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记忆虹吸（1/1）
幻影世界。
记忆银行的入口隐藏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中。
眼前这座建筑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宫，外墙由发光的线路和复杂的电路组成，犹如一个光谱的虚拟网络。
在黑夜降临时，记忆银行宛如一座彩虹中的数字堡垒，隐匿于城市的数码风暴之中。
乔装打扮的小可被记忆银行的虚拟人着引导穿越迷幻的走廊。
她被墙壁上投射的光影和迷人的虚拟景象所包围。
在这个数字化的殿堂里，思维的碎片以流动的数据流形式在半透明的墙壁上漂浮，如同迷人的数字舞者在展示着过去的往事。
她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羿曦。
她将镭神被暗夜森林俘获之前传来的金医生记忆虹吸的那串文件编码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羿曦。
羿曦领她走入5年前记忆虹吸项目的数据仓，充满了悬浮的光芒，每个储存单元都被密集地排列在高大的机架上，连接着错综复杂的光缆。
奇异的符号和代码在屏幕上闪烁，形成一场绚丽的数字盛宴。
那串文件编码被输入之后，便可在茫茫的数据的洪流中，检索和定位到存储金医生死前90秒的那段记忆数据，就此唤醒这段被保存和尘封的记忆和思绪。
思维的记忆被以梦幻的形式呈现，所有记忆由光影呈现，如同一场身临其境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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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突如其来的交错，金灿星医生突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对车辆的掌控，一场悲剧就在那一刻揭开了序幕。
一个猛刹车，轮胎狠狠蹭过柏油路面，两辆车碰撞发出沉重的金属撞击声，随之而来是玻璃的破碎声，如同一曲凄美的交响乐。
车体颠簸、滑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眼前的景象变得混沌而模糊，额头滚烫鲜血缓缓落下，模糊了金医生的视线。
这一瞬间，整个世界瞬间归于沉寂。
皮靴敲击路面脚步声清脆而沉稳。一个黑色的高大魁梧的身影快速靠近这辆被撞得惨不忍睹的车。
接着，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从金医生的身下拿走了公文包，拿走了里面的档案袋。然后这只手把公文包又重新扔回车里。
黑影看到了在车里蠕动、挣扎，奄奄一息却无力求救的金医生，毫不迟疑地，他从车体内部捡起一块最大的锋利玻璃刀尖，抬手，然后将刀尖深深刺入金医生的胸口。
鲜血从金医生的胸口喷涌而出，他感觉胸口像被掏了个洞，像个漏气的风箱，让他没办法正常呼吸。
他哽咽了，伸出手想抓住什么。
“他活不了，走吧。”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接着，车内的空气中弥漫烧焦的味道。
在这一刹那，时间似乎变得极度放缓，金医生的脑海里闪现出生命中的重要瞬间，他生命中的高光时刻——在全国的颁奖仪式上，他被授予整容医学的杰出成就奖。
他的思绪转到了家庭，孩子们的欢笑，妻子的温柔。在记忆的闪回中，家庭的温暖如同一盏灯。
他的脑海中闪现出某个街角，阳光洒在街道上，那是他与朋友们欢笑聚餐的场景。笑声、杯盘狼藉，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电光火石一般，记忆闪回的片段如同快进倍速播放的电影，充斥着震动带来的震颤，仿佛是一场无法挽回的梦境……
车窗外的光影模糊而迷离，像是一个即将消散的梦境。
停一停，不能就这么死去，记忆闪回拉回到刚刚出现的黑影。
黑影，那只将玻璃尖刀扎入他胸口的手，公文包中的文档包，里面医疗档案，一位英俊男人的脸——整容后的脸，然后浮现出另一张脸，那男人整容以前的那张脸。在记忆再次闪回，如同电影蒙太奇的手法。
男人那张脸在他的记忆中微微扭曲变形，如同透过水波去看倒影，那曾是塞缪尔·爱伦坡已经整过一次的脸，那张在外星人尸体和石棺拍卖会的监控摄像头中出现过的一张脸，只不过下颌线处有一道如蚯蚓一般的疤痕。
然后，光环湮灭，记忆闪回的片段消失殆尽，黑暗吞没了一切，然后是一片死寂。
“人死了，一切都灰飞烟灭了。”小可叹息道。
“也不尽然，至少记忆虹吸能储存他90秒的回忆，那90秒几乎闪回了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时刻。”羿曦牵起小可的手，那双手纤细而冰凉，“也许死亡并非终结，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旅程。人们放下了一切，迎接未知的世界。”
小可凝望羿曦的眼睛，体会他话中深意。是啊，如果生命的每一刻都过得值得，又何惧死亡？
她默默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拷贝了一份金医生死前记忆虹吸的数据，传送给卡索和肖恩。
“这是谁的记忆？最后画面中出现的那两个男人是谁？”羿曦问道。
“你很快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小可莞尔一笑。
“羿曦，帮我个忙，那份虹吸记忆的母版换一个序列号重新存储。这个序列号用来对应存储一个剪辑后的版本。”
“剪辑后的版本你是怕有人来偷这份母版”羿曦问。
“是的，这是一个证据，我要删除两小段，一处是……另一处是……”小可在羿曦低声耳语。
她主动上前拥抱了一下羿曦，她的脸颊贴了一下他的侧脸。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拥抱他。
如果，此去凶多吉少，免不了一场恶战，那么就让她永远记住这一刻。
如果某一天羿曦回忆起来，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刻至少是温暖而美好的。
她起身，朝他挥挥手，嘴角上扬，“我先走了。”
“又是过河拆桥吗？”他戏谑道。
她不置可否的咬了咬嘴唇，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如果她真的被元老史都力抓捕并囚禁了，他会想尽办法来救她，来帮她吗？
她从未对他这样笑过，甜美、纯真、不设防，他心中一热。
羿曦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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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黑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知道雪吉儿和镭神被抓意味着什么，他知道那是诱捕小可的圈套。
问题是，小可的计划是什么？他又怎么参与到这个计划之中。
他内心深处隐隐觉得不安，他脑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喋喋不休，给他剖析各种可能性，让他的思绪陷入混沌和黑暗之中。
而那里有他的心跳，他的焦虑，他的噩梦。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给小可拨打电话，“你在哪儿。”
“我还在人才公司。”小可尽量回避敏感词，她在ARF星地球基地。
该准备的，该收拾的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按元老史都力制定的游戏规则，前去赴约，她必须试图摆脱任何人的追踪，神秘的，毫无察觉的消失。
“下一步计划是什么？”黑羽单刀直入。对危险的提前感知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我还在制定计划，我想，我很快会告诉你的。”小可轻描淡写的回应。
游戏规则是她不能吐露一个字，也不能引起她的伙伴的怀疑，必须只身前往。
“你该不会瞒着我？要直接往火坑和陷阱中跳？”黑羽警觉道。
“你想多了？我又不傻。如果没有计划和策略，我会直接跳火坑？”小可打趣道。
“那我等你消息。”
“嗯。”
黑羽挂掉电话，他仍然无法入眠。他能听出来，小可瞒着他已经在推进她的计划，而瞒着他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上次他为了帮助小可拿到旷世鑫山的操盘手大赛的TOP10的奖项，他过早的透支了他超时空通讯设备中的备用能量石，他应该和未来几天的他沟通一下的。
怎么办，现在超时空通讯设备中的备用能量太少了，他得把设备中能量保留到最后一刻，最需要的那一刻，能发挥最大作用的一刻，而不是现在浪费设备中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