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达伦探望羿曦（1/1）
羿曦和小可相互交换了一些关于攻击X-CASE基地的信息情报、巫师们的工作进展、策略、入侵计划和行动安排。
期间，休格医生来过一次，给他们带来了点食物和饮料，叮嘱小可好好休息。
休格医生告诉小可，坤灵那家伙打算收买他，跟小可进行最后的谈判，让他劝说小可接受最终的谈判结果。
“不如您假装勉为其难接受他的收买，他说的对，我们现在并不清楚X-CASE基地到底利用实验者都做了哪些科学研究，他们所说的武器的几十种用法到底指什么，您难道不好奇么？”小可对休格医生说，“连我都很想知道呢。”
“让他们觉得我是个唯利是图的医学疯子？”休格医生自我嘲讽道，“因为渴望知道这些秘密内心备受折磨夜不能寐，所以献祭和出卖我的助手。”
“您对自己的人设定位十分精准，看上去合理且符合逻辑。”光线勾勒出小可柔美的侧脸，她苍白的脸逐渐恢复红润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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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伦·尤南下了飞机一路换乘飞行器来到神佑星河医院，她想进入第十二号手术间，奈何两个黑塔一般矗立的保镖将她阻挡在外。
此刻，听到房间外吵闹的声音，绿色药丸让她的痛楚逐渐如潮水般消退，小可一个机灵从床上跳了下来。“我去看看。”
她拉开门，看到了带着头巾，穿着长袍的达伦·尤南。达伦·尤南看到小可有些吃惊，“小可，羿曦在里面么？”
小可点点头，示意达伦·尤南进去。
这时，保镖中的一个开口说话了，“小可，我们是Respond派来的，我们的工作是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如果你随意放人进去，我们将很难履行自己的工作义务。”
“她进去，我出来，不过得劳烦你们跟着我了。”痛感消退后，小可的精神也逐渐恢复，她打算出去走走。
她从手术间拿了背包背在肩膀上，大摇大摆的走向走廊，黑衣保镖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至于另外两个在第12号手术室窗外守护的保镖，她让他身后的黑衣保镖告诉他们呆在原地不动，随时待命。
特殊医学部其他人都以奇特的目光向她行注目礼，就好像她是个惹上大麻烦的不良少女。
从这些奇特的目光中，她看到了从办公室探出头来的盖瓦尔医生的目光。她凑到他跟前，指指地下，低声对他说，“盖瓦尔医生，我想要下面变种人研究中心的进入权限。”
“我得找休格医生给审批权限。”盖瓦尔医生有些为难的说。
“我知道你本身就有审批权限。”她低声说，“你上次让我替你跑腿去拿变种人的测试结果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问休格医生要审批权限？要不要我去问问休格医生？”语气中带着戏谑和威胁的口气。
盖瓦尔医生想了想，咬咬嘴唇，心下一横，“好，我给给你权限，但你别告诉其他人。”
这时，跟随着小可的保镖凑上前来，谨慎的围在小可和盖瓦尔医生身边，似乎在随时提防盖瓦尔医生做出对小可不利的举动。
“我要地下最深处那个新建的联合实验室的进入权限，这个你能不能搞到？”小可神秘兮兮低声说。
盖瓦尔医生惊异的望着她，“那个联合实验室，是科技异度空间的派人过来帮忙的，我怎么可能有权限？”
“设备调试、运送药剂到实验室这类工作休格医生肯定不会亲自动手。你一定有权限的，我没说错吧？”
“你现在去那里做什么？那个实验室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你现在去岂不是自缚手脚？自投罗网？”盖瓦尔医生困惑的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这里隐藏着什么陷阱。
“这个你不用担心，总之，我想借用一下实验室的临时门禁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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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伦·尤南进入第12号手术间，看到在电脑边忙碌的羿曦，看着他灵巧而迅捷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行行代码，她在他身后仔细观察他。
“看样子，你恢复很快，我真以为那病毒程序损伤到了你的大脑，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达伦·尤南脸上的挂念和担忧瞬间变成释怀的微笑。
羿曦调试完手头的程序，点下发送按钮，转过头，“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病毒攻击幻具的确损伤了我的大脑，不过我很幸运，医治的及时，才算捡回来一条命。”羿曦神色凝重的说，“我的大脑获得了新生。”
“归功于休格医生的高超医术？”达伦·尤南疑惑的问。
“一是归功于你及时对我操作了强制断链；二是归功于有人及时通知了救护车，几乎没耽误时间我就被送到神佑星河医院；三是归功于休格医生，我得到了及时而全面的脑部细节检查；四是归功于我刚好得到了神奇的药，结合所有这些因素，我才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哦？这么说你可太幸运了吧？”达伦·尤南惊讶道。
“没错，少了其中任何一个因素，现在我很可能现在就是丧失认知、意识、思维、语言和行为能力的脑萎缩者，怎么？很可怕吧。但是如果其他黑客遇到这么恶毒的病毒，恐怕就不会像我这么幸运了。”羿曦神色凝重道。
达伦·尤南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她惊诧的张大了嘴巴，露出雪白的牙齿，她的心噗通一跳，“天哪，这么说，如果，如果少了任何一个因素，那你就……。”
“就很可能成为一个流着口水、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的痴呆者。我就彻底玩完了。”羿曦替她说完剩下的话。
“难以想象，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痴痴的望着他，眼中噙着泪水，光是想一想那幅画面就足以让人伤心欲绝的了。
羿曦内心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他怎么能忍受自己变成那副样子？
“所以，达伦，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的就是我获得新生的第二条生命，我要利用第二条命对这种恶毒的病毒攻击幻具的防御手法进行狠狠的反击。”
“这么说，你要对科技异度空间的X-CASE基地狠狠反击？那么，我能帮上什么忙？”
“在我需要的时候，我需要集结大量的信得过的黑客一起攻击。你愿意帮忙么？”羿曦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而坚定的寒芒。
达伦·尤南内心也为之一颤，她迸射出一个念头，他心意已决，他要去做一件疯狂而危险的事情。
达伦·尤南心下一沉，不由一阵担忧，但她仍开玩笑似的轻笑道，“你难道不了解我？对于你，什么时候你只要振臂一呼，我都会无条件的跟随你，为你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这次不一样，我要干一票大的，为了未曾泯灭的人类良知，对抗科技异度空间丧失科学伦理的实验。你也愿意帮我么？”羿曦的目光深邃、笃定而深沉。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笔，一副探究的表情，期待达伦·尤南的回应。
达伦·尤南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她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她觉得自己落进了羿曦给她准备的一张网里，如何挣扎，如何质疑，都显得自己不真诚。
她一声不吭的盯着羿曦，良久，她才开口质疑道，“巫师会对抗科技异度空间？你这不是要让幻影帝国天下大乱了么？”她觉得某种非同小可的事情在慢慢酝酿、发生，而她没有提前发现端倪。
不安和担忧如同毒蛇一般蔓延在她的心头，“你问过艾尔莎·芭芭拉的意见么？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在破坏她誓死捍卫和守护的东西？幻影帝国各地界的和平共处。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
一切事由总有原因和动机，她深沉的望着他，笑得尴尬而古怪。
他背后更深层次动机和原因究竟是什么？因为攻击别人的系统导致被反制病毒入侵幻具从而大脑受到伤害？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受害就要反击掀起整个幻影帝国的大风大浪？
她从他脸上鲜明的棱角、犀利而冷冽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任性和疯狂，他在做危险的事情。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一直以来冷静充满理性的羿曦。
他似乎被什么改变了。
“这也许就是获得新生的我。刚才是谁说要为我摇旗呐喊，擂鼓助威来着？”羿曦眼中满是调侃和自信的微笑。
好像他此刻自信的站在火山的喷发口，义无反顾的想要向下跳，即使这样也满不在乎。
他需要达伦·尤南的情报网和黑桃皇后手下的巫师，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他需要她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态度，他在试探她对他的信任和容忍度有多深。
而她则期待着他能对她无话不说，信任她，把他的全部想法和动机告诉她，她也许才能理解他开导他。
她的视线掠过他锋利的眉峰、坚定的双眼，抿成一条线的冷冽的薄唇，棱角分明的英俊的脸，“你至少告诉我背后的原因。”她坚持说。
“现在在这儿说这个恐怕不合适。”羿曦嘴角掠过一丝浅淡的笑意。他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许他本来就想对她保密。
羿曦和达伦·尤南就这么对峙着。她觉得突然之间，他和她之间隔着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想知道科技异度空间这几年来的取得重大突破和进展的科技研究成果，还有他们正在秘密研发的产品都有哪些，特别是元老多米尼克重视的领域。你的情报网不会搞不到这些吧？”羿曦打破了沉寂，目光犀利。
“和科技异度空间作对，你在玩火。”达伦·尤南深深叹息了一声。
“我早过了玩火的年龄了。我很清醒，也很理智。”
达伦·尤南突然想转移一个话题，想化解这僵局，没想到话一出口竟然气氛更僵了，“对了，小可刚才怎么会呆在这里？”
“她呆在这里不是很正常么？她是这里的护士，还是休格医生的临时助理。”
达伦·尤南听得出来羿曦是在帮小可打掩护，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脑子里突如其来闯入惊奇特殊人才公司，她从惊奇特殊人才公司雇佣了炫蓝，她亲眼见到过炫蓝的伤口恢复的很快。
刀片划破炫蓝的皮肤之后很快就愈合了，就像变魔术一样。炫蓝和小可都是惊奇特殊人才公司输出的劳动力，他们都是第一代变种人，第一代变种人的血液可以迅速治愈损害的细胞。
她如果早想到这一点，就会让炫蓝过来给羿曦输血，这样就不会让小可在羿曦面前抢了风头。可惜，晚了一步。
想到这儿，她觉得自己似乎揭开了问题的答案，她浅浅一笑，“知道么？我很好奇你说的那神奇的药究竟是什么？让我猜猜看，是小可么？她真的是第一代变种人，对么？她的血液能治愈你受损的大脑神经细胞，就好像你母亲的血液能让翊风的痛苦暂时消退。”
她自信而掌控一切，就好像这是一场游戏，当场揭穿他想掩藏的事实能让她产生一种成就感。
无论他试图隐瞒她什么事情，她终究会知道的，“恭喜你，你总算如愿以偿，找到了一个……真正的，名副其实的第一代变种人。”
“好像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羿曦轻声叹息，既是调侃，也是恭维，“你会对此保密的，是吧？”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深沉望着她，寄托着信任，有些让她招架不住。
达伦说：“你要求我保密的原因是……？怕她陷入危险。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她已经陷入危险了。”
“什么危险？”
达伦·尤南靠近羿曦，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科技异度空间的人上我这儿买情报，让我调查小可背后的雇主是谁，她的真实工作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会来神佑星河医院工作？她葫芦里究竟埋得是什么药？显然他们早就知道她是有特殊利用价值的第一代变种人，他们还想知道她的一切弱点和软肋。”
“那你查到了些什么？”他的表情既紧张又充满好奇。
“不如我们交换一下，你告诉我她利用你在筹划些什么，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达伦·尤南的眼神幽暗的眼神忽明忽暗，抛出她的诱饵，她温柔的补充道，“羿曦，她也许救了你的命，而我担心你一时冲动，被人利用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