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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源稚女和绘梨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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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但为君故第五百一十一章源稚女和绘梨衣风间大师?

听到路明非的话,芬格尔一愣,他的背后响起脚步声,一股冰凉的寒意由远处渐渐弥漫到他的身后,就想有黏滑的毒蛇沿着他的脊背往脖颈缓缓攀爬,芬格尔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脑袋。

“很多年没有听到有人用这么直白的话形容过我了。”淡淡的声音从芬格尔的身后飘来,“其实没有生气,反而很怀念。”

众人望去,服务生扮相的年轻人从步远处的吧台走来,他的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盛放着四杯已经调好的马丁尼,灿金色的酒液在LED射灯下荡漾出如琉璃般剔透的色彩,“服务生”把四杯酒依次放在恺撒四人的身前,然后坐在路明非旁边的位置上。

“这这这……这位是?”芬格尔看着秀气的服务生,有些结巴,狗仔那灵敏的的嗅觉告诉他这个绝不是个简单角色。

“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师兄你口中娘了吧唧的风间大师。”路明非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芬格尔,又看了看风间琉璃,“要我为你介绍一下么?还是你自己向我师兄介绍一下自己?”

“初次见面,小生名叫风间琉璃,另一个名字是源稚女,猛鬼众的二号人物龙王,职业是牛郎和歌舞伎演员。”风间琉璃微笑着,朝芬格尔点头示意,“蛇歧八家现任大家长源稚生是我的孪生哥哥,我和哥哥长得很像,性格却截然相反,在做牛郎或是进行歌舞伎演出的时候我常用风间琉璃这个花名,所以用这个名字称呼我就好。”

芬格尔只是一个劲点头,还在发愣,没有从风间琉璃的突然登场中缓过神来。

“师兄,风间大师都这么诚恳了,你不向人家做个自我介绍么?”路明非瞥了瞥芬格尔。

“啊,原来这位就是风间大师啊,闻名不如见面,感觉叫风间大师见外了,不如我就称呼琉璃兄吧?琉璃兄真是生得一表人才啊!”芬格尔脸上挂着招牌式谄媚的笑,露出两排洁白的大牙,“我叫芬格尔,是路明非的好师兄兼好舍友,当然琉璃兄你也可以叫我刚刚取的花名,Heracles,牛郎界即将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以后还望琉璃兄多多关照,早就听闻琉璃兄是东京牛郎的王座,心里真是对琉璃兄仰慕已久!”

“Heracles是仰慕我生的这么娘,没有Heracles君那雕塑石刻般的肌肉么?”风间琉璃冲芬格尔温润一笑。

芬格尔谄媚的笑脸顿时僵住了,磕磕巴巴地说:“那哪能啊……没想到琉璃兄记性还挺好……刚才那是喝过酒之后说的浑话……不作数的不作数的……”

“其实我不记仇的。”风间琉璃望着芬格尔,似笑非笑,“开个玩笑,Heracles君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介意呢?琉璃兄这么幽默,怪不得女孩都喜欢你,哈哈哈哈……”芬格尔讪笑着打着哈哈。

“他骗你的。”恺撒在芬格尔耳边低声说,“其实这家伙很记仇,也很腹黑,他心里记恨了他亲哥哥整整十年。”

芬格尔看风间琉璃的注意力没再放自己身上后也压低声音对恺撒说:“看出来了,这种笑面虎我见多了,表面上对你和和气气的,其实软绵绵的话里都藏着针呢!冷不丁的就扎你一下,蔫坏!”

“看过真人之后,你对风间琉璃的印象有改观么?”恺撒问芬格尔。

“有!”芬格尔没好气地说,“真人更娘!”

“Heracles君,他们没有提醒过你么?”风间琉璃的目光又一次落在芬格尔的身上。

“提醒我……什么?”芬格尔被风间琉璃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芬格尔的心里有些发虚,但他和恺撒交流的声音极小,按道理来说,和他们隔着一张坐台的风间琉璃应该听不到他们私下议论的坏话才对。

“他们没有提醒你,我是超级混血种么?”风间琉璃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超级混血种的听力是普通人的十倍,所以Heracles君你刚才和加图索君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靠,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变态,我不玩了行了吧!”芬格尔都快要崩溃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你们聊你们的,我吃饭总行了吧?我还没吃饱呢,拜托你们谈话不要再把我扯进来了!”

芬格尔把桌上的金枪鱼手握卷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直到把嘴巴塞得严丝合缝的,张嘴也说不出话来才肯罢休。

“路君的师兄很有意思。”风间琉璃把目光从芬格尔身上收回,对路明非说。

“别在意他,这家伙日常就很脱线,你当他是空气或者当他是没有攻击性的神经病都可以。”路明非摆摆手。

芬格尔嘟囔着抗议的话,但他的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谁也听不懂,也就被众人无视了。

“牛郎界的王座来高天原当服务生,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点?”恺撒微微皱眉,对风间琉璃问,“你不会害我们一起暴露吧?”

“关于这一点加图索君可以放心,风间琉璃没别的擅长的事,唯独对自己演技还算自信,我能模仿出很多人的性格,画个淡妆换个发型就可以变成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风间琉璃笑了笑,“并且我以前也是做过服务生的,我对这里的工作很熟悉,我在这里工作了一整天,鲸先生和同事客人们都没有认出我来。”

“就像我每年在樱花盛开的季节都会穿上不同的衣服来东京,在源氏重工附近闲逛。”说起源稚生,风间琉璃的语气忽然变得幽幽的,“这么多年了,我曾经隔着一条街望着哥哥好几次,他不是也没认出我来么?”

恺撒受不了这种怨妇般的语气,这就是为什么他老看不惯风间琉璃,恺撒甚至觉得和这种日本代表性的娘炮比起来,就连芬格尔这种大脑缺根筋的神经病都变得顺眼了许多。

“所以风间君来找我们是为了蛇歧八家通缉我们的事么?”楚子航对风间琉璃问。

“是的,王将在猛鬼众内部召开了一场会议,他召集了猛鬼众所有人,在橘政宗死亡的一个小时后宣布了橘政宗的死讯。”风间琉璃低声说,“赫尔佐格的举动委实太出人意料,这一招把我们所有人都打得手足无措。”

“确实很麻烦,但只要我们躲得好一点不被蛇歧八家找到就行。”恺撒说,“赫尔佐格不可能一直和我们干耗着,他总要有下一步举动,等他有所动作的时候我们再采取行动,有个词叫做后发制人。”

“但我们谁也不知道赫尔佐格的下一步举动是不是一个引诱你们现身的陷阱。”风间琉璃皱起柳叶般细巧的眉毛,“而且我们谁也不清楚赫尔佐格的真身现在正在哪里,在做些什么,也许他在暗地里已经密谋着开始要复活‘神’了,但是我们对此一无所知,等我们察觉到他的动作时,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了。”

恺撒和楚子航眼神隐晦地望向路明非,路明非只是端着风间琉璃为他们调制的马丁尼,静静地抿了口,不动声色,恺撒和楚子航心中了然……路明非的意思是,放任赫尔佐格窃取王座还有龙血洗礼的计划暂时对风间琉璃保密。

“所以风间君你已经有计划了么?”楚子航把话题引开。

“原本是有的,本来我也打算从橘政宗这个伪装的身份入手。”风间琉璃缓缓摇头,“但我没想到赫尔佐格能如此干脆地抛弃他在蛇歧八家经营的地位,我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我们大家的步调都被打乱了。”楚子航缓缓摇头,“不过风间君你是怎么找到芬格尔师兄的呢?赫尔佐格也知道除了我们和校长,还有其他卡塞尔学院的人在日本么?”

“赫尔佐格的确知道昂热校长早就对日本分部有所提防,所以一直往派人往蛇歧八家内部渗透,但在他看来,蛇歧八家并不是他计划的核心,他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浪费精力与校长角力,所以他一直没怎么关注卡塞尔学院派来日本的专员。”风间琉璃摇摇头,“但这一次不一样,路君以极端暴力的姿态杀死了赫尔佐格的傀儡,已经成功引起了赫尔佐格的兴趣,在猛鬼众的会议中,王将下令将路君的通缉金额提升到最顶级的额度,并且条件设为‘ONLYLIVE’,只允许活捉,上杉绘梨衣也一样。”

路明非缓缓点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因为这是他意料之中的情况,路明非深知赫尔佐格是个贪婪的野心家,从他故意被王将用梆子声影响陷入失控暴露实力的那一刻他就预料到了这个注定的结果。

“说起绘梨衣……”路明非想了想,看着风间琉璃,“风间君,你的心里对绘梨衣怎么看?”

风间琉璃愣了愣,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路明非会忽然问到这个问题。

风间琉璃没有回答路明非的问题,而是在片刻的沉默后缓缓向路明非问:“上杉家主……那个女孩一直和路君在一起是么?她现在就在高天原么?”

“是。”路明非点点头承认,“不过风间君你不用担心绘梨衣偷听我们谈话,她没有这个癖好,你也不用在意我和绘梨衣的关系,我只是站在风间君,或者说站在稚女你和源稚生共同的朋友的立场问出这个问题,希望这个问题不会让你感到压力。”

风间琉璃摇了摇头,然后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在这次的沉默中,这个男人身上那种妩媚妖娆和隐隐逼人的气场渐渐褪去了,东京牛郎的王座好像在几分钟里变成了一个平凡甚至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大男孩。

“我不喜欢那个女孩。”风间琉璃低声说。

他的语气略显幼稚,却透着满满的倔犟与不甘,就像是稚气未脱的孩子被人抢走了最心爱玩具。

恺撒想对风间琉璃说些什么,但是被路明非挥手阻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沉默的男孩,递上了一杯酒,他知道现在坐在那里的已经不是猛鬼众的二号人物,龙王风间琉璃了,而是源稚女……是十年前失去哥哥、葬身在井底的那个男孩。

“不,不是不喜欢上杉绘梨衣,是讨厌。”源稚女将酒杯推开,静静地说,“虽然我没有和那个女孩直接接触过,上次在歌舞伎町是第一次正式会面,但我的内心厌恶她,极度厌恶。”

“因为源稚生,对么?”路明非轻声问。

“是的,因为我小时候很穷,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每一样都很珍贵,我很讨厌别人抢走我的东西。”源稚女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哥哥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可是那个女孩抢走了我的哥哥,我怎么能不憎恨她呢?”

“以前我只见过抢财宝抢女人的,那叫劫匪,最多也就是抢儿子抢女儿,那叫拐卖……你们日本人还流行抢哥哥啊?”一道声音从旁边飘来。

是芬格尔,这厮金枪鱼手握吃完了就开始冒头找补存在感了,不过这破坏气氛的家伙下一刻就被恺撒用凌厉的眼神逼退。

“特别是当我想到哥哥杀死了我,又用那个女孩来代替我,填补了我这个弟弟的空缺,他宠爱那个女孩来减轻他对我的负罪感。”源稚生的脸上浮现出怨恨,“所以哥哥对那个女孩越好我就越憎恶她,因为那本该是哥哥对我的爱,但他把本该给我的东西给了别人,这让我显得更加孤苦。”

“路君,我知道那个女孩没有错,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她生来就是上杉家的家主,她有那么多人敬仰那么多人宠爱……而我只有哥哥。”源稚女看着路明非,声音嘶哑,“我生命中唯一的哥哥,我最珍贵的东西变成了她的,对我这种自私的人来说……这是多么伤心,又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

“我理解,我完全能体会你的心情。”等到源稚女说完,路明非才缓缓开口,“但是稚女你有想过一件事么……如果绘梨衣没有抢走你的哥哥呢?也许是你误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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