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咒 第六十七章 果然是阴谋(1/1)
那305的旁边是没了钥匙的306,我的心逐渐下沉。
“真是巧了,我们连着两天都没客人了,今天来了三个人就要了一间房,正好就在305的隔壁,来,给你钥匙!”吴大爷说着将钥匙取下来递给了我。
我接果按照价目表付了费用,给吴大爷打了个招呼带着单宇上楼去了。
房间朴实干净,我打开暖气,顺手拿了电水壶烧水,还检查了一下热水器,一切妥当,便焦急地坐在沙发上看单宇收拾行李。那黑色吉普车是不是大雪夜里的鬼车?如果是,单宇不会暗示我逃离控制。木头说他们都是冲着玉锁来的,那他们为什么还不对我们下手?想到这里,我坐直了身子,木头和小叭现在在哪里?不要因为护我周全,落入了他人之手。他们会捉住小叭和木头来要挟我吗?
“朱墨?你怎么了?”单宇倒了两杯开水放在茶几上,疑惑的看着我。
我望着这位让我心动的姑娘愣住两三秒才回过神,有些木然地问道:“单宇,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单宇向我靠了靠,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再次闻到了她的发香,那不是香水的味道,是极少人用的椰子香味的洗发精残留,香甜而清新的味道令我无数次迷醉。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我微微低头注视着她的,那清澈泛蓝的眼白衬得黝黑瞳孔深邃到无法探究。我心爱的姑娘啊,是什么让你无法向我敞开心扉,有什么是我们不可以共同面对的,除非一切都是阴谋。
想到这里,我心碎了。你听过心碎的声音吗?那不是玻璃制品摔在地上轰碎后的零星,而像湖面上薄冰裂开时发出颤心的尖锐。
单宇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的唇慢慢向我靠近,最后在我唇边落下轻轻一吻,像羽毛般轻巧,然而我现在连这样的重量都无法承受,单宇,你的一切都是阴谋中的一部分吗?就连这个吻也在计划中?或者还有更多?
我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走向门口,单宇诧异叫道:“朱墨?”我毅然开门离去!
下楼梯时,我掏出手机来看,木头发来信息:“别四周张望走到车旁,打开车门。”
我看见木头的短信,心落了地,他们现在安全。我按照木头说的话做,打开车门后,木头压低的声音飘了过来:“别上车,蹲下身子过来!”
我压低身子挪向车前灯,小叭在车内小声说了句:“我先开车走了!”然后“啪”一声关上车门,启动车子。
还没等我反应,木头就一把把我拉到他身边。用手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叭缓慢地倒车,木头拉着我压低身体借着车子的遮挡躲在了围墙后。见小叭开车离去,我疑惑地看着木头,木头指了指招待所。我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305和306的门,木头是想用事实来证明单宇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行为。
过了好一会,305的门开了,单宇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几乎同时306的大门向她敞开。就算我早有预料,可是亲眼看见,心里泛起的酸楚直升喉咙口,在我快要吐出来的时候,木头拉着我转进了小巷。
木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走在最前面为我开路。那背着背包的身影显得无比冷硬绝情,不管他怎么装,那个背包早已经将他的冷硬粉碎。他会带着装有人头的背包出来,一方面是希望我看到了可以安心,另一方面是不想让大奶奶见到害怕。
今天的月光非常亮,照在地面的积雪上反射着晶莹的青色银光,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四周冰冷的空气飘着带有泥土腥甜的特殊香味,这个味道只有在这片土地才能闻到,也正是这个多年不曾闻到的味道,让我一下回想起父亲去世的那个夜晚。
那也是个大雪过后月亮高悬的夜晚,母亲把昏睡在陪护床上的我叫醒,然后穿越一片混乱的过道,踏着这样发光的积雪咯吱咯吱地去往奶奶家。母亲只顾着自己伤心,一直走在前面,没有顾及跟不上她脚步的我。
我踉踉跄跄没有掉一滴眼泪,我的家散了,再不会有温暖了。直到回校上课,我见到了木头才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见到了木头才情绪崩溃,看着现在为我领路的木头,还是恍惚捉摸不透。
快到大奶奶家时,木头放慢了脚步等我追上,我看见小叭蹲在院子门口,发现我们后他赶忙向我们跑来。突然,木头身子往一边闪去,我还在诧异,一个雪球迎面而来,再想躲开已经不可能,只能死死挨下这一记。
雪球在我额头绽开,细碎的雪粒被体温融化打湿了面颊,再被冷风一吹我大大打了个哆嗦,也正是这一哆嗦把我的烦心事给抖掉了。我大骂起来:“好你个小叭,竟然趁人之危!”说着我拿出一直揣在口袋里的手,搂起一大把雪,捏起雪球。
小叭叫唤起来:“哥!我不是要砸你!是木头哥躲开了,才砸到你的。”
我瞪了木头一眼,故作阴森地说:“原来是你想要谋害朕!”说着将手上的雪球向木头砸去。
木头再次躲过,笑着叫嚣:“知道你为什么打不中吗?因为你话多!”
我有些懊恼刚才给了他警告,再次楼起一把雪捏起雪球,小叭跑过来叫道:“哥!我帮你备弹,今天咱非砸到他不可!”
木头岂肯坐以待毙,也制作起雪球,很快我的脸上又迎来暴击,而我和小叭的命中率始终挂零,我和小叭相互吐槽着,接受着木头的花式命中。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在这里打雪仗!”大奶奶从院子里出来,笑着招呼我们。“大冷天的别感冒了,快点回屋。”
我拉着小叭跑到大奶奶跟前叫道:“大奶奶!你看他把我们两个打的。”
大奶奶抬手轻扫我头发上的雪嗔怪道:“你们两个都打不过他一个,还敢来告状!”
小叭叫道:“大奶奶偏心!”
木头不再袭击我们,笑嘻嘻地向我们走来,他突然靠近我,一把揪起我的领子,把一个大雪球塞进了我的衣服里,我一个激灵跳起来大叫:“赵木头,你是不是疯了!”他却咧着嘴躲在一旁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