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牢狱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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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萧平安练这套拳更是起劲,那杨紫每天倒有大半的时间在盘腿打坐。两人都没事时,便在一起闲聊几句。论才智识见,萧平安比杨紫不足万一,但两人在一起,倒是萧平安说的话多,不管他说什么,杨紫总是听的津津有味,如此一晃就是半年。
这一日杨紫又在盘腿打坐,萧平安自在一旁练拳,练了一遍又一遍,突听杨紫在旁叹了口气,道:“你每日只打此拳,也不觉得腻烦么?”
萧平安停下手来,看着杨紫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在这狱中无事可做,这套太祖长拳是他唯一的消遣,没事就打,从来也没想过腻不腻、烦不烦。杨紫笑道:“就算你把这套拳练得滚瓜烂熟,能打的过人么?”
萧平安茫然摇了摇头,他只道自己这辈子都要在这狱里度过,从来也没想过和人动手打架的事情,他性子又甚是懦弱,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还手,象陈大、李队长等等,殴打欺负过他的人着实不少,他却从来没想过找这些人报仇,就是背地里想想也不曾有过,他练拳只是无聊而已,从来也没想过练拳去打人,听杨紫问起,傻傻一笑。
杨紫道:“所谓熟能生巧,这套太租长拳你练熟了,自然也大有用处,武林中只靠一套寻常拳法也能称雄的人也大有人在,只是练习武功,既要有技巧,更要有力量,这力可不是蛮力,也不是你这么练可以练出来的。”
萧平安还是一脸茫然,他对武林、江湖这些懂的实在太少,杨紫语中暗含传他武功之意,他却是懵然不知所以。杨紫摇头道:“你来打我一拳试试。”
萧平安红着脸摇了摇头,杨紫道:“只是叫你试试。”萧平安只是不敢,杨紫沉下脸来,似乎要生气,萧平安这才勉强答应,两人对面而立,杨紫笑道:“无妨,你伤不了我,只管尽力打来就是。”
萧平安这才蹲了个马步,拿拳头在杨紫胸前比了比,然后一拳击出,他这一拳也没敢使出全力,“砰”的一声,这一拳打在杨紫胸口,就如打中了一块钢板。
萧平安只觉拳头剧痛无比,好像骨头都断掉了一般,杨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如何?”
萧平安佩服之极,道:“你好厉害,你的胸口好像放了块石板。”
杨紫哑然失笑道:“那你再打一次试试。”
萧平安哪里还敢,直是摇头,杨紫笑道:“这一次保你不痛如何?”
萧平安问道:“那你会不会痛?”
杨紫微微点头,道:“你这孩子良心倒好,你放心,我自然也不会痛。”
萧平安甩了甩手,这次他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又是一拳击出,这拳打在杨紫小腹之上,软绵绵的如同打在了棉花堆上,毫不着力。萧平安一拳打出,拳头象被吸住了一般,陷在杨紫腹中竟是拔不出来,萧平安大感神奇,看着杨紫满脸皆是崇敬之色。
杨紫微微一笑,收了内劲,萧平安这才拔出拳头来,杨紫道:“你如今每日练拳,练的都是外功,可以把身体练的敏捷灵活,但别人打你一样会痛,我教你一样功夫,你练会了,别人再打你不痛,好不好?”他知道萧平安脑子里根本没有打别人的意思,故而对他说别人打你你不会痛,这点果然大合萧平安心意,扑通跪倒,就要磕头。
这次杨紫却没有叫他磕头,一把拉住了他,道:“你不用磕头,我不是要收你为徒,只是在这里左右无事,又看你天性纯朴,肯下苦功,是以教你这套内功,你我总是有缘,只是这缘分也不知是好是坏,我传你武功之事,你对任何人也不能提起!记住了么?”说到后半句,忽然声色俱历。
萧平安不明所以,只是不住点头,杨紫微微一笑问道:“你可还是童子之身?”
萧平安一脸茫然,杨紫知他还是童男,不解此事,道:“我传你的内功是道家心法,是以要先问你一问,你不懂那是最好,女色最是练武者大忌,你心地淳厚,很好很好,我这就传你入门的心法,你用心记住了。”萧平安又是不住点头。
杨紫开口道:“予观夫旁门内家之道,皆言气聚丹田,开府集气,散之百骸,尊泥丸膻中关元三府,重任督奇经八脉,修数十载,聊胜庸人哉。此予皆视之左道,不值一哂。”
讲完之后,见萧平安一脸茫然,心知他一句也没听懂,微微一笑道:“刚才我给你讲的是这门神功开篇的话,作这心法之人,实乃古往今来,武林第一心高气傲之人,他言道,我看武林各家的内家功夫,都是说要气聚丹田,开具气府,然后将内气散入四肢百骸,炼气之道以泥丸膻中关元三穴为起转承合之基,以贯通任督奇经八脉为最上乘。却不知如此修炼,就是练个几十年,也不过比寻常人强那么一点罢了。在我看来,这分明是炼气的左道,不值一提。”
萧平安丝毫不懂武功,哪里明白这内家的道理,不知道此人之言当真是惊世骇俗,把江湖传承千百年的内家修炼法门贬的一无是处。杨紫自是知他不懂,只是这秘籍他得来不易,更不敢与同道切磋,种种心思困惑无人与言,今日顺口说起,也不管萧听不听的懂,继续言道:“上面说的是练功想法,下面我跟你说这门功夫的总纲,你好好记下了,思静远,敛体气,以衡其身;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以养其精;揣而锐之,不可长保,故挫其锐;专气志柔,涤除玄览,以解其纷;至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以和其光;无中有,有中无,道法自然,遂同其尘;至则,道冲而用之,渊乎似万物之宗。”
萧平安听的一头雾水,浑然不解其意,杨紫道:“此际你也不必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下面我教你吐纳打坐的法门,你照做就是。”当下教他如何收敛心神,气守丹田,如何想象内息的游走,这内功入门却不繁杂,重点要人心无杂念,萧平安心地淳朴,学起来倒也不难。如此而行,每日里萧平安总要有大半时间陪着杨紫一起打坐,初始萧平安坐立不安,甚是难熬,慢慢的心思平静,只觉得四下静谧,空无一物,每日里打坐也不再觉难熬。打坐之外,还是打那套太祖长拳,杨紫也不管他,如此转眼又是一年。
这几日天气越来越热,牢房都是大石所砌,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子通风,便如一个大蒸笼一样,到了晚上也是躁热难当,难以入睡,加之蚊子臭虫在此时分外猖獗,往年每到这个时候,萧平安总是睡不多时便被热醒,要么就是被蚊虫叮醒。而今年他睡觉却是格外的香甜,每日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他自己也有发觉,心道:“杨伯伯讲的果然有理,躁胜寒,静胜热,清净为天下正,我修炼了那个功夫,果然连睡觉也香了!”杨紫始终不许萧平安叫他师傅,萧平安便以伯伯相称。
这一日杨紫又盘腿打坐,行气几个周天,缓缓起身,见萧平安又在抓虫。
狱中大大小小的虫子无数,甚是讨厌,虽知抓也抓不完,但萧平安平日无事,便四处捕捉,他抓了虫子却不立刻捏死,而是拿稻草编个篓子,待存的多了,再倒出来,虫子四下逃窜,他上去一阵乱脚踩死,虽每次都有漏网之鱼,他却玩的高兴。
杨紫已见萧平安如此玩过数回,也不知有何乐趣,叫他乐此不疲。适才他打坐运功,只觉甚有进益,心情大好,见狱中有根木棒,三尺来长,手指粗细,乃是从梁上掉下,伸手拿过,挥动两下,道:“你抓了多少了?”
萧平安见他发问,忙道:“有二百多个了。”这一年杨紫有空也教他认了几个字,数数也能数的明白。
杨紫脚下一扫,将面前杂草扫开,道:“好,你都倒在这里,我变个戏法你看。”
萧平安难得见杨紫肯陪自己玩耍,大喜,道:“好啊,好啊。”走上前来,拿过小篓,看看杨紫,道:“我倒了?”
杨紫有心试炼武功,凝神静气,点头道:“好。”
萧平安将篓子倒扣地上,又拍了几下,突然将篓子提起。那篓子里装了二百多虫,大大小小,一到地上,立刻四散逃窜。
杨紫看的清楚,手腕一抖,木棒点出,一次便点中一只,只见他手中木棒陡然间如变作百条千条,如倾盆暴雨倾泻而下,每一记落地都是一般轻重,堪堪将虫子点杀。多半的虫子还不及芝麻大小,爬行又快,那棒头不过手指粗细,便是停住不动想点到也是不易。杨紫几下刺出,已知其难,精神竟是一振,展开身形,手中木棒不断点出,将身前三尺之地尽皆罩住,初始爬向外面的数十虫子无一逃出,随即爬向四面的虫子越来越多,杨紫展开功夫,手下不停,数息之后,终于应接不暇,开始有虫子逃出圈外。
杨紫尽力点刺,数息之后,眼前已无活虫,只是约莫也跑了几十只,微微一笑,收手而立。只见地上密密麻麻,都是虫子尸体。杨紫抚须而笑,心道,自己突发奇想,原来倒还真是不易,不过这也真不失一个练剑的好法子,日后无事,倒不妨多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