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副导演（1/1）
和单枪匹马的煤老板相比，地产老板的关系网就大很多，也喜欢管理。
不过隔行如隔山，对影视不了解的他们，选择部分放权，不干涉剧本创作，除了指定几个演员，再派几人到剧组监督，大部分权利还是交给导演、制片人。
结果和煤老板一样，投资影视的房地产老板也亏得一塌糊涂。
虽然09年之后，内地票房上涨，过亿电影不在稀奇，十亿、二十亿也不少见。
但票房的上涨也赶不上制作成本的飙升，6000元一顶草帽，拍完电影导演别墅的情况就是出自某个房地产老板投资的剧组。
投资影视的房地产老板，除了万达因为有院线，可以在院线上回本，其他投资影视的房地产老板，包括许皮带一样，都被坑了。
在煤老板和房地产老板退出之后，垄断一切的互联网公司来了。
如果说煤老板和房地产老板相当于好莱坞独立电影公司，投资电影只能靠票房，电视剧只能靠电视台收购。
互联网公司盈利的方式就多了，他们就相当于多元化之后的好莱坞六巨头，不，比好莱坞巨头还要厉害。
和煤老板、房地产老板不同，互联网公司除了有钱，花不完的钱，还有着垄断一切的能力，在他们眼里互联网思维可以颠覆一切，电影电视剧拍摄也能用大数据完成。
虽然被圈内人骂成一片，说他们不懂艺术，毁了电影电视剧，让流量盛行，让仙侠剧成了谈情说爱的言情剧，从主角为了苍生下线变成为了自己的爱，可以牺牲天下苍生。
从而让电影电视剧成为快消品，但不可否认的人，互联网公司在影视圈做的风声水起。
虽然票房方面一样不赚钱。
互联网时代，因为经济发展以及电影院的增多，导致电影票房比房地产老板时代跟高，别说十亿、二十亿票房，就是三十亿、四十亿、五十亿票房在互联网时代也不稀奇。
但因为平台之间恶性竞争，电影电视剧的制作成本简直飙升天际，一部电影明星拿八千万、上亿的片酬比比皆是。
单个明星片酬都这么高了，影视剧的制作成本就更不用说了，两亿、三亿甚至四亿、五亿都挡不住，加上宣传费用的话制作成本飚上天际。
单纯靠票房，互联网公司肯定赚不到钱的，就好像《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两亿投资只拿下五亿多票房。
去掉院线分成以及税收，怎么看都不赚钱，如果算上铺天盖地的宣传，甚至还亏了。
但实际上，投资方阿里赚疯了，因为阿里背后有购物网站，能利用购物网站把这个ip压榨到极致。
据统计，三生三世商品化授权覆盖某宝十大行业，包括服饰、美妆、食品饮料、家居百货等60余家品牌加盟，包括商品授权、营销授权、首映礼路演冠名植入。
在三生的电影周边产品中，毛绒玩具周边还未上线就被预定30000个；羽博充电宝三生款月销超5万件，《三生三世》众筹商品上线半個月已筹金额就突破200万。
最后《三生三世》衍生品仅仅在购物网站上的销售金额，就突破5亿元，这还没算上股市上赚的钱。
其运作模式和好莱坞巨头一样，票房收入只占一部电影收益的30%甚至更低，从周边赚钱。
这也是后世批判电影电视剧女主审美下降的原因，因为对互联网企业来说，电影电视剧拍的好坏无所谓，只要演员名气大流量高，即使没有演技，他们也能通过互联网平台将其变现。
既然名气大粉丝多的流量穿个白衣随便走几步就能赚钱，还需要费劲心思选演员，弄造型做布景做什么。
路人反对，没事，反正路人又不掏钱，只要粉丝愿意把钱掏出来就行。
即使最后路人逆反也无所谓，到时候再换个赛道就是了，这方面好莱坞是最好的例子，从六十年代音乐片到七八十年代的剧情片，
再到九十年代的特效大片，几十年时间里好莱坞已经换了好几次赛道。
所以说华姨的多元化道路是对的，只能说他们的运气不好，多元化道路走的方向不对，走向了不能把IP变现的地产和主题公园等产业，不能对电影产业进行补充，从而衰落了。
雷卫东没有互联网公司垄断一切的能力，内地的特色使得雷卫东也不能走好莱坞巨头那样的多元化道路，他只能走另一条路，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抓住人。
《疯狂的赛车》、《心花怒放》、《疯狂的外星人》、《泰囧》、《我不是药神》等一系列卖座电影，都是林浩、徐正等石头帮的人搞出来的。
和他们交好，不仅可以借他们的关系混进入内地的电影圈，更主要的是可以投资这些卖座电影，让自己再影视圈站住脚。
石头帮、开心麻花再加上战狼吴和郭烦，以他们的能力加上雷卫东的资本，即使不靠华姨不靠港圈，也能在内娱呼风唤雨。
垄断内娱有些夸张，有中影在谁都不可能垄断内娱，但成为一霸还是可以的。
“你要投资浩子的剧本，不会是蒙我们吧。”面对突然出现说要投资的雷卫东，黄博一脸的不相信。
这年头，天上不会掉馅饼，如果有一天真的掉下一块，不是窟窿就是陷阱。
“我是真金白银掏钱的，怎么蒙你们，难道把你们拐到东莞卖了，你们又不是小姑娘。”雷卫东耸耸肩，调侃道：
“只是看一下剧本，难道都不行吗？”
“不能这么说，我这张脸可是千年一遇，别说到东莞了就是到喜马拉雅也会有妇人抢着要，不过你说的对，剧本给你看一下未尝不可。”
黄博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用眼神看了一眼林浩，意思很明确，要不要给对方看一下剧本。
“赌一下！”林浩点点头，然后用眼神示意岳小军。
见林浩同意，岳小军从包包里把剧本拿了出来，递给雷卫东。
这是今天给投资商看的，结果投资商只翻了一下，发现故事发生地是山城就将其丢了回来。
“外景基地是山城，为什么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魔都、花城这些地方不好吗，实在不行金陵也行。”
接过剧本翻了几页，雷卫东皱起眉头，故意问到。
“选山城不选北上广，是想利用西南地区特有风情，以及地方上一些方言从而让影片更有喜剧效果。”
“更具喜剧效果，说的容易，观众能认可吗？”雷卫东耸耸肩，反驳道：“别忘了电影院都集中在首都以及沿海大城市，西南市场几乎是可以放弃的。”
“雷总，你放心，西南方言本身就具有很强的喜剧色彩，融入我写的故事后，加上畅快淋漓的场景切换，会意想不到的喜剧效果。
当然，为了让沿海观众认可，电影里采用的都是通俗易懂的方言，即使是香江人也能明白其中意思，不用担心电影上映后观众看的云里雾绕，失去市场。”
见雷卫东同样对场景选择不满意，林浩连忙解释道。
“而且我这是小成本电影，投资成本只需要数百万和那些投资过千万的电影没法比，与其和那些大投资的电影一样选北上广为背景，还不如另辟奇效，以西南景色为卖点。”
“听你这么说，选择山城做外景基地可能有奇效。”雷卫东道。
“奇效市肯定的。”林浩解释道，“山珍海味再好，吃多了也会腻的，现在的电影基本都以普通话为主，说话也文章中的，观众都开始厌烦了。”
“外景和方言的事先放一下，我就想问一下，剧本有没有通过审核，电影拍出来能上映吗？”雷卫东问到。
电影拍摄困难的从来不是拍摄过程而是上映！
能不能上映是一个关键，上映后能给多少屏幕也是关键。
质量再好的电影，如果只给几十块屏幕，就好像当年的《星球大战》，一开始只有几十块屏幕，是20世纪福克斯公司施压，才在电影院大规模上映，从而创造历史。
如果只在几十家电影院上映，即使《星球大战》质量再好，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所以面向院线，电影公司从来都是弱势，得罪演员、导演、制片人都没事，要是得罪院线，基本上就宣布这家电影公司在圈内出局。
除非你转行拍网剧、拍短视频，那样的话和院线没有交集，也不用害怕得罪，要是拍大荧幕电影，那就老老实实在院线面前伏低做小。
“剧本审核肯定通过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到处拉投资，要是拉了投资剧本不过那不是害人吗，至于说能不能上映。”
摇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关注自己，林浩压低声音道：
“我在中影有些关系，能和金三爷说上话，只要电影拍出来质量过得去，就不担心上映，电影不仅能在燕京上映，南边那些城市也不用担心，三爷会帮我的。”
“有中影支持能上映就行，你这剧本需要投资多少？”
《疯狂的石头》前世能拿下二千多万票房，除了影片质量过硬，有刘的华帮其站台宣传外，中影的支持也不能忽略，甚至是最重要的。
“五百不，四百五十万就够了，雷总，我托朋友在山城了解了一下，那边消费比燕京低很多，只要四百五十万就能把电影拍出来。”
作为导演还是新人导演，林浩知道，自己最大的特点就是省钱，把大导演需要花费上千万拍出的电影，花费一半的费用就拍出来。
“四百五十万？”听到林浩报出的数字，雷卫东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
这金额比原始空低了五十万，应该是提前几年，无论是人工还是生活成本都低很多，几年后需要五百万才能搞定的事情，现在四百五十万就够了。
“四百五十万有点高了。”雷卫东摇摇头，装作很是为难的说到。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即使雷卫东心里认可了林浩的报价，谈还是要谈的，
“雷总，四百五十万不高了，我已经把成本测算到最低，在低的话就影响电影质量了。”见雷卫东说投资高，林浩很是着急，生怕好不容易找上门的投资人跑了。
“不高，那我问你，电影拍出来票房能有多少？”雷卫东问到。
“票房，嗯，一千万肯定超过，如果运气好的话，二千万也有可能。”听到雷卫东问起票房，林浩沉默了半天，嘴里蹦出几个字。
“二千万，林导，你觉得可能吗？”雷卫东耸耸肩。
现在还不是十几年后票房爆炸年代。
在一年上映数百部电影的情况下，票房2亿的英雄能占到全年票房的百分之二十多，能想象单个电影的票房。
可以说，在2003年，千万票房都属于爆款，二千万绝对属于大爆作品。
在不知名导演不知名演员的情况下，石头想要拿到二千万的票房，几乎是不可能。
不要说原始空《疯狂的石头》票房破了二千万。
那是2006年，现在是2003年！
拍摄的话，明年初就要上映。
提前两年多上映，看着时间不是很长，但在发展日新月异的内地，两年半时间已经能影响很多事情了。
“不能！”林浩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在他心里，电影能拿到一千万票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二千万，想都不敢想。
“二千万票房能有多少收益，相信林导也知道，顶天也就600多万，而这是最理想状态，实际不可能。
通过票房能回收五百万甚至四百五十万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所以必须压缩投资。”
“压缩投资，雷总，伱能投资多少？”听到雷卫东说要压缩投资，林浩心里很是悲哀，希望雷卫东不要太狠，直接给自己腰斩，那样的话电影无论如何都拍不出来的。
“三百五十万，多了一分都没有，而且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雷卫东伸出四根手指道。
“什么条件？”听到雷卫东只压低了一百万，林浩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三百五十万，虽然有些不太够，紧紧还是能把电影拍出来的。
“我要担任剧组副导演，电影拍摄过程中，你要教我拍电影。”雷卫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