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良心不会痛吗(1/1)
这只喜鹊很漂亮,身体丰满,尾巴长而阔大。
身上的羽毛黑白相间,在阳光或者灯光的照耀下,羽翼和尾毛都呈现出蓝紫色的光泽。
谢厚朴一问才知道,这喜鹊受伤的原因。
是因为它今早,试图拔一只狸花猫的猫毛筑巢。
结果被狸花猫发现,然后被气急败坏的狸花猫,狠狠地咬了一口右边翅膀。
……
喜鹊,是一种很擅长筑巢的鸟类动物。
每年寒冬的11-12月,喜鹊便开始衔枝筑巢。
筑巢工作雄雌都要参加,但是雄雀要辛苦些。
由于有的雀巢所用的枝条粗大,有的刚能勉强衔起飞行。
雌雀体力难以胜任,大多由雄雀负担运输。
巢主要由枯树枝构成,远看一堆乱枝,实则非常精巧。
近似球形,有顶盖,可以遮风挡雨。
外层有枯树枝,间杂有杂草和泥土,内层为细的枝条和泥土。
内垫有芦花,棉絮,人发,兽毛和羽毛等柔软物质。
这只受伤的喜鹊,它和老婆所筑的巢在附近小区的一棵柳树上,已经接近完工。
就差在里面铺一层内垫了。
所以它四处寻找,后来在小区里发现一只狸花猫。
那狸花猫的毛发,生的是又厚,又柔软。
正是做鸟巢内垫的好材料。
这喜鹊寻思,它老婆一定会喜欢猫毛做的垫子。
于是这喜鹊就起了贼心。
它鬼鬼祟祟跟踪那狸花猫好久。
终于,在那狸花猫打盹,放松警惕的时候。
这喜鹊从狸花猫后方,悄悄接近,试图拔掉狸花猫背上的毛发,回去筑巢。
没想到,它的喙刚戳到狸花猫的背。
那狸花猫就惊醒转身,一口咬住了它的翅膀。
这喜鹊挣脱不掉,只能‘喳喳喳’地大叫求救。
幸好,喜鹊是很有人缘的动物,路过的居民看到有猫在咬喜鹊。
立刻冲过去把狸花猫驱赶走,救下了这只喜鹊。
好心的人,还把这只喜鹊带到医院来救治。
谢厚朴一边准备麻醉,一边吐槽它:
算你命大,不怪人家狸花猫下嘴太重,你干嘛非要在它身上拔毛?
这喜鹊贱兮兮地表示:哎呀,拔自己的毛,很疼啊。
谢厚朴无语,告诉它:
幸好你这翅膀的骨头没有被咬断,我给你把伤口消毒再缝合了,恢复一段时间,你还是能飞起来的。
喜鹊有些疑惑:缝合?缝合是什么意思?
谢厚朴一边演示缝合的动作,一边解释:
就是把你的伤口,像这样,缝起来。
喜鹊见状,有些怕怕的叫了一声:喳!那很疼吧?我好怕疼喳。
谢厚朴又指着一旁的呼吸麻醉机:不用担心,缝合前,我会给你麻醉。
呼吸麻醉机是一种医疗设备,在医疗过程中提供麻醉气体,帮助动物进入麻醉状态。
呼吸麻醉剂机通常由呼吸流量计,氧气流量计,氧气罐,麻醉气体瓶等组成。
能够控制动物呼吸的速率,深度和氧气浓度。
虽然谢厚朴目前还未获得大师级麻醉能力。
但是基本的麻醉操作,他还是可以搞定的。
之前多次给动物做手术和缝合,他都有亲手进行麻醉。
谢厚朴又对这喜鹊补充道:麻醉了,你就感觉不到疼了。
但是这警惕的喜鹊还是不放心,一直往笼子边边躲。
它表示:
“不疼了?那不就是死了吗?”
“我要是死了,我老婆就怎么办?”
“喳!我不要麻醉!喳喳!”
这喜鹊感到害怕,又开始乱叫起来。
谢厚朴只好故作严肃:
“咳咳,你冷静听我说。”
“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我就来硬的了!”
“你可知道我们人类还有个外号,叫恐怖直立猿嘛!”
谢厚朴说着,朝它伸出两只带着橡胶手套的大手。
这喜鹊立刻停止叫唤,努力平静道:
你不要吓我,我配合伱就是了。
然后它直挺挺地躺在笼子里,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于是谢厚朴将喜鹊拿到麻醉台上,再给它罩上麻醉罩。
然后调整好麻醉参数,开始麻醉。
等麻醉效果上来之后,他快速给喜鹊的伤口消毒,缝合,上药。
十分钟左右就搞定。
再把喜鹊放回笼子,等三十分钟。
麻醉药效过去,这喜鹊苏醒了。
这时它的意识还有些模糊,浑身的肌肉也还是松弛的。
这喜鹊半抬着眼睛,一看到谢厚朴,慢慢地说:
哇,你这人类的头发好厚,好适合打窝,我老婆肯定喜欢!
谢厚朴提醒它:你就知道打窝!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嘛?
这喜鹊盯着谢厚朴的头发,想了半天:
“哦。我翅膀受伤了来着,你帮我治疗……”
“哇,你这人类,头发好多,好适合打窝!”
这喜鹊意识还没有清醒,重复着表达自己的想法。
于是谢厚朴没好气地对这喜鹊做出声明:
“我的头发再多,也不会拔给你打窝的。”
“你不许惦记我的头发,一根都不行!”
这喜鹊有些不甘心,环视一周,看到了什么,又问:
“那我可以惦记那个人的头发吗?”
谢厚朴转头一看,这喜鹊说的是,少年秃顶的黄海。
黄海今年才二十七岁,却已经秃了五年。
因为繁重的学业,还有充满压力的兽医工作。
让他在正当花样的年华时,早早就谢了顶。
然而经过这么多年,黄海没有一刻能接纳自己秃顶的样子。
他花了三年时间,留长头顶侧边的头发,用来盖住秃掉的头顶。
到如今,黄海每天至少会花三分之一的时间。
去把那旁边的一撮头发,捋到头顶中间去。
然而此举,更加显得此地无银三笔两,让人忍不住关注他的头发。
所以,当谢厚朴得知这喜鹊居然在惦记黄海的头发,他都忍不住心疼了。
于是带着谴责的语气问喜鹊:
你居然想拔他的头发打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喜鹊犹豫了下,表示:
不会啊!反正他头上也没几根头发了,倒不如都拔了给我打窝。
谢厚朴无语。
他这下算是明白了,这喜鹊被咬,纯属它自找的。
不值得同情了。
这时,喜鹊的意识又恢复了些,突然想起什么:
“糟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我这么久没回去,它肯定担心极了!”
“这位头发很多的人类,你能把我捎回我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