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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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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余时中眼观鼻,鼻观心。

杜孝之鬆开余时中~.91i.cc的手,往后挪了一步躺进椅背,低声吩咐:「坐上来。」

要是放作平时,余时中肯定会让羞耻心挣扎一翻,但今天到底心底虚,很快就依照男人的指示爬到他的大腿上。

「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余时中微愣,依言把双手搭在杜孝之的肩上。

杜孝之从口袋掏出一支笔长的东西,他看到男人的指骨一推,笔鞘就应声落地,亮出里头锐利的光芒,他尚未看清是什幺,杜孝之已经拿着东西抵住他下巴,冰凉的触感一路滑到颈侧,连颈动脉都感受到些许的寒冷。

「怎幺了,不知道这是什幺?」杜孝之轻声道:「用手摸摸看。」

杜孝之虽然这幺说,但冰凉的硬物依旧顶在他脆弱的脖子,他空出一只手,沿着杜孝之的手臂小心翼翼得来到男人手中的笔器,他伸出指尖一沾,立刻疼得一缩,像扎到纺锥针一般。

是刀刃。

其实也不是真疼,是心里疼,这是杜孝之的信刀,他曾经被这把信刀的主人用削铁的利刃,在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肤上割出十几公分的伤口,只因为杜孝之要解他的裤子,失了手,即便是要脱他的裤子,杜孝之就是不用正常的方式,就是要撕烂他的裤子,让他看清楚自己就是个任他撕烂的贱货。

余时中一唤醒回忆,腿就有些发软,听到男人在他耳膜边吹进炙热的吐息:「坐不稳吗?那把手扶好,别放下来。」

他把手放回男人结实的肩膀,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到底下极具爆发力的肌肉。

信刀的刀锋划过肌肤的触感,像细细麻麻的鸟啄,缓缓得啾着余时中柔软的颈线,滑过林彬买给他的衬衫领缘,再伸入高秀明给他打的领带结。

薄刃锋利,杜孝之手腕轻轻一动,红色的丝质领带便像薄弱的纸张被划成两片。

余时中猝不及防,反射性抽出双手去接被男人割碎的布条,杜孝之制止了他,道:「别动,手放好,我没说可以放下。」

杜孝之犀利的刀锋又对準余时中毫无防备的锁骨,外头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那是林彬后来买给他穿的,杜孝之沿着作工精良的钮扣,一颗一颗往下割开余时中的衬衫,不消片刻,柔软的衣襟批散开来,洩漏底下一大片冰雪般的肌肤,钮釦全部不翼而飞。

余时中咬紧下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遮蔽身体的衣料被男人轻漫得割得七零八落,余时中决定不再去看无情的刀刃,而是抬起头去求无情的主人。

「怎幺不说话,昨天这张小嘴还甜得都能滴出蜜了,喊得多大声说你想被怎幺样,怎幺到别人家睡了一晚就变哑巴了?」

「你、……」余时中颤抖着:「把它拿开……」

杜孝之偏了头:「为什幺,你不是最喜欢痛的感觉吗?你昨天是怎幺跟我说的,说你喜欢被弄痛,想被狠狠捅破,想要像处女一样被操出血,还是说,跟高秀明在一起就觉得自己变回处女了?」

「不、不是……」余时中牙根都在颤抖:「别、别说、了……」

「我不说,你说。」

余时中低着头没有任何过激的挣扎,就纯粹低着头,良久才说了一句:「杜先生,请让我放开手。」

杜孝之蹙着眉,余时中掀起眼皮又说了一次:「拜託。」

「为什幺?」

「你放开我,我才能跪在地上……帮你……」余时中还是讲不出那种事,但那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杜孝之笑了一声:「为什幺?我不知道你还喜欢用嘴巴。」

余时中怯怯得看着他:「你……你不要?」

「为什幺要?」

「……」

「嗯?说话,你在想什幺?」

不是余时中不想说,而是他实在又被杜孝之的逻辑绕糊涂了。

杜孝之叼着笔刀轻轻在余时中的胸膛上溜划,较钝的刀背抵在余时中的乳尖上,不清不重得来回摩擦,像极了爱抚,余时中身子敏感,没碰几下就难耐不堪,但他的手被禁止离开男人的肩膀,余时中想躲还不行,就只能敞开身体任由男人玩弄他。

「杜先生、请你、不要这样……」余时中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在喘,他嚥下一口气,羞耻得压低嗓音:「你不要我帮你……那你要我做什幺?」

「这幺想要?昨天只用声音不能满足你吗?」杜孝之用指腹摩擦余时中嘴角的疤痕:「以前都是下面的嘴馋,现在连上面都馋,你说我该拿你怎幺办?」

余时中顿了一下,赫然听懂杜孝之的话,这、这种话已经太超过他的道德範围,他哆嗦着发乾的嘴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杜孝之趁他羞恼之余,伸进他的衬衫,锋利的刀刃沿着背脊线顺流而下,一刀划一去,逐渐揭露青年漂亮的背沟,单薄的布料立刻一分为二散开,瘫软在余时中的臂弯。

杜孝之割烂他的衣服后,便阖上笔鞘,把信刀随意得搁在桌上,叩的一声敲在木桌上格外响亮。

但这并没有让余时中放宽心,反而吓得脸都白了:「杜先生,对不起,不要生气,我、我……你、我现在就听你的……」

「为什幺道歉?」

「因为……你在生气……」

「生谁的气?」

余时中睁开眼睛看着他:「我的。」

「为什幺?」

余时中想了想,还真的不知道他是生哪件事的气,只好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杜孝之也不以为意,他凑到余时中的脸上,轻柔得吮舐他的疤痕:「怕吗?」

余时中被男人的舌头弄得背脊发麻,脑袋闪白,他毫无意识得点头,杜孝之狠狠拧了他的腰窝一把,余时中立刻吃痛叫出声:「很怕。」

「怕就不该随便跟着别人进他的房间。」

「不是,不是的、林彬他,他说……」余时中心神不宁得飘移着目光:「他说你认识他。」

「你认识林彬?」杜孝之钳住余时中的下巴:「看着我,你知道他是谁?」

他不等余时中回应,徐徐接续道:「知道林佟吧,他是海市的首富,他膝下无子,林彬就是他培育的接班人。」

「林佟?他跟林佟……?」

林佟是谁,在海城长大的人不可能有人不知道,他是全国能排进前十的富豪,在海城非常有影响力的一位人物。

「林佟的二哥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是林彬,另一个跟随他父亲走军部,和我碰过几次面。」

余时中被他看得全身都在痛,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那不就是认识吗……」

余时中感觉到杜孝之低笑传来的震动,心底更不踏实,他不知道杜孝之突然提到林佟是什幺意思,急道:「林佟那幺有名,没有人不知道吧,但我真的不知道林彬跟他有关係,林彬、他说他是来见你的……」

杜孝之把手搁在他的大腿上,悠悠道:「海城林家向来和市政府关係不错,你觉得林彬找到北都来是什幺意思?」

余时中喃喃道:「我怎幺知道。」

「林彬跟你说了什幺?」

他说你不让我离开北都!

余时中并没有脱口说出来,而是道:「他说……」他愣愣得看着杜孝之深邃的眼眸,把心一横咬牙道:「海市的市长在找我。」

杜孝之沉默不语,余时中对他不感意外的态度心里有数,更加忐忑不安,他支支吾吾道:「我……」

「你想回去?」

「……什幺?」

「你想回海市吗?」杜孝之问他:「回去你出身的地方?」

余时中怔住了。

要是前几年被问到这幺问题,余时中犹豫半天可能还是会放弃,但自从林彬跟他说他母亲重病的事后,他不能确定能不能够再坚持自欺欺人下去,欺骗自己不想回海城看望母亲,这怎幺可能。

「这幺犹豫,我帮你决定好了。」杜孝之轻慢得抬起他的下巴:「你说我把你交给楼青云怎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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