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若立道统,奉我为尊(1/1)
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钩,筑玉楼第二十一章:若立道统,奉我为尊坐在床榻上,陆煊静静体悟自身的变化。
左手那枚窍穴中,阴阳并立,先天大日与先天太阴星都在完美的运行着,那枚窍穴似乎也在缓慢的发生变化,变的完整。
但之前所亏损的精气神经过一夜时间,并未完全补足,身躯中依旧传来虚弱的感觉,至于这两份人道运势.
陆煊开启形窍,凝视着肉眼不可见的人道运势,陷入思索。
秦穆公之前告诉他,此去临淄,缓缓行为上,可待民意累计,可等大司寇之位和诛贼汇聚来更多的人道运势。
陆煊也询问过他,何为人道运势,何为人道气运,秦穆公的回答则是相当模糊。
“人道气运、人道运势,其根本在于人道二字,周朝鼎盛之时,天下万份人道气运,周天子独占两千八,如今周室衰微,周天子只占八百。”
“而诸侯国之间的战乱,也与人道运势有分不开的联系,几个最强的诸侯国国君,包括我,所追求的都是以人道运势成仪轨,迈过大品这一步,成为不朽。”
“所谓人道运势,便是人道运势,得之者,便为人道所钟,甚至可以凭之调动天地规则,仙神不可伤我听说,若能得五成以上人道运势,便当为人族共主。”
回忆着秦穆公的所言,陆煊心头微微一动,调动这两份人道运势,以之为媒介,默默下令。
下一秒,果真有神性精华自虚空中涌来,落入他身躯中,修补残缺亏损的精气神,尽管这神性精华相当微弱,但也验证了秦穆公的话。
身具人道运势者,可号令人间之道理、规则。
或者说,号令人族所占据之山河、社稷,而在上古岁月,人族鼎盛,天庭之下,九幽之上,俱为人族之山河。
“人族共主.”一边思索着这个概念,陆煊一边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小陆小陆,这么早就起床啦?”
“嗯。”尽管隔着电话,但他仍旧笑着点头,询问了小严此时的住址后,道:“我晚点就来找你,要先去办一些事情。”
“好呀,我等你!”
刚挂断电话,敲门声便响起,是陈树的声音。
“小陆哥,早餐准备好了。”
“来了。”陆煊一边回应,一边翻身下床。
在老姐的强行逼迫之下,陈树不情愿的下楼买好了早饭,又逐个敲门,将屋里的众人给唤了出来。
陈叶大大咧咧的坐在餐桌前,打了个哈欠,道:
“昨晚也不知道怎的,没睡好,总是心悸,好像是和突如其来的狂风有一些关系吧诸位呢?”
说着,她抬眼朝着三人看去,那个叫做清河的中年人温文尔雅,清平一如昨天一般木讷,至于陆学弟.
陈叶愣了一愣。
那少年自房间中走出,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衬的原本就极俊朗的眉目更为立体,
而奇怪的是,陈叶看向少年的时候,心头不自觉的悸动,总觉得这位陆学弟身上似乎多出了某种甚至多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一个是伟岸,陆学弟身形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可视觉上总觉得极为高大,身上似极炙烈又似极阴冷,两种对立的感觉在他身上碰撞交织。
另一种气质则更加难明了,飘飘渺渺,难以描述,就感觉,就感觉是
自然。
一种诡异莫名的自然,就像万里山河,就像江山社稷
陈叶打了个哆嗦,猛然回过神来,再细细打量少年,却觉得之前似都是错觉一般。
陆煊并未注意到她惊悸的目光,只是平静如水般的坐在餐桌前,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道谢:
“多谢两位将我们收留了一夜.今天我们自己去寻住处,就不多叨扰了。”
“没事的。”一旁的陈树笑眯眯开口:“反正客房也常年没人居住”
陆煊喝了一口豆浆,感受着左手内那枚窍穴的不断膨胀、收缩,笑道:
“实不相瞒,今日有一位至友也抵达了琅琊市,我要去见她,她在琅琊市是有住处的。”
“哦?”陈叶压下心头的疑惑,笑问:“看陆学弟的样子,是个女孩儿吧?”
陆煊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又道:
“而且最近的确有些事情要办.所以就不多叨扰了,留宿之恩,铭记于心。”
“这都什么跟什么.”陈叶哭笑不得,大大咧咧的挥手:“就这都要让陆学记恩,那也太不合适了,本来就都是缘分。”
说着,她看了一眼手表,又道:
“嗯,那我也不多留各位了,早上我导师给我来了电话,说是中原行省那边有一位上古大德甚至疑似圣人的墓出土,传来了许多文献和资料,我得去学校看看来着。”
“请便。”陆煊礼貌道。
陈叶离开后,三人吃完早饭,也没多停留,朝着陈树道了谢,也都一起告辞离开。
走出屋门,走上长街,陆煊抬起头,看着天上那炽烈的太阳,目光深邃。
于现世,他要默默蓄势,将整个坂田重工击垮,于上古,他尚有八十一日时间做准备,八十一日之后.
当斩齐桓公。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八十一日后,无论结果日后,守藏史令多半都要迎来破碎的结局,到时候,也该履行老师之前的要求了。
“守藏史令破碎之时,汝当持此卷道德经,传于天下。”
思索间,一旁的清河发出疑问:
“陆先生,我们现在去?”
陆煊回过神来,想了想,道:
“我打算先去办理一些手续,在这座城市中立下一个道统,两位觉得如何?”
清平一如既往的木讷,只是很缓慢的点了点头,而清河虽然疑惑,但并未发问,只是道:
“若立道统的话,定然要门人徒弟的,可陆先生,您这时候哪来的门人弟子?”
“立了道统后慢慢收,不就有了吗?”
“可是.”清河无奈的笑了笑:“您到底才十来岁,面容稚嫩,就算真立下道统,也不见得会有多少人来加入啊.”
陆煊愣了一愣,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沉思了片刻,他抬头道:
“这样,我先去问问流程,提前办理手续,立道统的时候我换一副模样,不就行了么?”
清平木讷,清河则是微微颔首:
“也可以。”
他虽然不知道这位小祖宗为什么突然想立道统,但也懒得去多问,只是随口道:
“既然是陆先生自立而下的道统,当以谁为尊?我的意思是,道统当追寻哪位上古人氏为祖?这可不能随便挑选,您毕竟是我广成宫中的人,而我玉虚古祖是隐秘,也不好直接昭告于世.”
陆煊听明白了清河的意思,无论是完整道统还是次一级的道场、门派,不管到底有没有根源,都会给自己安上一个根源,让自家历史能和某位上古仙神或大神通者扯上联系,
而自己如今是广成宫的‘老祖宗’,在不能以玉虚古祖为欲立之道统的根源下,却也不能随意寻一个典籍中的仙神、大神通者来确定道统的信仰。
沉思间,陆煊忽然想起当初老师所说的话来。
“立此道统,奉你自己为尊。”
少年眼睛微微一亮,笑着道:
“一个是太上玄清,一个是福生陆煊,再来一个玄黄无上帝,如何?”
“啊?”清河懵逼,问道:“太上玄清是哪位尊神?福生陆煊.不是您自己吗?还有那玄黄无上帝,这不是,这不是龙虎山所奉的那尊神明吗?”
陆煊笑了笑,没有进行解释,只是挥了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清河清平在后排落座,陆煊则是坐在副驾驶,对着司机道:
“去综管署。”
综管署,便是综合管理署,他事先在网上查询过了,要立新门派、道统,甚至就算立武馆,都归这个行政机构管理。
司机大叔咧嘴点头:
“得嘞!”
说着,他便是豪迈的踩下一脚地板油,这辆老式汽油车发出轰鸣,猛地一下窜了出去,速度极快。
“从这儿到综管署,寻常人要开上半个小时,伱们遇见我,十五分钟之内,必到!”
陆煊哭笑不得,道:
“还是慢些好,慢些好”
司机一手操持方向盘,另一手拍了拍胸脯:“慢?不存在的!”
说话间,他油门踩的更欢。
但很快还是慢了下来。
堵车了。
“什么情况?”司机大叔将脑袋从车窗探了出去,张望片刻,嘟囔道:
“前头似乎堵死了不过没事儿,三位放心,有我在,必不可能耽误时间!”
“不耽误,不耽误。”陆煊笑着道:“不赶时间的。”
司机只是嘿嘿一笑,没多说,瞅准时机,从一旁的车道缓缓挤了进去,相比于其他车道彻底堵死,这条道上的车至少还在缓慢的向前流动。
但好景不长,临近红路灯口的时候,还是彻底堵塞住了。
陆煊也有些疑惑,朝着前方张望,似乎是有什么人在进行游行,但是隔的太远,看不怎么清楚。
出租车就这么僵在了车流中,半天挪一步,又半天,再挪一步,直至彻底不动。
“他妈的。”司机大叔骂娘道:“今个儿出门没看黄历,是那群老东西游行.”
“什么情况?”陆煊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
司机诧异的看了陆煊一眼,旋即道:
“那小伙子你应该是才来琅琊市的,前头是一些老头老太,游行要求官方给提高养老待遇啥的,每周都要来上那么一次.哎哎哎!”
司机狂按喇叭,但前头那辆看起来相当豪华的小车还是在朝后退,最终‘砰’的一声,撞在了出租车的前方。
片刻,驾驶位上下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子,大步走过来,猛敲车窗:
“不看路啊?都堵着的,你能直接撞上来?”
司机看着珠光宝气的女子,气势一矮,苦笑道:
“小姐,是你没刹稳,你撞上来的.”
“放屁!”女人破口大骂,手指不停的挥舞,唾沫横飞。
陆煊皱了皱眉头,温和开口:
“这位女士,的确是你的车朝后撞来的。”
“你闭嘴!”女人双手叉腰,叫骂的更欢了,将泼妇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后排,清河与清平面面相觑,他们常年久居广成宫,久居山里,哪儿见过这般阵仗?
司机没忍住,还了两句嘴,但旋即被骂的狗血淋头,原本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陆煊见状,也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他总不可能和这泼妇当街对骂,也不可能一巴掌将她拍死
后者就不说了,陆煊干不出来这种事儿,前者要是让小严知道了,得笑话自己老长一段时间。
女人叫骂间,前头那辆车上又走下来的一个青年,看起来大抵是这中年妇女的儿子,眉眼很相像。
他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猛地拍了拍汽车引擎盖,对着司机呵骂道:
“来来来,你下来说话,你下来!”
司机默默的将车窗关上,侧过头,对着陆煊苦笑:
“看来我今天出门的确没看黄历这事儿闹得。”
“是挺麻烦的。”陆煊看了眼时间,都快中午了,没记错的话,中午时综管署会休息两个小时。
此时,外头的母子俩见车窗闭上,显得更震怒,将汽车前盖拍的啪啪作响,附近许多车主都在围观,都在看热闹。
“算了,就到这儿吧。”陆煊不胜其烦,将车钱递给了司机,旋即在司机疑惑的目光中,招呼清平、清河下了车。
“怎么?人多我怕你们啊?”那女人还在破口大骂,指着三人道:“下车干嘛?还想动手啊?”
那青年也走上前,震动筋骨,显出虎豹雷音,去是一位筑玉楼第二关的修士。
陆煊懒得搭理二人,压根不理会,只是朝着清河、清平微微颔首。
女人见状,却叫骂的更凶,唾沫星子乱窜,然后.
“收声。”少年平静呵斥,伴随一缕气机落下。
女人和青年的叫骂声戛然而止,恐怖的压力让二人几乎窒息,心脏暴跳,浑身都在下意识的颤栗。
豆大的冷汗滚落,俩人意识到不对,想要道歉,想要赔礼,但却连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在如同海潮般的压迫力之下瑟缩着。
旋即,陆煊三人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平静踏步,步步升空。
最后,那当先的少年身上绽放耀眼的精神光辉,整个人化作一轮熊熊大日,破空离去。
母子二人吓得瘫在地上,哆哆嗦嗦,心头发寒,背脊酥麻。
“天天人!”
两人连滚带爬的钻回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