掀了出去
站起身来,黄星马上跟上去,要实施报复式反击。付洁却眼疾手快地站到了他的面前,逼问道:黄星你还有完没完?
黄星道:你没看到他刚才是怎么偷袭我的?
付洁仍旧强调道:他喝多了你跟他一般见识什么?
黄星反问:你的意思是,他今天喝多了,就可以随便侮辱我欺负我?他就是拿刀劈了我,我也不能反抗,是不是?
付洁皱眉道:无理取闹
包时杰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晃。
但是或许酒精在他体内发酵着,转化成了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主义,他迎着走了过来,已经忘却了裆部的疼痛,要与黄星决一死战。
黄星咬着牙关,愤愤地对包时杰震慑道:来,来呀有本事就跟我接着来
包时杰啊了一声,果真继续冲了过来。
黄星一抬脚,一个正蹬飞了过去,正好踹中包时杰的腹部。
这家伙受击后,直接后退到了沙发上。捂起肚子,疼的呻吟了起来。
付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边观察着包时杰的情况,一边扭头冲黄星警示道:你还没完没完了?难道,难道非要出人命你才死心吗?
黄星很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说道:你刚才应该看到了,我是正当防卫。
付洁皱眉道:你这种行为,让我有些瞧不起你
我黄星有些语塞:我也是被逼的。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包时杰一直在刺激我,我只是
付洁一摆手打断黄星的话:我不想听,你有权保持沉默。
黄星苦笑了一声,却无力辩白。
付洁凑到了包时杰面前,很纠结地问了句:没事儿吧,包经理?
包时杰经由黄星这一踹,五脏六腑都在急剧地翻滚着,他连续打了几个酒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付洁有些着急了,试探地问:用不用,用不用去医院检查检查?
黄星在一旁插了一句:他没那么娇贵。
付洁皱眉一扬头:你可以闭嘴了
黄星无力申辩。
十几秒钟之后,包时杰终于捂着肚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付洁急于知道他的情况,一直望着他,生怕刚才黄星那一脚,会给他踹出个三长两短出来。
包时杰嗓子蠕动了几下,像是在调整不太顺畅的气息。他望了望黄星,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说道:你,你下手太,也太那个,狠了吧?
说话有些不连贯,证明他酒劲儿仍旧尚未退却。
黄星皱紧眉头:这还是轻的敢问未来的包经理,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包时杰问:往哪儿走?
黄星厉声警示:难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应该回自己家吗?跑到别人家里装神弄鬼的,你想干什么?
我我包时杰顿时支吾了起来,或许是畏惧于黄星的威严,包时杰望了一眼付洁,终于毫无底气地说道:我,我,我走了。
付洁试探地问:你能行吗?醉成这样了。
能行能行。包时杰毫无信心地呢喃着,来到了门口。
黄星像望着落水狗一样望着包时杰,心里涌进了一股莫名的痛快。但是转念之间,又觉得面前这个曾经让自己憎恶至极的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怜。
付洁送到了门口,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瞄了黄星一眼,想让黄星送他回家,但又担心这火山爆发后的黄星还会爆发第二次,万一包时杰的人身安全出现了什么闪失,她付洁心中难安,黄星更是难逃干系。
情急之下,付洁说了句,我送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此言一出,黄星顿时愣了一下。
酒醉的包时杰片刻之间也口味出了这句话的含义:你,你送我?
黄星赶快走了过去,对付洁说道:你身上有伤,这么晚了怎么能
付洁打断他的话:不用你管你,也可以回家了
乖乖,不会吧?
面对这瞬息万变的付洁,黄星简直是哭笑不得。
彼此之间的关系刚刚得到了缓和,却又因为暴打包时杰一事,重新恢复到了冷战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