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 祸鸟(1/1)
一念无果,黄天便收了这些无用烦恼慈悲心,能把贡品给他们分了已经算不错了,自己尚且弱小,何来有多余之力,帮扶他们呢?
达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穷则一日三餐寻温饱。
黄天遁回了地灵宝穴,不再看他们,继续修行戊己神雷。
那些小鬼见被他们偷吃贡品的神灵没有出来责怪,便暗自侥幸,觉得这里算是一处安全的地方。
而吃饱了的鬼童子,便开始在旁边做起来游戏。
刚刚没吃到的,则是过来寻觅一些残羹剩饭,总算能不那么饥饿。
戊己神雷,分为戊土阳雷,己土阴雷,两种雷法。
其中戊雷,是山石崩塌之雷,有如地震一般,动用之时,有大地塌陷之感,若击中人身,则可将人石化,并且碎裂开来。
其中己雷,则更多是摧毁生机,阴劲侵蚀,能坏人脾脏,将人体“泥化”腐朽,毁灭生机。
戊己神雷联合起来,便是一加一大于二,若是再进阶,就是掌握五雷之中的“社雷”之属。
这里的雷法,只有毛神,和游神境界修行的办法。
采大地煞气修行,领悟阴阳变化的“雷霆枢机”。
而采集煞气,又需得时间,黄天只能先揣摩法术,从中感悟,欲图先领悟“法术真意”,再实体修行。
然而这么一参悟,一整个白天就过去了,天色将昏,晚霞似锦,太阳就要落山了。
黄天又到上班的时候,这才走出洞府,欲遁往青玄村。
出了洞府,便见着有几个小鬼,没有出行,反而就在这里住下了。
估计是在此吃饱了一顿,便想再看看,有没有下一顿香火贡品吃。
黄天也不驱赶他们,将神力注入了两个豆兵,便在青玄村开始当起了保安队长。
前半夜倒还好,没有什么事情,黄天还能摸摸鱼,试试自己的土遁之术,比之前快了三成,也算有所进步。
但等着子时一过,便有各种邪精活跃起来。
“嘎!嘎!嘎!”一只鸭子叫的怪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只见着浑身冒着鬼气,一边飞,一边滴落暗红色的鲜血。
就要往村子里面去,黄天当然要阻止,这玩意一身黑气,看起来实在凶恶。
黄天福运连绵,对灾厄之气,最是厌恶,这玩意,只怕不是遭瘟的,就是带旱的。
只见黄天把自己的三股钢叉变大了一些,对着天上便一阵瞄准,大力投了去。
“欻!”一发入魂,黄天身形虽然小,但作为地灵,汲取地气,力气着实不小,直接便把那钢叉扔到了七八丈高的天上,穿透了那怪鸟的翅膀。
那怪鸟惨叫一声,流血不止,扑棱两下翅膀,保持不了平衡,很快便从空中跌落下来。
黄天即刻土遁而去,到了怪鸟落地的边上,只见着那怪鸟在扑腾,想要用嘴巴将钢叉给拔出来,黑血,黑气,呲呲的从伤口处往外冒。
沾染到草木,草木枯死,沾染到石头,石头如遇到了硫酸一般,开始滋啦啦冒泡,变得焦黑。
黄天就更加忌惮了,根本不敢碰到它,这难道是什么山海经中的凶兽?
这玩意,不应该在东极洲出现才是啊?不应该是蛮荒洲,或者天妖洲才有的物种么?
黄天见自己的三股叉快要被这怪鸟拔出来了。
连忙指挥两个豆兵将它按住。
那怪鸟立马“嘎嘎嘎”的乱叫,叫声刺耳,有穿透魂魄的力量。
如同当初那小魔头炼尸,那头僵尸发出的“尸啸”一般。
好在两个豆兵没有自主思维,只是一个傀儡阴兵。黄天又非昔日吴下阿蒙。
如今身具五道神性,神魂稳固多了,只觉得吵得头疼,只怕这怪鸟不是鸭子,就是乌鸦。
黄天被吵得烦了,见它被豆兵按着死死的,动弹不得,拿着拷鬼棒便给了它一下,还运用了棒喝之术:“闭嘴!”
那怪鸟被打了一下,结结实实的疼在身上,不仅没有停止叫唤,反而“嘎!嘎!嘎!”叫得更欢了。
这么吵的声音,惊动了土地爷,于是前来查看。
见着这鸟,土地爷面色惊讶,开口道:“这是祸鸟,怎么会到我们青玄村来?”
黄天好奇:“什么叫做祸鸟?我怎么没有听过?”
“就是代表灾殃,霉运,祸事的鸟。”土地道。
“这只还没成形,就被你打下来了,普通人哪里能把他击落?光是见着它,就容易被魇住,大病一场。”
“你小子气运高涨,似乎离着游神之境更近一步了?难道是已经炼化山林,准备做山神了?”
黄天点点头:“已经炼化了一部分山林了。”
土地爷摸摸胡子,微微赞许:“完全走权柄神道,凝聚神道真种,可算是前途广大了,比我这个土地是好多了。”
“你的运气足以抵消祸鸟带来的灾厄,所以才能将他击落。”
“当然,也有这祸鸟运气太差的缘故,他不仅给别人带来厄运,本身也是劫难重重。”
“传说见着这鸟,就代表有灾祸,这祸鸟是吸食殃气成长的,死的人越多,它越厉害,但来斩杀祸源,谋求功德的也不少。”
殃气,便是人死后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咽下去了,就是死了,咽不下去,就容易尸变。
黄天不由惊道:“这畜牲怎么会到这里来,难不成有什么灾难要来临?”
土地爷忧心忡忡:“会不会是大旱的缘由?这么多天过去了,都已经上达天听了,怎么还不降雨啊?”
“就算东湖龙王薨了,可也不是没有别的龙神,还是说那什么尸神教有什么阴谋?”
尸神教喜欢炼制僵尸,如果他们有阴谋的话,制造大量僵尸,行尸,便有许多殃气,能吸引这种祸鸟前来觅食便情有可原了。
黄天转念安慰土地道:“这祸鸟不是还没起来,便被我打下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逢凶化吉,有惊无险,我们将此事报上去便是,上面会解决的。”
土地爷转念一想:“你说得也对。”
随后到:“这东西杀不得,死后容易污染土地,引发瘟疫,放又放不得,不然小祸患变成大祸患,养着身边又容易给自身带来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