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天启跑路 火并东厂(1/1)
萧震马上拿出一副你为我好,我就不怕死的态度,凛然道:“陛下乃国之所系,社稷为重,臣必竭力护卫。至于臣,若死,则死国可也!” 天启感动的伸出双手,紧紧握住萧震的手,感动道:“卿真乃朕之陆柄也!” 我擦!这是咒我呢?陆柄可是活活累死在任上的,萧震不由得腹诽,但陆柄可是跟世宗皇帝好的穿一条裤子,这感情来的也太快了吧! 萧震也只能使劲儿的挤出眼泪,含在眼眶中抖着嘴唇,用感动模式说道:“臣必不负使命!” “这样,朕明日下旨召卿带近卫营入内操演,等事毕,换衣衫后,留近卫营在宫中,卿带朕召集的御马监侍卫出宫,这样可减少猜疑。”天启说道。 尼玛,全留下?还互换侍卫,你这是不放心吧? 但萧震忠臣人设都打出去了,不好自己砸招牌,只好说道:“臣亦请随行护卫!可召英国公压阵。” 这下天启算是掉坑里了,萧震真是“忠臣”啊!冒死入宫护卫还让张维贤来压阵,不独占功劳的好臣子。 于是天启说道:“萧爱卿,外臣入宫护卫,此乃大忌,一旦事发,朝中上下必视卿为大敌,朕亦恐难回护。” 我擦!牛皮吹大了,萧震突然意识到,在大明外臣不奉诏令就带兵入宫护卫,是就算没有异心,也是有造反可能的行为,两头不讨好,照现在御史的尿性,不把自己弹死,绝不可能罢休。 最后关系迅速拉近的君臣二人,决定皇帝搬去西苑,近卫营在西苑护卫。 毕竟这算是有俩先例的,当年正德皇帝就让江彬带兵在豹房操演,豹房就设在西苑。 后来嘉靖皇帝差点被宫女勒死后,也躲到西苑不出来,一直在西苑炼丹修仙,企图练就不死之身再回宫居住。 原先俩皇帝都干过,天启再干,估计朝中反对意见不大,毕竟都“木匠加荒淫无度”了,不差这点事儿。 随后萧震离开皇城,回住处召集近卫营安排入西苑之事,天启也开始着手自己的出逃西苑计划。 回去的萧震还专门通知了在京的情报局,让人发消息给辽南,马上安排剩余的近卫一营和二营全部入京,情报局除了留部分人员继续在辽东渗透建奴,让小钟挑选精锐一同入京听命。 魏忠贤其实开始只是觉得萧震献上地形图,投了皇帝的喜好,虽然需要留意,防止他借机上位外,但没往其他地方想。 下午皇帝随侍的宦官传来消息,天启皇帝准备搬到西苑,说是明天让萧震带兵入西苑演武。 魏公公一下就慌了,我尼玛!这都跟客氏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准备几日后就下手了。萧震这瘪犊子却要坏自己的好事,这尼玛能忍?九千岁白叫的! 于是派双喜带着东厂的番子找萧震,给他好好上一课,当然不是下杀手,毕竟皇帝明天要见他,弄死了没法交代。 双喜得了九千岁的面授机宜,当夜就召集了东厂一个总旗的番子,一路浩浩荡荡的赶往安富坊。 外围警戒的近卫依次传回消息,还以为东厂要来抓捕的萧震,立马穿上锁子甲再套上飞鱼服,揣了火枪挂上佩刀,招呼张远准备迎战。 打算最坏就是,近卫火并东厂,公公暴死的戏码。至于皇帝只能自求多福,自己这二百号人手可打不进皇城。 当双喜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进入萧震院子所在的巷子时,被前后闪出的两个近卫大队堵在了中间。 这是要造反吗?多少年了,谁敢在京师堵住东厂? 这五十多号番子被两侧火把中,闪着寒光的刺刀,吓得冷汗直蹿,都没披甲,要是被这玩意戳一下,就是不死,估计人也废掉了。 双喜看着火把下闪出的萧震,尖声道:“萧大人,几日不见竞如此风光!架子也太大了吧?” 萧震却是笑着回道:“吆!喜公公,你看这事儿弄的!手底下的这些崽子们在义州染上的毛病,见不得大队人马靠近,生怕是建奴偷袭,纯粹意外。” 看着气势有些减弱的东厂番子,朝张远喊道:“瞎了你们的眼了,这是喜公公,还不都滚回去!” 双喜黑着脸,冷冷道:“萧震!甭跟咱家耍这个,做人要讲究,别忘了自己的官帽子是怎么来的!” “喜公公见外了,里边请,咱们坐下好好聊,我给您赔不是。”萧震上前拦住双喜,边往院里走边说道。 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的东厂番子就看着自己的领导被人拦着脖子进了院子。 张远也没让人全撤开,还是留了半数近卫前后堵着。 看着打算上前入院的东厂档头,张远眼神不善的盯着这个档头,没说话只是挥了挥刺刀。 档头是见过世面的,眼前这小子年纪不大,但却散发着瘆人的气息,这是拿人命堆出来的。 擦!今儿遇到狠茬子了! 得!还是老实待着吧! 知道但凡再上前一步,估计身上多个窟窿的档头,退回番子中,并安抚多少有些骚动的东厂众人。 萧震拉着双喜一直到院里的石桌石凳坐下,才开口道:“喜公公,您这是来?” “不是拿你,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琢磨过味来的双喜说道。 尼玛上来就亮了家伙,这不是随便就能吓唬的,双喜也后悔领了这个差事,早知道尼玛多带些人来,起码不能这么被动。 但双喜还是压住火气,说道:“这次来是因为你犯了忌讳,咱家说句实话,今儿你入宫,跟皇爷走的太近了,这不是好事!” “噢?烦请喜公公赐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萧震演道。 双喜倒是没因为萧震的态度上火,这些年宫里见得多了,算不得什么,还是说道:“萧大人,你是外臣,要知道这圣眷是有数的,你多了,别人就少,这是得罪人的事啊!” 其实萧震并不歧视宦官,反而觉得明朝的宦官特跟其他时代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