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缠斗负伤(1/1)
莫鸠当机立断,将寒晶抛给两人,自己则大肆催动体内法力,于自己脚下蓬发出较之前那面风盾两个还大的风团来,生生将莫鸠和身旁的二蛇吹浮的离地一尺,如端坐蒲团上面一般,与地面分离开来。
没有让他们将寒气全部吸纳,一方面,是为了为之后再次动用二人毒液对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保证寒晶还能够继续存储住当中的灵气。
毕竟之前,莫鸠在反复测试当中就发现,完全失去寒气的晶体便失去了所有奇异的功效,变得和寻常石头无异,这个错误可不能在此时犯下。
斑环二人也知道此时是到了自己出力的时候,不敢怠慢,当即张开蛇吻含住寒晶,依言各自吸了三成寒气,任由寒晶掉在凝实的风团上,从两边探出头去,宛若无骨般血口一张,上下颚近乎展成一面,肌肉紧缩,用力一压。
瞬间,两道深蓝的毒液便从幽光闪烁的蛇牙中泵出,把风团之下的空地喷了个遍。
嘶,嘶
寒气淬炼后毒液强大的腐蚀效果发挥了作用,带起一阵令人牙酸的侵蚀声响,将黄沙生生融成黑色液滴,并且还在不断的向外延拓。
而更为强横的还是本身的冰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晶当中充了灵气的原因,焦黑洗地之后,马上,大量水汽被寒气一激,顿时化作两指来厚的敦实冰层,将地面焊成铁板一块。
莫鸠打眼一看,毒液浇地的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冰层和毒素的两重防护下,自己暂且就不用担心对方近身偷袭,算是将对方凭借地势得来的优势削平了一半,能够好好发挥自己远处控风杀敌的长处。
感到自己体内法力消耗过半,分出一丝心神来,随手一招,将落在风团上的寒晶捞在自己身下,靠近自己的皮肉,控制体内法力做周天运转。
自然而然的,身下寒晶中的灵气乳燕归巢般涌向自己体内,迅速的补上了方才短短时间当中,连续释放风盾的法力消耗。
就在当初补充好寒晶之时,莫鸠便暗自估计了一下满盈状态下对灵气的储量,粗略来算,这块拳头大小,内部中空的寒晶能够存下相当于补满自己十二成法力的灵气!
当然,经过时间的流逝,此时莫鸠拿在手中的灵气量也许只在十成左右,但就算如此,也绝对能够应承下对付鼠群的消耗。
也许是因为看到了莫鸠手下两条蛇妖毒液的威力,鼠群不敢等对方再做布置,又一次发动了进攻。
没有任何变化和花哨,四只大鼠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各自从冰层远处的四面沙土里冲出,背后风刀割出的淋漓伤势好像没有带来任何影响,眼神中映出对莫鸠满满的憎恶。
莫鸠双耳窍门贯通,听音辨位,自是不会让这类群攻所制,风带一绕,变做个圆环,宛如脑后长眼似的将周身四处的攻击尽数盖住,让四人的冲势一顿。
“真是驴弹蹄子,只懂一招。”莫鸠暗自撇了撇嘴,不由想到夫子平日操练鹿野二人时的经典骂句,心中升起对鼠群莽夫般举动的不屑。
动作不停,风环形状再变,平整的环面如波浪般涌动起来,风面扬起将四人拢住,柔和的巧劲猛然发力,斜下一推,就要将其盖进自己风团下的寒毒冰层。
唯恐这些滑不留手的老鼠逃脱,莫鸠操控着风环不散,往下一摊,宛如一张薄饼一般,将四人从冰层外逃离的唯一出路堵的严丝合缝,不留缺口。
眼看自己围杀几人的计划就要成功,突然,异变再起。
咔嚓,莫鸠听到身后上方传来一声清晰的脆响。
猛然绷紧自己全身肌肉,警觉的回头一看,沙地外侧的一颗参天古树不知怎的,能有三四人合抱粗细的敦厚主干像是被削了一块,竟然齐根断裂,把身下圆形的冰层当作靶子,带着遮蔽天日的庞大树冠,笔直的压来。
没有任何迟疑,莫鸠在看到这好似山体倾颓般巨树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硬抗,即使能够承受的下来,在旁的大鼠也绝对不会放过给自己下些猛药的机会。
咬了咬牙,还是放弃了身下刚刚才布好的防护冰层,松开封住四鼠的风墙,脚下风团凭空横移三丈距离,带着两蛇避开古树,任由它砸在那片冰层上。
轰隆一声爆响。
本就不厚的冰面在巨树的撞击下砰然破碎,一时间,纷飞的白冰,折断又弹起的枯枝,暴成烟尘的黄沙尽数混杂在一起,劈头盖脸的朝莫鸠等人炸开。
莫鸠随意一招,将风尘和杂物用风推开,突然,眼中看到了一抹闪人眼目的寒光。
一只棕毛大鼠须发皆立,怒吼扑出!
瞬间,本就离他不远的大鼠一跃来到身前,莫鸠甚至能看到对方口中两根方正门牙间的狭长牙缝。
“那颗古树的根基是被他咬断的,该死,我早该想到。”莫鸠在大鼠出现的瞬间便明白了身后巨树倒塌的真相,这倒让他对于鼠群是土属的猜测瞬间散去,开始重新审视起这群藏在地里的挖洞耗子。
来不及有其他的举动,躲避不及的莫鸠只能稍稍偏过头去,将自己的咽喉用下颚藏住,绷紧了前胸的肌肉,准备硬抗这一下。
亮若雪片的尖锐利爪交叉挥下,半尺长的两侧血口映出三道十字,顿时在莫鸠肩膀绽开,但绷紧的肌肉也将两个前爪死死夹住。
莫鸠闷哼一声,这是他厮杀之中第一次负伤,肩部的疼痛和弥散的血腥气让他精神一震,头脑更加清晰。
没等大鼠张开大口再用门牙噬咬自己,莫鸠腰腿发力,侧身横甩,大喝一声:
“缠住他。”
开灵中期的肉身力量自然不是能随便抗衡的,瞬间,刚才还在逞凶的大鼠被巨力狠狠的贯在风团上,两侧斑环二人像两条虚晃的黑线,随即缠绕上去,六尺长的蛇身将大鼠全身缠了个遍,不留一丝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