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追踪觅影（一）黄雀在后（1/1）
按照元老莫哀的日程表，小可和元老莫哀的会见是在晚上8:30，小可的排名是第7名，如果每个人的会面时间是30分钟，这就意味着元老莫哀从下午5:30和第一名的会面就开始了。
黑羽认为自己至少在5:30分前后就应该让机械蜜蜂部署就位。
他查看过自己近期的工作备忘录和资料数据，他在钱南·理查的别墅对面的大厦租了一个小房间，布置了监测设备。
他的微型电脑不断地传送过来监测数据，他今天必须跟踪钱南·理查一整天，一直得等到钱南·理查在5:30分选准了落脚的地方戴上幻具，一切才能尘埃落定。
萨威利先生派出的他的替补是一个叫井泽岩的国际刑警，黑羽目前的大脑中对此人也毫无印象，从照片上看，此人有些刻板和老实，既不够机灵，也不够强悍。
从一大早钱南·理查出门乘坐飞行器前往华盛顿世界银行总部，黑羽就一直远远的跟着，他对驾驶飞行器似乎是轻车熟路，仿佛那是一种本能，与生俱来的能力，并没有遗忘。
但盯梢这件事儿极其耗神又收效甚微，因为只要稍微一溜号，盯梢的对象就可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掉。
因此他能做的让卡索黑进世界银行内部的监控系统，让AI智能来机械监控钱南·理查的行踪和路径。
在同一时间，黑进世界银行的监控系统对钱南·理查进行监测的还有羿曦，但羿曦做的比较隐蔽，因为世界银行采用的鲸吞量子计算公司的网络安全产品，使用自家的产品在另一个黑客面前隐藏自己的踪迹是小菜一碟。
为了避免无聊，黑羽在盯梢的时候不停给小可打电话骚扰她，让她更多讲讲卡索、萨威利先生的信息，还有她所了解的关于他自己的一切信息，以防止自己和卡索交流的时候穿帮。
小可无精打采的一次次接听黑羽的电话，她有些无奈的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遍遍耐心的给他解释他想知道的一切，有些口干舌燥。
尽管她为了黑羽只抽取了自己100CC的血，但是浑身的酸痛感、虚弱感和疲惫感并没离她而去。
她必须抓紧时间休息，才能保证晚上和元老莫哀的会面中戴着幻具还能保持头脑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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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00，黑羽从望远镜里看到钱南·理查从世界银行的大楼走出来，保镖簇拥在他的周围，他乘坐了另一辆飞行器，但不是他早晨出门时的那辆。
他继续开着飞行器远远在后面跟着，保持一定安全距离，避免被发现。
然而他敏锐的感觉到还有其他人跟他在做其他的事儿，同样盯着钱南·理查的那辆飞行器，并且跟踪其后。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他十分不爽。
他打电话给卡索，“我的替补在什么地方？他不会傻到在跟着我吧？”
“显然，他并没有。井泽岩在钱南·理查别墅附近。他已经把机械蜜蜂安置进去了。如果钱南·理查一会儿回别墅的话，就完全不用担心。”
“那就意味着还有其他人暗处盯着我，或者在盯着钱南·理查。”
“用你飞行器的感应摄像头尽可能拍摄到清晰的照片，发给我。或者你戴上全息眼镜捕捉对方的画面，我来查查究竟是谁在跟踪你和钱南·理查。”
钱南·理查果然没有回他经常居住的别墅，而是前往了一处黄金地段的高档公寓，这里居住的都是一些高级金领，商业精英或者各国政要，那是他在华盛顿的另一处居所。
在高档公寓部署机械蜜蜂比在别墅部署机械蜜蜂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首先要解决的入侵整栋大楼的安防系统和智能控制系统，然后通过对通风系统的操控，把机械蜜蜂送入合适的地方。
黑羽的工作备忘录关于钱南·理查的资料中记录过这个住址，钱南·理查的房产位于公寓的3702房间。所谓狡兔三窟，相信钱南·理查的房产也绝对不止这两处。
卡索已经发过来该大楼目前离37层最近的空房间，3302房间、4103房间和4202房间，物业的系统记录中显示这几套房间正出租。
如果准备部署机械蜜蜂，这三个房间都可以作为备选。而根据大楼内部结构图，3302和4202和3702垂直，通风管相连，最优部署方案是3302和4202两个房间。
“黑进大楼的监控系统，告诉我钱南·理查进入的是哪个房间。”黑羽对卡索说。
在高档公寓的停车场里他安顿好了飞行器，微微一扭头，全息眼镜捕捉到了那个跟踪他和钱南·理查的那个人的侧脸。
他觉得这张面孔有些面熟，但却委实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于是他把这张侧脸照传给了卡索，想了想又觉得似乎不太妥当，他又传给了小可一份，“告诉我，他是谁？”
很快收到了小可的回复，“炫蓝，目前受雇于某情报组织，背后的雇主是幻影帝国的元老凯丽。他身手了得，不要跟他硬碰硬，你很可能打不过他，在上一个攻克X-CASE基地的任务中，你们二人破天荒合作了一把，共同救出了雪吉尔和阿拉巴契亚山脉南部X-CASE基地的所有活体实验者。”
该死，这些事情他竟然完全不记得，他的脑子里就好像有个空洞，把最近的一些记忆都吞噬掉了。他只能再给小可打电话询问，“你认为，此次，炫蓝是敌是友？”
“应该是敌，他也许是来刺探我们行动，或者给我们的行动使绊子的。”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黑羽慨叹一声。
黑羽又给卡索打了电话，“把那个叫井泽岩的替补调过来，来部署机械蜜蜂，让他去4202房间部署。3202的备选房间留给我。”
“如果他现在离开，在钱南·理查别墅中部署的机械蜜蜂来就不及撤回了。”卡索有些忧虑的说。
“先别管别墅里那些机械蜜蜂了，以后有时间再撤。你可以远程遥控那些机械蜜蜂么？”黑羽提议。
“可以。”
“那你来远程操纵这几个机械蜜蜂。我认为钱南·理查非常狡猾，现在还说不准他会不会临时变更地点。我现在被盯梢了，有可能被人使绊子，现在替补井泽岩就是执行任务的唯一希望。”
黑羽戴好棒球帽，全息眼镜调整成墨镜模式，从全息眼镜他可以看到钱南·理查在电梯里，电梯升到了37层，钱南·理查和几个黑衣保镖走了出去，然后进入了3702房间。
对于炫蓝而言，达伦·尤南给他的任务一是盯着钱南·理查，搞清楚钱南·理查在5：30-9:00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是不是带着幻具，如果是带着幻具，他在交流些什么。
二是搞清楚是否有人在盯梢钱南·理查，如果有，盯梢人意图究竟是什么？
炫蓝今天根本不想通过武力解决问题。相反，看见黑羽，他仍有些畏惧之意。
他依旧记得在阿巴拉契亚山脉南端的丛林中，他魔术般的让他缴械，并把自己五花大绑，他丝毫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显而易见，黑羽是冲着钱南·理查来的，他也得搞清楚黑羽到底想做什么，没准他也抱着和他同样的目的。
炫蓝明白以黑羽的敏锐度，他应该已经看见他了，这一切没什么可遮掩的，尽管以前他们合作过，但在此任务中，大家各为其主，势均力敌，需要刺探彼此。
炫蓝的后援是达伦·尤南给他指派的黑客阿古尔，此人跟他合作过几次，业务能力还算过硬，但是此人像冰块一样没有温度，如同一台患了自闭症的机器，和炫蓝不怎么对路子。
此刻阿古尔已经告诉炫蓝钱南·理查进入了3702房间，并且3701房间和3703房间的住客现在都不在家中，阿古尔已经黑掉了这两家住客的安防系统，他提醒炫蓝可以通过这两家安装拾音器和针眼监控，以监测3702房间的动静。
炫蓝不动声色走出飞行器，朝电梯走去，开始干活。
看到了炫蓝进入电梯的监控视频，黑羽松了口气，这给了黑羽一些喘息，来完成他自己的工作，他在一楼的清洁间换了一套维修工的工作服和帽子，前往3202房间。
他身上揣着一张透明的晶片，卡索远程可以在晶片中给他配置3202房间的密钥以便他可以刷卡进入。
就在炫蓝进入3701房间通过通风口和对阳台的墙壁钻孔，在隔壁的3702房间部署了拾音器和360度自由视角的米粒般微小的摄像头的同时，黑羽也通过3302房间的通风口部署了两只机械蜜蜂。
从全息眼镜中，他看到机械蜜蜂在通风口的孔洞中扶摇直上，飞升了4层，最终附着在3702的通风口。
但是此时此刻他终于发现了钱南·理查的狡猾。
因为卡索传到他全息眼镜上的画面显示，钱南·理查已经从3502的房间里走出来，乘坐专梯，前往楼顶，而楼顶有飞行机接他，飞往其他的地点。
显然他同时拥有3502，3602，3702三间公寓，并把这三套房子做了上下打通，所以他才能从3502的房间出来。
现在就算黑羽飞一般的速度跑到地下停车场，开上飞行器也追不上钱南·理查的飞行器了。他气得直跳脚，真是祸不单行，不仅丢掉了记忆，执行任务还被对方耍了一下。
“用公共交通监控监视接走钱南·理查的飞行器。井泽岩走哪儿了？”黑羽对卡索说。
“已经开始调度街头监控了，可是，你要知道，一旦飞到空中，就能随时进入监控的盲区。好在井泽岩很快到了。”
“直接让井泽岩去追钱南·理查，同步我他的位置。”黑羽挂掉电话。
黑羽本能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在思考，目前的时间已经是5:20，如果钱南·理查在5:30要和第一个比赛获奖者在幻影帝国会面，他一定不可能去太远的地方。
要么就是眼前他们追的这个钱南·理查不是真正的钱南·理查，而是他的替身。
那么真正的钱南·理查会在哪儿呢？
他打开自己的工作备忘录，钱南·理查在附近没有其他的房产。
时间紧迫，他不能只靠自己现在这个失去了部分记忆的脑子，他需要后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