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腰间仗剑斩凡夫;洛阳绿竹巷(1/1)
法海穿越唐三藏正文卷第六百二十四章腰间仗剑斩凡夫;洛阳绿竹巷白牡丹也没有想到,自己同吕洞宾在人间的初次相见,竟然是这般草草收场。
到头来也只是说了两句话。
这第一句就是刚入包厢时,对吕洞宾与李白二人一同见礼时所言的:“见过两位公子。”
这第二句就是在吕洞宾将牡丹酿饮完之后起身时,她也跟着起身说了一句:“小女子送送公子。”
但不论如何,花锦楼的名声,总算是没有丢了去,毕竟头牌姑娘亲自相陪.而且那位李白李公子,在离开花锦楼的时候,还乘兴赋诗一首。
这花锦楼中自然不缺文人墨客,李白这一手诗,算是给他们开了眼,一时回味无穷。
有些痴迷此道的,竟连身边的姑娘都顾不上了,当即要来了笔墨纸砚,趁着自己还记得清楚,要把全诗默写下来。
李白赋诗在前,故而在吕洞宾离开的时候,也被众人起哄,希望他这位名传大唐的大才子,能够在花锦楼留下墨宝.
原本吕洞宾是没有这个心思,但是他在看过李白留下的诗后,也忽然来了兴致.
只见他取来笔在手,在纸上洋洋洒洒挥毫泼墨。
行文作罢,他是一刻也不留,扭身便走。
众人纷纷凑过来观瞧,就连姑娘们也不例外,适才李白的诗已经是技惊四座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吕洞宾吕公子的诗才,究竟如何。
可这一瞧.却把她们直接羞成了大红脸。
明明李公子看似来是个风流的,可做出来的诗,却还有几分含蓄没想到这吕公子浓眉大眼的,竟是真人不露相,出手便惊人。
这第一句,便让姑娘们闹了个大红脸,如此直白的言语,就算是她们青楼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到了,那也得矜持些不是?
后面的人看不见,在吆喝着:“前面几位姑娘,你们别不说话啊,快把吕公子作的诗诵出来呀!”
“去。”前面的姑娘们猛然惊醒,娇嗔一声之后,纷纷抽身而走,边走边说:“嚷什么,嚷什么,要看自己去前面看去,问我等作甚。”
等他们走上前去看的时候,也终于知道姑娘们为何都是这样一副的神情了。
因为那纸上写着——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也怪不他吕洞宾把诗做完,扭头就走。
在场的不是青楼中的姑娘,便是来青楼中寻欢的客人,这首诗其中之隐意,自然也是能看明白的。
而后众人下意识就望向了站在二楼之上的白牡丹.不愧是牡丹姑娘,能让吕大才子有如此感慨。
只是,如果白牡丹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定大感冤屈,自己与吕洞宾说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五句岂能如此“造谣污蔑”。
洛阳,妖坊。
此地位处城东,是专门分出来作为妖族落户之地,只是真正能在妖坊之中落户的妖族,其实并没有多少。
其中原因有很多,但基本上是两大类,要么是不敢来,要么是不够格。
现在能在妖坊之中落户居住的,那自然是本身有资格,且敢来赌一把的。
人族害怕妖族,反过来其实也一样,否则他们又何必变化形状,潜藏于人间?
甚至有些小妖不能化作人形的,干脆就以原型在人族的地界之中生存,其中多以狗、猫、牛这等常见的牲畜的为主。
原本这些混迹在人群之中的妖族,见妖坊已经建成,且其中空空荡荡并无什么妖来居住,还想着就这样混进去,先占个地方落脚,但等他们进入妖坊之中才发觉,事情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且不说在不良人监管之下的妖坊,他们是否能够有机会偷偷溜进去,现在就是放开了不管,他们也不敢随意进去。
其实都是在妖坊初建成的时候,是有一些仗着自身神通避开了不良人的监察,“侥幸”进入到妖坊之中的妖族的但他们这些一批贸然进入妖坊之中的妖族,那可都是有去无回。
至于他们在妖坊之中,究竟遭遇了什么.外面的妖族,也根本无从得知。
这一来二去的,坊外的妖族,自然也就不敢随意进入妖坊了。
李白自出了花锦楼,正是一路寻到了这妖坊之中,因为他要寻的那一位截教前辈,便是一位得到了贞观帝的认可,获得了大唐身份牌,并且能够正大光明的居住在这人族城池妖坊之中的妖族。
只是他并没有居住在长安,而是选择在洛阳落户。
当然,只要真正落户在大唐的妖族,别管是哪里的城池,都是能够随意的进出居住的。
李白来妖坊,不良人自然是探查到了的,但因为李白身份特殊,不良人们便没有现身阻拦,任由他随意进入妖坊。
其实对于李白这样身份特殊的人,不良人衙门里,是专门有一份卷宗来记载的,袁天罡是要求麾下的不良人,将这些人的资料烂俗于心,这样在他们处理起事情来,才能做到游刃有余,心中有数。
这样一来,即便是在行事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也能够及时做出相应的措施,不至于手忙脚乱,失了分寸。
李白见无人阻拦自己,顺利进入妖坊之后,是拱手向着那几位躲在暗处的不良人行礼道谢.然后也不等他们现身,便直奔妖坊的最深处而去。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处坊市,竟只有零零散散的数位妖族在此定居。”
李白见了这妖坊的景象,心中还是颇为感叹的,但他也非常坚定的相信,迟早有一天这妖坊之中,也会住满了妖族。
等人族与妖族能够实现真正的和平相处了,想必以后的城池中,就连妖坊都不必专设了,只要有钱才置办房产大唐之大,自然多的是他们的栖身之所。
李白感慨自己所见。
其实妖坊中的妖族,对于这位忽然闯进来的不俗之客,也非常感兴趣但因为李白身上的气势强横,他们也一时不敢上前同李白交流,就是远远看一眼.
李白倒是想要跟他们说上两句话,可没等自己走过去呢,只是把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早早避开可见,他们即便是已经住在了妖坊之中,对人族还是有着警惕之心的。
亦或者是说,他们也可能只是对自己有所防范。
能够觉在居住在妖坊之中的妖族,对于人族自然是存着友善之心的,但李白那一身出尘的气质,让他们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尤其是他手中的那一把“仙剑”,令人望而生畏。
根本不敢靠近。
而且李白的身上是有杀气的,自他回到大唐之后,死在他剑下的在大唐境内为非作歹的妖魔,也不在少数。
见此地的妖族们躲避着自己,李白便也不强行靠近,就只是往坊市的最深处去。
越往深处,便是妖踪迹难寻。
最后,李白来到了一条窄窄的巷子前,抬眼往深处望去,却见一片竹林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见状,李白便知自己来对了地方,他信步向前,穿过巷子,走入竹林,在一间林间小舍外停下脚步,拱手道:“金鳌岛李白,前来拜访明轩前辈。”
明轩真人,号绿竹翁。
乃是上古年间一条玉竹得道,而后拜入金鳌岛通天教主门下修行,虽然是外门弟子,但却是修行玄门正统,业外之余,也研究一些阵法之道。
毕竟在截教,可以不修行正统的玄门之法,也能不研究那些旁门左道的神通,但是阵法不能不学,不能不懂。
李白也是一样。
这绿竹巷他看似轻松穿行,可若是换些不通阵法的擅入其中,只要走错一步,那就很难再出来了。
李白的话音才刚落,便瞧见一位须发皆白,却鹤发童颜的老道从竹舍之中走出,他走出竹舍时,先在李白的身上稍稍停顿了一下,而后目光便停留在他手中的青萍剑之上,就见他向着青萍剑的恭恭敬敬直接拜伏在地,口称:“不肖弟子明轩,拜请教主圣安。”
李白在他开口的一瞬间,便只将青萍剑留在原地,自己抽身躲开
青萍剑是通天教主的佩剑,即便是它现在在李白的手中,那也是能够代表通天教主接受截教门人的叩拜的。
而后,李白就见青萍剑在半空晃荡了几下,上前照着明轩真人的屁股来了一下狠的,声音清脆响亮。
老道人却不怒反喜,若非是伏在地上,定然能够看到他的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也就是这明轩老道是个本分人,否则青萍剑绝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他。
等明轩老道从地上起身的时候,李白这才上前见礼,“晚辈李白,见过明轩前辈。”
“使不得,使不得。”老道连连摆手,“小友乃是截教嫡传,而老道则是一个背弃师门的不肖之徒”
“前辈哪里的话。”李白一把将他按住,道一声:“前辈如果当真是如此,适才请青萍剑怎能不出鞘?”
其实在李白入洛阳城的第一天,他就已经知道了。
本以为这位无当师姐的嫡传弟子,是冲着自己来的。
毕竟无当师姐的脾性,大家一清二楚,此前是金鳌岛封岛,可如今既然开了山门.他们自然人人自危,生怕被无当师姐清理门户。
也不怪他们为此担忧,那拜入佛门的马元尊王佛与定光欢喜佛又如何?
他们的下场,似乎正预示着自己的未来。
马元尊王佛虽然是死在佛门戒律堂之下,可动手的是法戒,而授意法戒动手的多宝如来。
定光欢喜佛那就更不用说了,被金箍仙直接抓回去了金鳌岛,落在了无当师姐的手中.恐怕还不如死了。
明轩老道当然会担忧李白是来寻自己清理门户的,他也不计划躲了,以往是师门不管,可如今被师门盯上了,想跑也很难。
可他在家中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李白上门.他忍不住稍稍探查了一番才明白,原来李白此行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来,而是要查一桩发生在洛阳城外的案子。
正当他觉着可以放下这一颗一直悬着的心时,李白在今日忽然又找上门了,尤其是在见到李白手中青萍剑的时候.可真是他这一个修行了上万年岁月的老道,诚惶诚恐,难以静心安宁。
好在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严重。
因为当年的事情,似明轩老道这样的截教外门弟子,是不敢再以截教弟子自居的,就连称呼通天教主,也只敢称呼为“教主”,而不是“师尊”。
故而在李白面前,他可丝毫不敢摆前辈的架子。
嫡传弟子与外门弟子的区别,还是非常大的。
就好比封神大战时,外门首席赵公明同截教三代弟子闻仲,那也是道友相称。
李白称呼自己为前辈,那是给自己面子.如果自己胆敢托大,那才是认不清形势。
但他看李白性情洒脱,不似拘礼之人,便“仗着”自己的年岁大些,斗胆称呼对方一声小友.看起来效果也还不错。
“老道听闻小友乃酒中仙客,恰逢老道此处有些清酿”明轩老道笑道:“不如入内一叙,借酒详谈?”
“啊这.”李白面上的笑意已经是丝毫不加掩盖了,“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对于李白来说,人间无数,唯独美酒不能辜负。
“请。”
“请。”
竹舍之内的陈列摆置十分的简约,一只蒲团与一张案几,案几上原本是茶,如今因为李白的到来,换成了酒。明轩老道也是个文雅之人,故而摆上的并非是酒坛子,而是一只翠玉做成的酒壶,其余的酒具,自然也都是用翠玉配套打造。
两人推杯换盏之后,明轩老道借着酒力,就向李白说道:“老道斗胆请小友在无当师姐面前好言几句”
李白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看向明轩老道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有些事情可以说,但有些事情若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开口,那显然会让这顿酒也何不尽兴。
李白一向喜欢纯粹的饮酒,就比如同吕洞宾喝酒时的肆意畅怀,尤其尽兴时,二人借酒直抒胸臆,或是言志,或是诵古,畅所欲言,毫无顾忌。
不过眼下自己已经喝了对方的酒,倒也不妨先听听其中缘由,若是他当真有什么苦衷,自己未必不能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