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五禽(1/1)
一片片沾满回春膏的梧桐叶贴在山杏身上。
烙铁般滚烫让山杏攥紧床单,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
李红兵轻声说道,“别忍,这只是刚开始,后面还有更难受的。”
还有?
山杏没等回过神。
突然。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伤疤处传来。
像有无数只蚂蚁趴在伤疤上啃食。
羞死人了。
要不是敷药不能动,山杏恨不得挖条缝钻进去。
可回春膏的药效正在发挥作用。
嗷呜!
趴在窝棚里酣睡的小狼犬们抖动耳朵,以为她受到了伤害,冲到堂屋门口,用爪子疯狂扒拉门槛。
傻娃浑然忘记太爷的吩咐,提起木棍跑出房间,眉头紧皱。
嗷呜!嗷呜!
小狼犬们疯狂的扒拉门槛。
傻娃推了推堂屋门,门栓紧锁,只好凑到亮灯的窗户旁。
卧室里。
李红兵被山杏啼鸣声惹的心烦意乱,窗户外一个魁梧影子晃荡。
怒火找到宣泄口。
猛的拉开窗户,恶狠狠瞪着表情无辜的傻娃。
“大半夜瞎转什么,滚回去睡觉。”
哦!
傻娃委屈的低头离去,小狼犬们听到李红兵语气中的怒火,夹起尾巴灰溜溜的跟在傻娃后面。
……
凉风一吹。
火气吹散不少。
而山杏的个人演唱会接近尾声,身体酸麻让精神疲惫不堪,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李红兵撕下木桐叶,残留回春膏已经凝固,紧紧贴在伤疤上形成一层药壳,山杏黑乎乎脸上只露出一双水汪汪,柔情似水的眼眸。
为山杏盖上被子。
“休息吧,回春膏还有些残留药力,最好明天早上再洗掉。对了,明早起早点,跟我一起锻炼拉筋,晚安。”
……
清晨。
草沟村上空响起此起彼伏的公鸡啼鸣。
山杏早早起床洗衣服、洗床单,见到李红兵打着哈欠走出房间,想到昨晚羞人一幕,马上送出一记漂亮卫生眼。
“早!”李红兵招招手。
山杏娇哼背过身,明明已经32岁,却有孩童时生气撒娇的可爱模样,又有成熟韵味。
李红兵讪笑,掏出一个塑料蝴蝶发卡。
“给,这是你小时候最想要的礼物。”
山杏转过身,看着那枚蝴蝶发卡,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红兵哥还记得!
可是,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山杏下意识的将垂在左脸长发拢了拢。
“别挡,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个屁。来,我给你带上。”
李红兵抓住山杏的手放到一旁,然后把蝴蝶发卡给她带上。
白色塑料发卡挡住长发下垂,一只粉色蝴蝶趴在乌黑青丝中,仿佛翩翩起舞。
虽然左脸是让人害怕的的红色伤疤,却依然无法掩盖山杏右脸的漂亮清新。
这时。
傻娃从偏房里走出来。
李红兵高声问道,“傻娃,你山杏婶漂亮不漂亮,美不美。”
“漂亮,美。”傻娃重重点头。
啐!
害羞的山杏嗔羞的推了李红兵一下,“小孩子面前,瞎说什么。”
不过,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透出喜悦、高兴。
家常话聊完。
李红兵把两人叫到身边,“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跟我一起练习五禽戏,一来锻炼身体,二来帮助山杏恢复腿伤。”
五禽戏。
也是从医书本源中学会的,这套五禽戏与现在市面流传的五禽戏可不一样。
并且李红兵可以肯定,那位传授他五禽戏的影子就是神医华佗本人。
目前市面流传的五禽戏,是通过零星的历史文献中推演,再加上个人理解的拼凑,重新还原五禽戏真实面容,并使其成为养生运动、广播体操。
可五禽戏真的就是满大街老头们练的那样,摆摆架子,伸伸腿,抖抖手?
放屁。
要知道华佗出生在战乱纷飞年代,少时在外游学,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行医足迹遍大江南北。
没有依仗,分分钟就被土匪山贼拉去剁成肉糜,包了包子。
而那個依仗,就是五禽戏。
五禽戏实际是一部医道气功功法。
相传,华佗年轻时,有一次去宜山采药,爬到半山腰时发现了一个洞穴,他很好奇,想进去探索一番。
正在这时,洞中传出声音,是两个人在谈论医道,华佗就站在洞外听,听着听着就入迷了。
突然,洞中两人开始谈论其华佗来,这可把华佗吓坏了。
于是,华佗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洞中有人叫道:“华先生既已来了,何不人内一叙?”
华佗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原来是两位白发长须的仙人,他们向华佗传授了一套健身功法:模仿虎、鹿、熊、猿、鸟的姿态去运动,这就是著名的“五禽戏”。
只可惜,随着朝代更迭,战乱灾祸,导致这部大作失传,流传到现代只剩其功而无其气。
气,是哲学、道教、中医学和气功中常见的概念。
气,是古代哲学标示物质存在的基本范畴,是运动着的、至精至微的物质实体,是构成宇宙万物的最基本元素,是世界的本原,是标示着占有空间、能运动的客观存在。
气,是古代对世界本原的粗浅认识,从云气、水气到量子、场,无不涵盖其中,可谓“至大无外”,“至小无内”。
究竟什么是气?
几千年来没有人能直接说得懂,即使真的有人懂,也是意会而不得言传。
就像从中医角度,能诊断出病人肝气不足,肾气不足,元气不足,阳气、阴气等等。
可能让病人听懂的解释却没有。
然而。
对李红兵来说,气就是本源之力,本源之力就是气。
拥有五禽戏以及气运的方式,完全可以利用本源之力模拟出气的运行方式。
这能难倒自己吗?
当然不能。
山杏身上的烧伤有秘制回春膏,现在需要通过练习五禽戏,把腰、腿的气血经脉打通,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甚至更好。
“看好了,今天教你们五禽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