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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谁干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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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提醒你一句,最好叫强一点的,不然你今天会死。”

中年剑修说完此话不再言语,双手抵剑于地,开始闭目养神。

卞学青望着自己师尊,只觉神清气爽,眼中全是羡慕。

当年修道,自己选择剑修这个分支,不就是想要这般气势吗,有剑在手,还讲什么道理!

与卞学青的喜悦相比,此时娄翁只感觉心神憔悴。

他大脑迅速转动,将自己能喊到的人脉全部理上一遍,这才发现,好像自己人脉有些差。

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

河伯?和自己半斤八两,稍微厉害点的下五境修士也打不赢。

老牛?它不正在自己身旁吗?

至于其他人......

这时,娄翁脑中想起了那一袭白衣的前辈。

只是,

这种强者一步迈出都不知道多远,此时出大乾国了娄翁都不会意外。

而且就算没出,对方真会为一面之缘,那微不足道,自己自以为是的人情,就来帮自己?

害,算了,不打扰那位前辈吧。

试试看能不能叫来朝阳府的城隍爷,作为一府之地的城隍,拼尽全力是接得住一两剑的。

自己和对方几百年的职场交情,对方愿意帮,自己慢慢偿还恩情便是。

不愿意帮也无妨,今日可能就真到这了吧。

可惜不能继续守护这片山水百姓!

已经进入绝境,这位土地爷心态反而开始豁达,身死已是他定好的预期。

娄翁挥手甩出一道传信符后,开始眺望这片眷恋的山川。

这处山水,为何看了几百年,都看不腻呢?

“哞~”

这时,一道凄凉悠长的牛叫声在身边响起,娄翁侧头看去。

身旁水牛一颗牛眼有些朦胧,它用牛角拱了拱自己,似乎是在道歉。

娄翁摇头笑道:“我们认识这多年,你为这片土地做出的贡献我怎么不懂,再给我选择十次,我还是会来,要怪只怪我势小力微,保护不了你。”

“哞哞~”

老水牛连叫两声,又看了娄翁两眼,牛瞳中开始露出决绝。

娄翁见状,暗道不好!

可身旁水牛已经蹬着地冲了出去,巨大的牛角,犹如锐利的长剑,它便如一名赴死的士兵。

即便前方是高山铁壁,也毫不犹豫,挥出自己的一剑。

“哼,蚍蜉撼树。”

中年剑修眼睛都未抬起,伸出手,食指轻轻弹出,与挟大势冲撞而来的牛头相撞。

“嘭!”

没有奇迹,水牛身躯猛然爆飞出去,比来势更快!

飞到一半后,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才响起,这一指已经快过了音速!

水牛重重落地,在地上砸出一座巨坑,尘烟滚滚。

“还剩一刻钟。”中年剑修神色淡漠。

对方话娄翁没听到,他现在眼中只有好友。

娄翁缩地成寸,来到水牛身前,想要触摸却又不敢。

好友的牛身已经如干涸的地面那般,四分五裂,血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混合着血水流出的,还有一些金色液体。

这是水牛之前被百姓供奉,生出的神源。

神源碎,无药可救。

“啊!!!”

娄翁用手敲击地面,绝望而又愤怒的吼声从他嗓子中挤出。

与他反应形成反差的是百姓的喊声。

“好耶!”

“仙师降妖了!”

“仙师威武!”

百姓们欢呼声此起彼伏。

牵牛村的百姓没有发现,远处的中年剑修被嘈杂声烦的皱起了眉头。

也在此时,空间有涟漪产生,一个身着华丽战袍,面容威严的老人凭空浮现。

娄翁也看到此人,眼中有希望之光乍现,他快速上前行礼:“林城隍!”

然后,

这位土地眸子中的光芒,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

因为他看到,

自己这位官场朋友理都未理他,而是向着对面的中年剑修拱手:“朝阳府城隍,见过道友。”

剑修嘴角微微翘起:“道友好,你是来帮他的?”

林城隍又看了眼娄翁,摇摇头:“事情原委我已知晓,娄翁勾结妖邪证据确凿,道友除魔卫道,我身为一府正神,自不会插手。”

“那你来此?”

“记录证据,方便移交上面,安排新的土地。”

“那你随便。”

中年剑修侧头又看向娄翁,眼眸全是嘲讽,“如果这就是你全部依仗的话,我就不想等了。”

娄翁捏紧拳头,怒吼:“我说了这水牛是神祗不是妖邪!”

“在场谁信?”

剑修摇头,像是在看傻子,“上路吧。”

说完,剑修提剑,五脏中有灵气涌出灌入剑鞘,剑鞘开始颤抖,剑身一点点挪起。

剑身只是显现一寸不到便停止挪出,因为杀一个土地,这就完全足够了。

一抹雪白剑气横扫而出,毫无阻力的划过娄翁金身后,却还不带停!

剑气去势不减,直接向牵牛村撞去!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那个城隍。

剑气就像割麦子一样,一个村的人,就在这一抹剑气下,一秒不到,全部死绝!

安静,整个山间只有风声呼啸。

过上半响,这些被砍成两半的百姓尸身,才开始有鲜血飙出,喷的老高。

似乎也喷进娄翁的眼眸中,他指着剑修,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句话,因为这位土地的金身已经裂开。

我恨!

娄翁就这么化作一粒粒金色光点,消散在天地间,与他一同崩溃的还有土地庙中的泥相。

卞学青看了眼村落,又看了眼师傅,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城隍召唤出法器,他眉头紧皱,却不敢动手,而是厉声质问:“你这剑修,好大的胆子!”

“剑修的胆子本来就大。”

中年剑修目光冰冷,看向城隍,“这些人以及土地爷,不是被牛妖所杀吗?”

“......”

雷声大,雨点小。

城隍反复几次捏紧手中铜钱剑后,呼出一口浊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说。”中年剑修露出一切都在掌控中的笑容。

他提着弟子肩膀,捏起法印,有长剑在他脚下浮现。

而就在这时,空中又有涟漪产生。

“嗯?还有帮手?”中年剑修停下动作。

城隍也眯起眼眸,将目光看向涟漪处,现场的情况还未处理,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涟漪消散。

有两人显现,一蓝袍一白袍。

蓝袍之人城隍认识,是当地河伯,很好处理。

这白袍白发之人是谁?

然后,

那个白发男子开口了,他的语气比剑修还要深寒。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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