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学艺(1/1)
“以汝才智,勤加修习,料想四十年后可有大成。”
“还有三十五年光阴,若遇高手,徒弟如何保命?”
“这有何难?”左慈起身道:“修道者养气为先,这技击之术,本为末技。若徒儿愿学,为师有几名老友可访,只是不知怜儿愿学哪般?”
“师傅,你先说说看!”
左慈也是高兴,接过怜儿手中之果咬上一口道:“如今,世上刀枪剑戟各有名家,这刀吗?关羽春秋刀,黄忠黄家刀法,日后汝都有机缘可以学到,就不说了。”
“这枪法首推河北童渊,常山赵子龙、张绣、张任皆出此门,徒儿有意可去河北上门求教。”
“剑法如今当属王越独步天下,现其人已上了年纪,在许昌半隐,此人为师也认识。”
“戟者合戈矛一体,非身材高大,臂力过人者,方可运用自如,其佼佼者为吕布之师李彦,其为童渊师兄,目前在并州隐居。”
“以上三人均与为师有旧,徒弟有意自可前去求教,料无问题。”
甘怜儿思忖半日,只觉得女孩家还是学剑为好。左慈一听也是称善,遂以指画地,袍袖一抖,二人已消失无踪。
须臾现于许昌街头,左慈左手执着半个山梨,右手在脸上一抹已换了一副模样。一旁甘怜儿却是好奇,问道:“师父为何易容呢?”
“吾前日,在此地戏耍那曹瞒,今日来寻王越,恐其不便,故此为之!”
“这法门日后传吾!”
“当然,当然!”
二人转弯抹角来至一僻静小院,甘怜儿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一老家人开门。左慈上前道:“速告王越小儿,左元放来也,让其来迎!”
家人一听,赶紧陪笑道:“吾家老爷已八旬有余,早已病卧于床六载矣!”
甘怜儿忙向师傅会意,左慈只得自行进了院子,老家人见四下无人,赶忙关上院门。
左慈大模大样,来到后院推门进屋,只见一耄耋老者昏睡于榻上,屋中药气扑鼻。左慈恢复了本来面目,以手锤榻大叫道:“王越小儿,快醒醒!”
原来榻上老人竟是剑神王越,一阵咳嗽后,王越睁眼一看,见是左慈,忙欲起身,但无法动弹,只得口称罪过,抱拳道:“见过老祖!”
左慈见甘怜儿疑惑,解释道:“吾与他祖父结拜,当得上老祖否?”又对王越言道:“小子,见过你师姑甘怜儿!”王越床上见礼,甘怜儿辞不敢受。
左慈见王越惨状,不觉骂道:“才八十几岁年纪,就如此狼狈,真是白练几十年功夫!”
诸位不知,那三国乱世,缺医少药,民不聊生,寻常人五十岁已是高寿。王越武功超群,又善导引,才堪堪活到八十。
王越咳嗽半晌,答道:“凡夫俗子比不得老祖神仙之体,只求老祖赐药救我!”
“药可以给,但必须将一身武艺传于汝师姑!”
“老祖垂怜赐药,这条命就是您的,只管吩咐就是!”
左慈见王越应允,遂袖出一粒丹药,“此药可延寿一纪,与汝五年之期,教授武艺。”
王越知此药金贵,赶忙接过囫囵吞下,噎得直翻白眼儿,甘怜儿见状赶忙上前帮其敲打后背,王越直言:“有劳有劳!”
“还是那么没有出息!”左慈皱眉道。
王越咳了几声,只听得腹内叽哩咕咕一阵,身上关节嘎巴嘎巴作响,气也喘匀了许多,果是仙药精妙。王越下床与左慈、甘怜儿重新见礼,左慈言道:“勿要糜废时日,于后院安排两间静室,汝修养一日,明日开始习剑。”
王越立即吩咐下去,甘怜儿不忍打扰,便将所带盘缠交与下人,以充日常之资。
次日王越已行动如常,遂开始传授甘怜儿剑法,名曰天地无极剑,又将本人自用昆吾古剑交与甘怜儿使用。
怜儿任督已通,又习得通天浑元一气,剑法那是一学就会,怎耐这无极剑法乃剑中至尊,招式包罗万象,足足有九九八十一路,一路又有九九八十一式,饶是甘怜儿根基深厚,聪颖过人,也是足足学了四年方才有成。
王越感叹:”吾徒史阿随吾游历十五载,也只学得三十六路无极,师姑四年便将八十一路学齐,真是天纵奇才,日后必成旷世宗师,昆吾剑既是是本门镇派之宝,亦是掌门信物,师姑才华胜越多矣,日后定会将无极门发扬光大。”甘怜儿推辞不过,只得接了掌门之位。
左慈听闻也觉面上有光,一高兴又与王越一粒丹药,王越自是感激不尽,遂传史阿来见。史阿也已六十有余,听得师傅传见,立即星夜赶来,见过师傅,王越又令其拜过掌门太师姑甘怜儿,怜儿自是大窘。
王越却正色道:“尊卑不可废。”又教训史阿道:”勿看年纪大小,汝太师姑已将八十一路无极剑学尽,现为无极派掌门。吾百年之后,尔等善侍太师姑,若有违逆,自废武功,逐出师门。“史阿赶紧叩头,连称不敢。
王越又道:“勿忘知会你那不成器的徒弟曹丕一声,免得他自取其祸,去吧!”
史阿诺诺连声告退。看其离去,王越怨道:“传何人不好,偏传那曹丕!自己还是三脚猫的剑法,败坏师门清誉,真是该打!”
史阿回到家中,想想王越话语,甚是后怕,本想让门人传话,又怕遗漏了关键,只得命人星夜将甘怜儿画像及亲笔信送至曹丕处。
却说曹操虽为奸雄,文韬武略却胜孙权、刘备一筹,其三子:曹丕,曹植,曹冲更是人中之龙,可惜曹冲早夭。曹丕、曹植虽为一母所生,但二人脾气秉性大不相同。
曹丕性格沉郁内敛,而曹植任性洒脱。二人为争世子之位各结党羽,曹营中亦分为两派。拥曹丕者有贾诩、崔琰、司马懿、陈群、桓阶、吴质等人。曹植这边有丁仪兄弟、杨修、孔桂、杨俊、贾逵等。两派设计谋、造舆论、尔虞我诈、互相倾轧,惹得曹孟德在立嗣之事上摇摆不定,狐疑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