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建立公司(1/1)
第二日,味极鲜顶楼。
朱翊钧,徐阶,王世贞三人在《琉璃公司创立章程》上各自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这,也代表着中国乃至全世界第一家公司的创立!
这只是朱翊钧的一小步,确实全人类的一大步。
签完字之后,三人都松了一口气,王世贞作为在座的年纪最低,地位最低的,拿起酒杯,“二位,敬你们一杯。”说完,就一饮而尽。
朱翊钧与徐阶也各自将自己面前的茶与酒水一饮而尽。
“二位先生,以后琉璃在南方与国外的售卖就交给你们了。”
“臣自当尽全力。”
在这次的会议中,三人确定了玻璃在京城和江南各自建立一所工厂,两方各自出资建立,朱翊钧出二十五万,技术算五万,占百分之六十股份;徐阶与王世贞各自出资十万,各自占百分之二十股份。
......
没过几日,琉璃公司创立的事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大部分听了也就图一乐,但对于江南其他豪绅和当朝官员来说,这是一次不亚于孔氏倒塌的剧烈变化。
在徐阶与王世贞回到江南之后,其余七大家立马组织了一次会议来盘问他们。
“徐先生,王先生,此次赴京,你们干了什么?这个公司又是什么?”杭州钱家首先出言发问。
“我有必要告诉你们?”徐阶无比霸气。
此言一出,顿时安静了不少,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
“徐先生还有诸位,大家都不要这么紧张,此事由我来说吧。”王世贞出来缓和气氛。
“这次入京,我们两家主要就是和皇帝达成一份协议。公司这个东西说白了和咱们这个没有什么区别,此次主要是陛下没有足够的成本才把我们二人拉上了。”
“哦?那为何是你们两家?”吴县顾家问道。
“我家是因为在扳倒孔廉的时候出了力气,陛下才选择了我;至于徐家,还是请徐先生亲自来说吧。”
看着周围奇怪的目光,徐阶没好气地回答,“叔大告诉我的。”
听到二人都给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你们没有背叛我们吧?”长洲陆家阴恻恻地问道。
顿时,场内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
“陆鸣,你这是什么意思?”徐阶大怒。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知道一个事实而已。”
“那我就告诉你,我接下来还会进行海运,你们可能理解?”
徐阶语气充满了不耐烦,但其余七家听了他说的话,却都感觉异常的安心。
“徐先生,王先生,看来此事是一场误会,希望我们接下来的生意可以越来越好。”嘉兴项家总结道。
酒足饭饱之后,徐阶与王世贞重新在徐府会合。
“徐先生,你的长子徐璠,应该已经快到京城了吧。”
“王先生这是在戳我的伤心事吗?”
徐阶有些不悦。
“哪里,哪里。我的意思是说,要不要让徐璠当做你我二家在京城的监视者。”
徐阶沉默了一会,“王先生不怕我骗了你?”
“徐先生这是哪里话,咱们既然都一起做生意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其实王世贞并非相信徐阶,他只是相信比起徐阶而言,陛下会更加的相信自己罢了。
但徐阶可不知道王世贞内心所想,还是有些感慨地说道,“没想到王先生竟然如此的信任我徐家,那我也不推辞了,必定不辜负王先生的信任。”
“话说回来,徐先生可知道陛下派来监视咱们的是谁?”
“徐先生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吗?”
“完全没收到消息。”
“那就等工厂建立起来了,咱们再慢慢地找吧。”
但实际上,朱翊钧是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去担任这个职位。
这个职位太过关键,既要是自己信任的人,又不能是太监这种无比明显的人,这让朱翊钧很是头疼。
“冯大伴,你认为这个位置派谁去合适?”
“陛下,奴才觉得张鲸不错。”冯保几乎是出口就来。
这些天张鲸正在帮助赵士贞研究火器,并管理着千里镜与白糖的制作,逐渐掌握了朱翊钧的财。
“哦?说说原因。”
“陛下,奴才看张鲸制造武器时十分细心,算帐时也是一丝不苟,故而如此建议。”
“那他走后,谁来替朕管理火器与千里镜啊?”
“陛下,奴才愿意为你效劳。”
冯保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呀你,真是见钱眼开。”
朱翊钧笑骂道。
但是思考了一会,确实觉得这也是目前比较好的一种办法。
“但是太监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
朱翊钧仍是有些顾虑。
“陛下,还可以安排一个人躲在暗处啊,这人不需要懂数据,只要能忠诚的把数据传给陛下即可。”
“你是说...戚将军?”
“这可不是奴才说的,陛下真是聪慧过人啊。”
冯保及时送上谄媚之语,这恰当的马屁也让朱翊钧很是开心。
“那就这样吧,朕去写一封信,帮我交给戚将军,张鲸也尽快出发吧。”
“是。”
听到陛下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冯保很是开心,当即就出去操办去了。
......
经历了一周多的车马劳顿,王用汲用比去世快得多的速度回到了京城。
此时的徐璠还不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转折,还躲在囚车里瑟瑟发抖着。
第二日早朝,徐璠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上了大堂。
“堂下是何人啊?”
“禀陛下,乃罪臣徐璠。”
“徐璠,朕听说江南织工之事是你一手主导,是这样吗?”
“陛下,都是我徐家管家一手操持,臣只是误买了啊!”
“哦?既然这样,孙尚书,该当何罪?”
“因个人原因导致国家财产出现重大损失,应入狱十年。”
孙丕扬迟疑了一会,回答道。
听到此言,朱翊钧有些意外地看了孙丕扬一眼。
毕竟本应是谋逆的大罪,在他嘴里一说就成了财产损失罪,但还没什么毛病。
“徐璠,你可认罪?”
“陛下,臣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