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囚龙脱困(1/1)
张小鱼最终无视了挽留,直接去办理了离职手续。 虽然被告知可能无法领到上月工钱,但是他也做好了准备。 他不会再在这里耗费下去,即使身上钱财不多。 压力在身的张小鱼,改变了看法。 以前他如同守财奴,现在他认为钱就是一种流动的能量。 钱躺在木盒里也好,存在玉牌里也罢。 如果不流通起来,那就只是数字、或者废铜烂铁。 他坚信,钱就跟情绪一样,它会走,那么也一定会来。 他之前也觉得没钱就没有安全感,但是他此时隐隐意识到钱也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赚。 昨天自我暗示后的他似乎已经不在乎那么一星半点的工钱,他的目标是一百万,而不是半月工钱。 张小鱼走出作坊大门,刚刚回到宿舍,心悸感觉再次传来。 他拿起玉牌一看。 【邹丹青:张小鱼,你的面试通过了。】 【邹丹青:你什么时候可以来钱庄上班?】 连着两条邹丹青的信息,张小鱼也就在此时知道自己未来的掌柜叫什么名字,他连忙在玉牌上比划回道: 【张小鱼:掌柜的,你好,随时都可以,我今天下午就可以过来上班。】 【邹丹青:好的,那下午我在钱庄等你。】 【张小鱼:好的,我一定到!】 张小鱼跟邹掌柜发完信息之后,连忙又跟张明聊了起来。 【张小鱼:张明,我面试通过了,我准备下午就过来,你帮我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张小鱼毫不客气,也毫不见外。 【张明:面试通过了啊,好的,我又有理由放自己半天假了。】 张明在那头似乎很开心。 【张小鱼:那我去哪里找你?】 【张明:你直接到昨天的茶楼来就行了,等下我回去在那里等你。】 【张小鱼:好!】 直来直去的张小鱼似乎和张明天生投缘,所以说话异常干脆直接。 一切事情处理好的张小鱼,放下玉牌,开始在房间里收拾起来。 他东西不多,也就两件经常换洗的衣物,外加一个木盒后,再也没了其他。 他将它们打包起来背在身上后,就准备出门而去。 张小鱼再次环顾了一下曾经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他站在原地细细回味一阵,就推门而出。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观察着尉氏的一切庭院花草,最后他走出大门,站在尉氏广场上,回身而立。 “七百多个日月,我在这里不知不觉已经待了这么久了,我终于要踏出这里,迈向新的世界了。” “你,会成为我生命中永远的回忆,不过也仅此而已。” 感叹完的张小鱼,慢慢转身,向外而去。 他直接在广场边拦到一辆马车,投了铜板之后,就进入车厢内,而马车也慢慢往前而去。 这辆马车今天似乎走得特别快,张小鱼坐在马车上正以全心的心态观看着路上的一切。 他在脑海中做着对比,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而他见到这一切想到的是此时正在封闭作坊里埋头苦干的人。 这两者似乎真的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作坊里的人,天天起早贪黑,忙碌到夜晚,晚上回到家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放松,又得为第二天的工作储备精力。 如此循环往复、重复着一天又一天,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幸好我出来了,不论我以后会怎样,我都无悔这次决定!” 他突然对未来充满了强烈的信心,大好男儿只有在这个真正的世界上走了一遭,闯了一回,才算不虚此行、不虚此生。 张小鱼仿佛对街上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以前的他走在大街上不是满怀心思、就是有着特别目的,从没如此好好打量过这个世界。 他就像一头脱困的囚龙,摆脱了身上一切枷锁,在这里肆意翱翔。 没一会,马车就到了钱庄那高耸黑金殿堂之下。 张小鱼从马车上一跃而出,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就抬头看了看那高耸的殿堂。 “未来,我就要在这里工作了。” 随后他转身往前方的茶楼走去,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观察搜寻张明的身影。 那位茶楼小姐姐就笑着迎了上来,对着张小鱼招手示意: “你好,张经理已经在二楼等你了。” 随后抬手一指楼梯口,示意张明在二楼。 张小鱼还以微笑后,就背着包裹上楼而去。 一上二楼。 就看到一身黑色工作服的张明手拿着玉牌懒散躺在一个摇椅上,慢慢地摇晃。 张小鱼看到这一切,他又升起了作弄心思。 他悄悄从侧面走到张明身前,在他耳边大声一喝。 “嘿,我来了!” 咣当一声。 张明被张小鱼吓得手一哆嗦,将玉牌掉落在了地上。 他抬头看到是张小鱼在恶作剧之后,连忙起身作势欲踢: “尼玛,吓死人不偿命吗?摔坏了玉牌,您赔不赔?” 随后,他见到张小鱼已经躲开,只得回身捡起了地上的玉牌,仔细观察着有无受损。 张小鱼看到他一副爱惜模样,撇了撇嘴直接说: “别看了,别看了,这玩意摔不坏的!” 说完后,不等张明邀请,就直接走到了张明对面,也懒散躺在摇椅上,摇了起来。 张明捧着玉牌仔细检查,发现确实没有摔坏,然后才问: “你怎么知道它摔不坏?” 张小鱼听到后,脸上洒然一笑,说: “嘿,这玩意我不知道见过了多少,也许你手中的这块玉牌就是我组装起来的呢?” 张明听到张小鱼的回话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神神秘秘凑到张小鱼身边,悄悄问: “那你知不知道玉牌传说中的秘密?” “它能有什么秘密?我在尉氏玉牌呆了两年,天天跟它打交道,它里里外外是什么样子,我一清二楚。” 张小鱼拿出自己玉牌,在手上上下抛动着,一副见怪不怪淡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