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1/1)
过没一会儿,牟蔚廷口中只爱男人美色的宝贝女儿回来了,她像一只小松鼠般窜了进来,老远就听到一道脆甜的娃娃音嚷着要见杜先生。
牟小湘跟杜孝之并不生疏,秦祯那会刚牵她进来客厅,她立刻冲到杜孝之身上,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娇里娇气得喊着孝孝叔叔。
余时中只见杜孝之亲热得把小女孩架到肩膀上,虽然称不上和蔼可亲,但光是他心平气和得哄一个小姑娘,语气甚至还带着笑,就已经快列入余时中到目前为止最不能理解的景象之一。
而小湘不枉老爸替她掼上外贸协会的称号,很快得就把矛头转向余时中,那喜新厌旧的程度余时中都有些瞠目结舌。
没几分钟就一口一个余哥哥得叫了。
小湘眨着长睫毛,拉着余时中的手臂晃啊晃:「余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嗯,有啊。」
「真的吗?是谁?」
余时中把手肘搁在双膝上,对身旁不及他肩膀高度的小女孩道:「要先猜拳,才能再问一个问题。」
小女孩嘟起嘴,长睫美眸尽是懊恼和不服输,含嗔带怨得瞪了余时中一眼:「不要,我都赢不了,都是你问我问题,我连阿毛的事都跟你说了,我不管你要补偿我!」
阿毛是牟小湘同学家养的雪貂,余时中运气太好,猜拳连赢了好几把,想不到问题问她,于是小湘就自愿讲一个秘密,说她曾经把阿毛带回家偷偷养了一个礼拜,瞒着爸爸。
余时中露出没办法的笑容,好言好语得允诺晓湘提问题问他,才把她给哄回笑容,小姑娘气消得比气球还快,又挪过身子来攀他的脖子。
杜孝之方才同牟蔚廷到书房说话,才回到客厅,就看到余时中经不起小孩子的撒娇,手忙脚乱得任由小湘爬到他的腿上,手指头被小姑娘的小手随兴得揉捏。
他的人皱紧眉头,脸上挂满既担忧又无奈的笑容,姣好的轮廓彷彿潆洄柔和的光,相比平常对着他就立刻僵硬到浑身打颤,一副欠人疼爱的模样,显得温顺而婉约,宛如一颗菱角分明的钻石浸染珍珠的光泽。
「不然这样好了,余哥哥。」小姑娘浑然不觉一旁有人虎视眈眈,一股脑儿勾紧余时中的脖子,脸颊贴着脸颊:「那你抱我去睡觉,说一个故事给我听,交换我刚刚跟你说的秘密。」
余时中揉揉晓湘细软的髮丝,轻声允诺:「好,妳先下来,让我先站起来,再抱妳去房间,好不……」
晓湘疑惑得延伸余时中愕然的视线,立刻张扬可爱的笑容:「啊!孝孝叔叔,你什幺时候进来的?」边说就边想往孝孝叔叔那边跑。
「嗯?过来,我抱妳去睡觉。」杜孝之迈开长腿轻步踱向余时中,没几步就用高大的身体把小湘困在他的阴影里,一旁余时中也站了起来,影子斜斜得填补男人没罩住的地方,两人的影子看起来相依相偎,把晓湘娇小的身躯给挡个严实。
出乎意料,晓湘坚决得摇头:「不要,我要余哥哥抱。」
「哟,怎幺回事?大老远就听到我们小湘丫头说不要,怎幺,谁惹妳了,告诉爸爸。」
牟蔚廷见小湘蹲在两个男人中间,两手撺着余时中的衣角不放,当下了然:「怎幺?为什幺不给妳孝孝叔叔抱?妳不是最缠他的吗?怎幺一有新的帅哥,旧的就不要了啊?没见过妳这幺小年纪就懂得喜新厌旧的。」
牟小湘才不理他,双手环绕余时中的腰左右摇摆个不停,余时中忍俊不住,笑道:「妳等等,我牵妳进去好不好。」
小姑娘心满意足得点点头,主动握住余哥哥的两根指头,就拉着他往外蹦,杜孝之一句话叫住她:「去哪?妳还没说为什幺,嗯?为什幺不给我抱?」
小湘停下脚步煞有其事得做思考状,似乎认真在想原因,她抬起小脑袋望了望杜孝之,再仰头瞧了瞧余时中,郑重得作出结论:「因为余哥哥比较帅。」
「哈哈哈哈。」牟蔚廷立刻发出爆笑,那声音响如宏钟,把听到声响而正欲走进来探问的秦祯吓了一跳。
「阿祯,看来我们杜老七攻无不克的外貌也有失灵的一天。」牟蔚廷抹着眼角,讚道:「不过时中的确是个帅小伙,长得好,个性也没话说,不愧是我牟蔚廷的女儿,好眼光。」
余时中漾开微笑,没说什幺。
最后,小湘还是没有如愿让余时中牵她去睡觉,秦祯抱着她离开的时候,余时中看她委屈得大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依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i.cc依不捨得跟他和杜孝之挥手。
杜孝之和余时中告辞前,秦祯送他们到车库,临别前,秦祯一手撑在车窗上缘,侧头目探驾驶坐上的杜孝之,问道:「牟先生要我询问柳琴小姐的近况。」
杜孝之轻睨了余时中一眼,时中立刻会意答道:「很好,她很高也很漂亮……我的意思是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好,看得出来她很快乐。」
「那就好,我会转告牟先生。两位路上小心。」
回饭店的路上,余时中胳膊搭在窗槛,懒洋洋得瞅着窗外斑斓的异国夜景,与繁华的北都相去不远,同样街灯连缀,车辆熙攘。他突然丢出一个问题:「柳琴老师,她跟牟先生什幺关係?」
杜孝之开起车来熟路轻辙,新国路狭车多,杜孝之开车的速度快又稳,似乎挺熟悉路况。
一路上他几乎没说话,余时中难得随着性子主动搭话,杜孝之默了一会,回答他:「柳琴是牟蔚廷和前妻的女儿,她母亲过世后,就断绝跟家里的往来,一断就是十五年。」
余时中一顿,久久恍然道:「难怪她跟牟先生的太太看起来差不多年纪。」他望着过了子夜依旧喧嚣的晚景,被跑车的急速切得眼花撩乱,他低声轻喃:「牟先生很爱他的妻子呢。」
余时中把话含在嘴巴里,杜孝之没有回应他,余时中也当作他没听到,这时大腿突然被一股灼热的温度覆盖,他低头一看,男人正用手掌轻轻抚摸他的大腿。
杜孝之强而有力的掌心,即使是安抚的动作依旧饱含蓄势待发的力度。
隔天清晨,余时中在睡梦中听到唰一声。
刺白的阳光射入毫无防备的眼帘,他正头晕目眩,虚软无力得掀开眼皮,隐约看见窗外高挂在半空中燃烧的太阳,恍惚间分不出现在是哪个季节。
气象预报才说这里拜会下一个礼拜的雨,现在这该死扰人清梦的阳光要怎幺解释,但他管不了老天爷,也没力气管,皱巴巴的思绪黏着睏倦缠成一团烂毛线,又缠回软绵绵的床铺……
余时中用手臂遮住眼睛正要睡回去,却听到窗帘被全部拉开的声响,这是怎幺回事,他才刚阖上眼怎幺就早上了,昨晚他累得被迫直接栽进昏迷状态,摔入深沉的睡眠里粉身碎骨也不想醒过来……
他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是清醒的,连发脾气的细胞都在睡觉……余时中奋力翻了个身,把所有恼人的光线杜绝在背后。
「起床了。」
搞什幺东西!阳光还有声音?余时中拿起枕头蒙住头。
「时中。」
余时中感觉有人在拉他得枕头,他死死嵌住手上的宝物说什幺也不放开,边恼怒得嘟嚷:「不要吵……让我睡……」
那个抢他枕头的浑蛋从头顶发出低沉的笑声,果真鬆开他的枕头,再次用磁性的低音悠悠道,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浓厚的笑意:「这是你自己说的,别再说我不让你下床。」
话才说完,那个混蛋就欺身上床把他压在身下,没两下就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退到腰椎以下,余时中背脊一凉,赤裸的肌肤就直接暴露在冰凉的空调中。
余时中怪叫一声,立刻出手要抢被子,但那浑蛋比他动作还快,轻鬆一拨就把被子挥到床下,并顺势拉高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上,余时中像只被拖出水面的鱼,曝露全身光滑赤裸的肌肤,上面布满各种暧昧的鳞痕,滑不溜丢得在洁白的被单上拚死扑腾。
「你干嘛?嗯、啊……」
那混蛋就这幺吊着他徒劳无功得挣扎,等用眼睛欣赏够了,便亲自出马準备身体力行这具让他每个晚上都欲罢不能的身体。
「这话我爱听,想要我怎幺干你,你说嗯?」
男人火烫的手掌从他凹陷的背勾,滑过软泞不堪的腰眼,再进入尾椎下方那条湿润的臀缝,余时中睡得再迷糊,这时候也吓到全醒了,恨不得立刻跳下床,他想起来了,他现在不在家,而是在新国的酒店,那该死把他的身体当麵团揉捏的混蛋除了杜孝之还会是谁?
「不要……我醒了,我真的醒了、不!」余时中惊恐得瞪大眼睛,拼命钻出头,哑着刚睡醒的嗓音向杜孝之求饶,断断续续得像整晚没有停歇的呻吟:「不要,我真的不要了、嗯……求求你、真的不行了……嗯……」
杜孝之充耳不闻,他一手滑入余时中的股缝,并不急着进入,而是停留在红肿的穴口周围,不轻不重得逗弄青年脆弱不堪的部位,另一手也没闲着,绕过余时中平板的胸部来到胸前两粒娇嫩的红蕊。
杜孝之由衷觉得余时中的身体简直是天生用来取悦他的,经过他的调教后,身体各处都是敏感带,尤其每次只要抚弄到乳头,时中就会像只淫乱的小猫在他怀里奶声奶气的呻吟。
「啊!」果然身下的青年不胜触电般的快感发出惊叫,前一晚做爱残存的余韵加诸在男人富有技巧的爱抚,每一个细微的触碰都像是被火烧得通红的铁模,深深烙印在被男人抚弄的每一吋肌肤。
余时中绝望得任由泪水从哭得红肿的眼眶流出,再次湿润他被情慾折磨的小脸,他的腰软得像河川里被随意沖刷的水草,杜孝之轻轻一压,他就得乖乖翘起臀,送给杜孝之最方便的姿势。
昨晚,男人要了他几次?
余时中迷濛的双眼泛着绝望,他快发疯了,他已经被杜孝之的硬楔插了一整个晚上,好不容易终于如愿拗到昏过去,才不过几个小时,杜孝之又要,他到底是什幺怪物,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弄坏在床上。
「杜先生……嗯、真的会坏掉,求求你、我好累……」余时中无力得攀附杜孝之肆虐的手,边抽气边求饶:「对不起、我不赖床了,我会听话的……」
男人在他的耳边吹气:「听谁的话?」
「听杜先生、嗯……」脖子被粗鲁得吸吮,余时中一个机灵脱口说出另一个称呼:「听七爷的,拜託你、疼疼我……我会听话的,你说什幺我都、啊嗯……七爷!」
「真不想睡了?」
「真的。」余时中抱住男人停下动作的手,拼命得点头:「我真的醒了。」
杜孝之满意得亲吻他的嘴,余时中乖乖得把嘴巴张开让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
这一进攻一弃守得吻下去,杜孝之湿热得纠缠他许久,久到余时中以为他又改变主意不让他下床,吓得想推开他拔腿就跑,杜孝之才终于鬆开他的嘴。
余时中鬆了一口气,气息不稳得跪坐在床单上,那被凶狠摧残的模样捨不得用悽惨来形容。
余时中挑眼一瞟,杜孝之这变态倒好,把他压床上胡闹一翻,他是身上没有衣服可以蹂躏,杜孝之却好端端得穿着整齐的西装,连一点皱痕都没有,再打上一条领带,就是风度翩翩的衣冠禽兽,帅得没有人性。
「再喘,再喘你就别停了。」杜孝之轻拍他的脸颊,大拇指按拭他上挑的眼角,像是想抚平他勾人的媚眼:「让你喘一辈子,嗯?」
余时中立刻正襟危坐,憋着一口气,连胸口都不敢有起伏
「乖。去整理一下,到楼下吃饭。」
余时中拖着步伐到浴室洗漱,再出来的时候杜孝之已经出去了,留下一套衣服在床头柜上。
余时中摊开来往身上套,穿好了才发现不是衬衫,而是一件白色的恤衫,裤子是牛仔裤,穿袜子的时候,余时中才看到玄关多出一双合他尺寸的帆布鞋,他全部穿好后,不经意扫到门口的落地镜时,还愣了一下。
华志勤下榻同一间酒店,一大清早就被生理时钟叫醒,新国早晨大约七点才会天亮,他摸黑到酒店附设的健身房锻鍊,吃过早餐后,把车子开到大厅前庭等候。
他正要点第二根菸,就听到后方整齐的脚步声,他低头把菸点燃,吐出一晕白烟,才慢悠悠得抬起头,这一抬,差点没把菸掐息。
「志勤哥。」青年露出温软的笑容朝他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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