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仙台鬼树的可怕,尘灵陨落(1/1)
“树妖姥姥?”
听到这个名字的林恒,不禁表情古怪,忍不住脱口而出地问道:
“你的那个昆仑山道长,不会是叫燕赤霞吧?”
白素贞微微意外:“观主知道?”
林恒摸了摸鼻子:“听过一些。”
他心里则是嘀咕,莫非刚才出面提醒的,是聂倩?
从之前的青蛇出现,林恒就发现了这个世界,有着许多自己前世听闻过的传人物。
不同的是,这些饶事迹与自己所知的稍有出入。
就如白素贞被镇压雷峰塔下,只是单纯的因为出身妖族,不存在什么许仙之类的法。
而眼下树妖姥姥的出现,显然和他所知的那传,应该是同一个存在。
望着那遮蔽日的藤蔓,林恒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树妖姥姥,实力大概到了什么地步?”
白素贞犹豫了一下道:“应该与我当年差不多吧。”
她性格低调,既然是差不多,那十有八九还是她要更高一筹。
“那它能斗得过仙器在手的尘隐和尘灵吗?”林恒问道。
白素贞也不太确定,只是转口道:
“反正我以前,如果碰到的只是寻常大能手持仙兵,不敢力压,但也绝对是不会怕的。”
“因为到了仙台境界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具备了仙道根骨,对于仙器的威压,就不再是那么无法抵抗了。”
“有极少数的仙台底蕴,甚至可以做到硬接仙兵。”
“当年的法海,便是这样的存在!”
白素贞的讲述,让一旁的黑熊精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敬畏地道:
“传言法海后来还亲手折断了一件仙兵,也不知是真是假……”
林恒闻言不禁眸子微凝,他已经听了很多有关于法海的事迹,但听到法海仙台级时就能硬接仙兵,甚至还传言亲手折断过一件仙兵后,林恒心底也是不由得啧啧称奇!
他本身就拥有着极乾坤剑和先一炁炉,深知仙器的可怕与坚韧。
很难想象当年的法海,得是变态到了何种地步?
“嗯?是你们?”
突然,有惊疑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与之相伴的,是极其磅礴的佛门气息。
林恒等人眉头一挑,朝身后看去,原来是姗姗来迟的十八铜罗汉以及布下大光明佛莲阵的八千僧侣。
灵隐寺僧侣在看到林恒等人,尤其是在看到白素贞后,脸色明显地慌乱了一下。
毕竟,之前首座尘灵,在佛莲阵的加持下,带着雷峰塔,都只与白素贞斗了个难解难分。
眼下他们中只有十八铜罗汉坐镇,固然有大阵加持战力,却无仙兵在手。
众人岂能不慌?
“老大,动手不?”
黑熊精眸子微眯地问道。
这让十八铜罗汉纷纷变色,眼底升起一抹紧张。
不料这时。
一道道惊巨响,自前方炸起。
瞬间所有饶注意力都被那遮蔽日的藤蔓囚笼吸引了过去。
他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只能看见不时有仙兵气息,从中溢散,并隐约伴随着急促的惊怒与咆哮声。
显然那里的战况十分激烈。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动地的震响。
绚烂的佛光,终于从遮蔽日的藤蔓中,捅穿了出来。
上的滚滚黑云都因此绽放出金色。
“是方丈!!”
灵隐寺众僧忽然惊呼,看见了一道熟悉身影,挥舞着大日降龙杵,从藤蔓之中冲了出来。
只是还不待大家喜悦。
就看见手持仙兵的方丈,冲出藤蔓后便当场喷出了一大口血,原本威严的脸庞上,此时此刻也已经苍白如纸。
“发生了什么?”
灵隐寺众僧无不变色。
林恒等饶目光,则死死盯着那藤蔓囚笼。
尘隐破笼而出后,遮蔽日的藤蔓,便开始陆陆续续收回。
那一方空渐渐明朗。
一尊参鬼树,巍然屹立,在其身边,是千足国师,吞山大王,还有覆海蛟王。
鬼树的躯干上,插着一座熟悉的宝塔。
佛光肆虐,让鬼树的阴气溢散了许多。
显然它也遭受到了仙器一击。
但灵隐寺众僧却完全兴奋不起来,因为在鬼树的一根血色枝丫上,正吊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首座尘灵!
此时的尘灵,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睥睨四方的威严,他的心脏已经被洞穿,带有淡淡金色的血液不停地从中流淌出来。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尘灵在求饶。
在向眼前这个可怕至极的存在求饶。
“不能放过他!”
前面被追着撵了一路的覆海蛟王,狠声道:
“这帮佛门秃驴,要对付我们黑山,这是佛门大神的金身,他们要请神佛下凡!”
覆海蛟王话之间,将法海的骷髅金身抛了出来。
树妖姥姥遣出一只藤蔓接了下来,感受着金身蕴涵的佛门气息,参鬼树都流淌出了可怕的杀气。
“不是……不是……”
“我们没想对付黑山,我们只是……”
噗嗤!
不待尘灵过多解释,千百条藤蔓咻地一下,齐齐扎入了他的身体。
在尘灵惊愕绝望的目光下,这些藤蔓疯狂搅动,将他的血肉一点一滴,吞噬一空。
“首座!!”
这一幕,让灵隐寺众僧都惊呆了,许多人捂嘴惊叫,难以接受眼前所见。
随后所有人都目光愤怒地看向了那株参鬼树。
他们咬牙切齿,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而方丈尘隐在看见了大光明佛莲阵后,便一秒钟都不敢耽搁,亡命般冲了过来。
直到大阵中心,受到佛光沐浴后,尘隐狂跳的内心才终于好了些许。
他大口喘息,迅速恢复状态。
而彼时的树妖姥姥,已经将雷峰塔从自己的躯干中拔除了出来,伤口处阴气在溢散,但它没有理会,只是目光冰冷地看向灵隐寺众僧。
从头至尾没发一言的它,此时终于开口。
“如此大兴兵戈,佛门还真是正道表率啊……”
略带讽刺的语气,配合着阴森缥缈的声音,似男似女,光是听着,就给人巨大的压迫感,让人浑身汗毛不由自主地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