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成精了(1/1)
神秘女子不慌不忙的走上前来,在太后与江容渊眼前跪下。 然后,抬手摘掉了面纱。 下一瞬—— “蔓蔓,怎么是你!” 柳凝霜满手冷汗,早再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便猜出来了是谁,脸色也变得煞白! 可此时此刻,她却热泪盈眶,激动的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恢复了?真是太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竟真的流下了两滴泪来,仿佛为她的康复喜极而泣。 惠妃更是直接站了起来:“蔓蔓,你何时康复的?怎的也不告诉姑母一声?” “是啊,蔓蔓,你何时康复的?前几日不是还……” 江映月也总算回过了神来。 “是云萝郡主将我治好的。” 苏蔓蔓低声回答,说着,冷冷的将自己的手从柳凝霜手中抽了出来! 柳凝霜对上她锋利目光,心中瞬间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难道江云萝今日特意找自己来听琴,是为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 柳凝霜僵硬的吞咽了一下,手指猛地绞紧掌中手帕。 凌风朔也是眉头紧锁,在看到苏蔓蔓的一瞬间,已经明白了。 这便是江云萝一直在查的“结果”。 可她为何要专门把凝霜叫来? 难道这件事与凝霜…… 他目光一沉,锋利的目光下意识看向江云萝。 却在她眼底看到了不能再熟悉的神色。 那样写满了势在必得的目光,她签下军令状时,他也见过。 “云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显然是没想到弹琴之人竟会是苏蔓蔓,不解的和江容渊对视了一眼。 江云萝顺势起身,跪在了苏蔓蔓身侧! “皇祖母,皇伯父,云萝今日安排这一出,并非想扫了大家的雅兴,而是此事实在不宜再拖下去……” “有什么话你起来说。” 太后看她跪在那里,难免心疼,说罢又道:“苏家那丫头也起来。” “谢太后。” “谢皇祖母。” 两人依言起身。 江云萝这才继续道。 “皇祖母,云萝知道自己当初犯下许多错误,但却在此次回宫之后偶然撞见苏蔓蔓,才得知她在当初那件事之后,竟然陷入疯癫,云萝心中有愧,便想着要将人医好,还想将当时的原委查清,还自己一个清白!现在一切已经明了,还请皇祖母与皇伯父给云萝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她每说一句话,柳凝霜手中的帕子便绞紧一分。 紧接着便听惠妃有些不满道:“郡主,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如今蔓蔓好不容易恢复,最需要的是静养,何必再将人拉来,提起令她不快的事?” 她言语中暗指苏蔓蔓是被江云萝强行拽来的。 心底却有些担心自己这突然恢复神智的侄女想起发疯时受到的苛待,在此刻倒打一耙,控诉她一番! 江云萝岂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只不过今天,她想对付的人只有柳凝霜一个! 她微微一笑,直面惠妃:“惠妃娘娘何必着急?你怎知苏蔓蔓不是自愿来的?” 此话一出,惠妃下意识的看向苏蔓蔓。 苏蔓蔓却垂着头,回避了她的目光,沉声道:“姑母,蔓蔓是自愿来的,云萝郡主已将此事彻底查清了。” “既是查清了,云萝,那你便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日皇祖母在这里,若是真平白蒙受了冤屈,定然为你与苏家丫头做主!” 太后当初便信了江云萝并未叫人做那毁人清白之事。 可当时仅凭她一面之词,她也只能勉强将人护住,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 现在事情既已经查清,自然要好好听听是怎么回事! “云萝已经找到了证人,此刻就等在宫门外,这就让人带进来!” 江云萝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早已写好的字条,吩咐玉珠送出去。 没过多久—— 北辰便压着一个身材瘦小,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了过来,在众人面前跪下! “参见圣上,参见太后。” 北辰行过礼,和江云萝交换了一个眼神。 江云萝立刻道:“皇祖母,此人便是云萝找到的证人,也是当年那几名打手之一。” 她一边说着,一边冲早已经瑟瑟发抖的六子点了点头。 六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想到江云萝之前答应自己的,急忙连连磕头道:“贱民见过皇上……太后……当日……当日之事……” 他结结巴巴的,突然抬起了头,目光直冲向柳凝霜,大声道。 “当日郡主只是让我等吓唬一下苏小姐,是她!是她后来又找上了我们老大,临时改为坏了苏小姐的清白!再划烂她的脸!”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柳凝霜! 柳凝霜脸色煞白,早已经吓破了胆! 却早在看见六子的一瞬间便想好了对策,努力的维持着镇定,佯装惊讶的后退了两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女冤枉!” 她满脸惊恐,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便红了眼眶,满眼委屈夹杂着不可置信的看向江云萝。 “我与郡主无怨无仇,郡主为何要如此污蔑!” “就是!凝霜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江云萝,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你这脏水泼的实在不怎么高明!” 江映月自然站在柳凝霜一方,也上前来指责。 江云萝却扬唇一笑。 “急什么,还没说完呢。” 江云萝扬了扬下巴,示意六子继续说。 六子得了命令,急忙把那神秘白衣女子的事情又讲了。 江容渊与太后惠妃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所以说,你并没有看到那白衣女子的模样?” 惠妃敏锐的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她到现在还觉得,江云萝不知用何种方法拉拢了苏蔓蔓,联合起来要针对柳凝霜与她本人。 话音刚落—— 柳凝霜便又道:“皇上!太后!臣女平时素来喜爱白衣,熟识的人都知晓!但此等证据,未免太没有说服力!郡主她……她一直对朔王殿下心悦已久……” 她突然停顿了一瞬,眼泪忽然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眼大颗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