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名单,李秋水的助攻(1/1)
“皇极经世经?!”
赵师容面上浮起难色。
大周皇朝分封诸国于各洲,能在一洲之地有大国之号,如宋洲之宋国,隋洲之隋国,明州之明国,其开国之君都是世间罕见之高手。
两宋太祖(北宋国和南宋国)赵匡胤便是靠着皇极经世经迈入了这一层次,得到了宋洲霸主宋襄公的认可,获封宋国国号。
可惜好景不长,赵匡胤破碎虚空失败,伤重难愈,死后晋王赵光义叛乱,袭杀太子,遭到其弟赵廷美阻拦,自此宋国一分为二,一号北宋,一号南宋,皆说自己是赵匡胤正统,留有皇极经世经。
但是!
事实上因为赵匡胤死得突兀,两国并没有留下传承,再加上后来宋襄公败亡,宋洲底蕴缺失,后世高手一代不如一代,以至于连大漠异族都攻进了宋洲,这皇极经世经已经有数十年没有人提起过了。
如今布悲风开口便要这一门神功,更让赵师容确定布悲风所图绝对不小,只是她也没有选择。
如果不理会布悲风,那等朱侠武杀来皇宫,只靠三位大宗师根本没有办法阻拦他,朱侠武甚至不需要攻城掠地,只需要杀人——杀那些朝廷高官、杀那龙椅上做的人。
一日,两日,不出一个月,整个汴京城都得乱作一团!
侠以武犯禁?
不!在这个世界,只有弱肉强食,身为一国之主何必学那些御下之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她苦笑着说道:“皇极经世经早已是宋国的传说,若是你实在想要这类经典,其实我更推荐你万寿道藏,这恐怕是先帝在位之时所做的唯一一件功绩了。”
万寿道藏,这是道君皇帝为了自己得道成仙而耗尽南宋国库,花费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广邀天下游子编纂的道经。
大宗师黄裳当年只不过是新科状元、翰林院编修,因为汇总这万寿道藏不敢出差错,一字一句校对其义,耗费了五十多年的光景,终于在万寿道藏编纂成的那一刻立地功成,洗精伐髓突破至大宗师。
虽然多年来再无寸进,但万寿道藏之底蕴可见一斑。
布悲风微微一笑,道:“万寿道藏虽然不错,但是短时间内并没有办法让我突破,想要让我破入大宗师境,恐怕还需要别的刺激。”
他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当初护送完颜构的那位大宗师便是黄裳,他已经得到了黄裳的宝箱,并且从中开出了万寿道藏·典籍,万寿道藏·精义·黄裳理解版,前者是紫色史诗中泛着金光,后者终是蓝色精良里带着淡淡紫气。
虽然说各门各家都说自己海纳百川,但唯有道家真正做到了万物随波,不拘于形,不滞于物,也只有这样的经典,才能附和布悲风的特殊情况。
佛门也说人人平等?
君不见,高位之上尽是佛陀,谈笑往来俱是菩萨、罗汉,金刚护法镇守门户,降魔之怒斥责比丘、比丘尼。
“你需要什么样的?”唐方此时也想明白了,根本不是布悲风挡不住朱侠武,而是对方嫌弃自己开的价码不够。
“我所学颇杂,但究其根本,全在‘动静’二字,亦可衍生成‘阴阳’、‘生死’,唯有在动静之中感悟,方能整合自身,达到大宗师境。”布悲风说出了今日里第一句真话。
动静、阴阳……
赵师容面上浮起淡淡霞光,没好气地瞪了眼布悲风,果然和自己所看一样,就不是个正经的!
唐方显然也想到了此处,暗自啐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愿意自荐枕席,请布公子出手替我复仇。”
赵师容幽幽叹道:“我早已许诺给你身子,只是碍于事务繁多,一直推辞,择日不如撞日,索性便待到你突破吧。”
布悲风却摇头道:“不够。”
赵师容和唐方愣住了,旋即两女粉面生霜,脸色依旧红润,只是从娇羞悉数化作怒火。
两女共事一夫,这种事情哪怕是青楼女子都少有做的,但她们两人甘愿如此,已经算是放弃了自己的尊严,换来的却是一声不够?
布悲风扬手弹出一张纸,纸上面写出了几个名字:“凤来仪,素问,秦红棉,甘宝宝,刀白凤,木婉清,钟灵,阿紫,李清照……”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师容看完纸上的一堆名字,立马怒不可遏地用真气震碎了这张纸,愤怒道:“我本以为你是不掩瑕瑜的君子,全性保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贪花好色的人!我真是错看你了!”
李秋水咯咯笑道:“赵摄政此言可是没了道理,我家这位本钱不小,本事也大得很,你见过几個先天宗师能够匹敌得了先天大宗师的人物?
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李秋水盈盈一笑,起身之时身上薄丝轻纱飘动,娇躯在朦胧间若隐若现,即便赵师容和唐方同为女子,此时也忍不住生出惊艳和自愧不如的感觉。
她走到两女面前,身上真气鼓荡,语气里带着几分金铁铿锵,轻笑道:“夏虫不可语冰,蟪蛄不知春秋,他只是给你们一份名单,又没有说让你们把上面的人掳过来给他当炉鼎。”
“伱们只需要去找人,开出条件请她们做事,愿意的皆大欢喜,不愿意的赔个礼,道个歉,也算不得什么事,何故如此生气?”
“难不成……”
李秋水忽然靠近赵师容,一对莹莹秋水般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近在咫尺,笑道:“……你已经喜欢上了他?”
赵师容错愕怔住,下意识扭头看向布悲风,这家伙依旧没个正形坐在那,上身精赤,下面估计也没穿多少衣服,白日宣银,全然是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
她的面色猝然红润,没了平日里的端庄大气,直跳脚道:“胡说八道!你虽然是前辈,但也不能胡言乱语!我只是为了大宋社稷的安稳牺牲罢了,何来动情一说?没有!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