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兔生艰难(1/1)
齐长老看着兔子又往回跑,冷笑一声,奈何不了韩及他还不信还抓不住韩及的兔子。 衣袖一挥,数道白色火焰向兔子飞去。他本意是想逼兔子就范,乖乖跟他走。 那兔子察觉危险,回头一看,大事不好。它是一只比普通兔子抗揍点、跑得快点的兔子。难道兔生要交代此处。 兔子潜能迸发,化成流光左右跳着闪躲。 数次化险为夷,居然躲开了。 齐长老气歪了,他一个筑基大圆满还不信奈何不了一只宠物兔。 再次出手! …… 韩及在这只死兔子快到飞星谷就发现了。呦,这么多年相处小玉终于长进了不少。 他落在远处的树后,看着齐长老数道幽冥般的白火追着兔子屁股后面撵。这兔子每次都能擦肩而过躲了过去。 一时之间,白光流闪。常人根本无法分清哪个是白毛兔子,哪个是要兔命的白火。 他坐在树杈上,认真观察起来,别说,这场景还挺热闹的。 齐老狗这套功法的确与寻常功法不同。以他前世看小说经验,灵根是火系就知道成为炸炸炸的爆发系。可齐老狗也身负火灵根却是用什么方法修炼出玄阴之气,比起寻常火球可怕多了。 白火落在地面上,地面上燃起无色火焰随之焦黑。焦黑的地面顺势扩散足足数倍才停止。随着小玉躲闪越来越多,飞星谷前出现了地面大片大片焦黑。 这么热的天,阴寒之气随着焦土密布空气中。 因为齐老狗围堵,一柱香过去小玉依旧在飞星谷前这片空地。四只腿踩在焦土上,明显在颤抖。 韩及面色逐渐凝重,只有他亲身经过,才知道小玉肉身有多强硬。可就算如此,阴寒之气依然穿透了小玉皮毛,可见可怖之处。 可怜的小玉,一只兔子微微颤抖匍匐着,谨慎防着一个人族筑基大圆满的长老。 救是不可能救的。他还得用小玉试试齐老狗到底有多强。 这边齐老狗也慢慢失去了耐心,认真了起来,盯着浑身皮毛直立的兔子端详了半响,“老夫看出来了,你这只兔子不单早就有了灵智,还能靠意识来躲避危险。” 韩及把话听得清清楚楚,老狗发现了? 齐老狗此刻脸上有种获得财富惊喜,“这种意识来自于血脉传承。小东西啊,你来历不简单吧。来,乖乖跟老夫走。鉴定下你是何种来历。要是不听话,老夫只能忍痛除掉你。”说着齐老狗眼膜里闪过杀意。 他就知道齐老狗是得不到也要报复自己宁可毁掉。 意外小玉猩红眼睛都是嘲弄之色,随后屁股一转,一股白烟喷射而出。 噗——伴随着屁声。 他差点没忍住发出声,从树杈上无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齐老狗愣住了,一只兔子居然对他放了一个屁,明晃晃嘲讽自己,当下勃然大怒,“不知好歹。去死吧!”齐老狗周身灵力迸发,一道巨大白色光芒在他手掌汇聚。 韩及眼睛一凝,齐老狗认真了?罢了。 阴寒的白火这次来得比之前要快数倍,灵力强大到远远的兔子就感觉到周身寒冷到骨痛。 察觉到死亡威胁,兔子流泪自己兔生艰难! 兔子抬头望着已经快要消失的月亮,它想故乡了—— 碰——两股灵力巨大震动。 整块空地上上空都是白色绿色两股光色。 兔子被两股灵力冲击力冲飞出去上百米。 它努力回头看了过去,陷入昏迷前只看得见一身绿色的长袍挡在那儿,感动——感动个屁!这狗东西怕是早就来了拿自己当试炼品。只来得及在心里骂上一句就陷入了黑暗。 两波灵力散去。 齐长老没有意外是韩及出现了,浑身渴望战斗的兴奋充斥全身。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戏耍的仇恨——今天终于有机会雪耻。 韩及目光扫过他,随后落在了远处的兔子。脸上悲愤欲绝,走过去抖着手将兔子抱在了怀里,随之愤怒和杀意波动,转头对着齐长老骂道:“你杀我的小玉?你知不知道小玉是我唯一的亲人?杀我至亲,你知道我会如何吗?” 齐长老桀桀怪笑起来,“你想如何?” 韩及周身所有灵力爆发,幽绿色光芒冲天而起,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开口,“不怎么样!你这样的笑声我很放心。” 因为他说的慢,齐长老还未体会他话里意思。 只见他突然调转方向,运转所有灵力转身向飞星谷主峰冲去,一脸害怕和恐惧,高喊道:“谷主不好了!齐长老杀人了!” “谷主救命啊——” “救命啊——” 一道绿光眨眼功夫已经窜到飞星谷内了,喊声不一会儿响彻整个飞星谷。 齐长老自认为自己闯荡修真界百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此刻却是茫然。 等黑压压一大片人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没有回过神。 只是入目之处除了一脸正气的飞星谷谷主李沐阳外,还有十几位长老,就连练气低阶弟子黑压压一片在后面小声嘀咕什么。 人还挺齐的。齐长老不知道为何脑海里浮现这句话,可能自己也开始有点不正常。 只见韩及从弟子后面一边过来一边说道:“请让让请让让。” 不一会儿韩及来到了谷主和长老们面前,在齐长老怨毒目光中,只见他扑通一声说跪就跪。 他声嘶力竭一把抱住谷主李沐阳大腿诉苦道:“谷主啊,你看我没说错吧。这都是齐长老做的。我的小玉为了救我还身受重伤。” “如果不是我的小玉挺身救主,我早就身陨道消在飞星谷谷前了。”在众人眼里,身为宠物的主人想到生死不明的兔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好不可怜。 飞星谷谷主李沐阳目光扫过这片漆黑焦土,阴寒气息余温令普通弟子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李沐阳没有说话,一张国字脸上原就是正气凛然,此刻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落在了齐长老身上。 齐长老不知为何此刻觉得自己有点手足无措,他想辩解说点什么,“属下……属下只是和韩长老闹着玩。” 呵呵,这借口真是烂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