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勇者无惧(1/1)
吐蕃军弓弩手慌忙放箭,许多燕云战骑中箭栽倒,然而燕云战骑却好像没有看见似的,速度更加迅猛,气势更加惊人,汹涌的马蹄声和着冲天的怒吼声轰隆隆响成一片,好像奔到了眼前的轰雷一般,吐蕃将士全都骇然变色了!
噼里啪啦一阵惊心动魄的撞击声,撞在巨盾长枪上的燕云战骑人仰马翻,不过这样凶猛不计生死的撞击却令吐蕃军将士心惊胆战!
陈杰跃起战马从敌人的头顶飞跃而过,随即一拽马缰,沿着敌军的防御线策马奔驰,手中长枪或刺、或挑、或扫,那些重盾长枪手虽然正面攻防兼备,然而背后却是十分空虚,被陈杰一路杀过去眼见倒了一片。正面的燕云战骑乘机发力,一鼓作气冲破了第一道防线,朝第二道防线杀去。陈杰故技重施,燕云战骑又顺利地攻破了第二道防线。吐蕃将士眼见燕云军连破两道防线,如入无人之境,惊骇异常。
吐蕃军的第三道防线分开两道缺口,悍将哈克、桑坤分别率领千余战骑呐喊着冲了出来迎击燕云军。燕云战骑无所畏惧,一往无前,与迎面奔来的敌军战骑猛地撞在了一起,随即只见刀光霍霍,人仰马翻,摔到地上的人转瞬之间便淹没在汹涌铁蹄之中。
那桑坤提着大刀找上陈杰,两人在千军万马中恶战起来,战到十个回合,陈杰听到身后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原来是另一员悍将哈克杀来了。史进以一敌二,丝毫无惧,反而越战越勇,好似一头猛虎在搏击两头恶狼一般,打到后来,桑坤和哈克两人竟然都被陈杰悍不畏死的气概所摄,发挥不出十成的武艺来;与此同时,燕云战骑也在舍身拼杀,完全不计生死,只管向前突击,即便身受重伤也要砍下敌人的头颅,漫天飞舞的血水中,燕云战骑一个个阵亡,然而吐蕃军的损失却是数倍于他们,已经被杀得胆战心惊了。
陈杰对着桑坤急攻三招,桑坤手忙脚乱地招架退出了数步,就在这时,哈克从一侧朝史进攻来,他手中的大斧呼啸着斜劈而来。陈杰收回长枪把他的大斧一拨,大斧从史进旁边数尺开外劈落下去,陈杰抓住机会左手握住枪稍猛地朝哈克胸口刺去,速度极快,长枪好似化作了一条乌影。哈克面色一变,慌忙躲闪,只听见噗的一声响,枪尖扎进了哈克的右肩。哈克惨叫一声,右手拿捏不住大斧,大斧掉落下去。
陈杰准备补上一招要他性命,可就在这时,桑坤杀了上来,手中大刀虎虎生风劈向史进,此时的陈杰已经嗜血疯狂了,竟然面对当头劈来的大刀不闪不避,只管拿枪朝对方胸膛刺去,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桑坤这一刀下来,陈杰固然被一刀两段,然而桑坤也绝对逃不了被长枪掼胸的厄运!
千钧一发之际,桑坤突然感到了恐惧,慌忙把身子往一侧躲闪,劈下去的刀势也随即瓦解,长枪贴着桑坤的身子穿过。这时,负伤的哈克发了狠气,左手拔出腰刀,大叫一声冲上来拼命!
陈杰瞥了哈克一眼,双臂用力一荡,枪杆猛地撞在桑坤的胸膛上,桑坤惨叫一声,从战马上摔了下去。
嗤,锋利的刀锋划过史进的后背,整块披风被扯了下来,鲜血汩汩而出,好在史进的铠甲消减了大部分的力道,否则这一刀已经砍开了陈杰的尸体。陈杰眉头一皱,长枪在手腕上一转变成枪尖朝后,随即陈杰猛地朝身后扎去。哈克没想到陈杰中刀之后反击还能如此迅猛,猝不及防之下被长枪洞穿了胸膛。陈杰转过身来,双手握住枪杆,大喝一声奋力一挑,将哈克庞大的身躯挑了起来,飞过头顶划过一道半圆弧嘭地摔在马前的地面上,他身上的鲜血漫天飞舞,血色映照着史进凶悍的面容,触目惊心!
桑坤本来是要冲上来继续攻击史进的,然而见此情景心头一惊,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陈杰瞥了他一眼,大喝一声,竟然策马朝他冲去。桑坤一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究竟是该逃命呢还是该迎战。转眼之间陈杰已到眼前,长枪如毒龙一般刺出。桑坤眼见对方来势汹汹,不及细想,只能举刀格挡。然而陈杰这一枪挟带战马冲刺的巨力而且他本人也是全力刺出,速度快到了极点,力量也大到了极点,虽然桑坤的大刀搁住了长枪,却没能搁得开,长枪贴着大刀刺前,相互摩擦发出咯吱巨响令人头皮发麻,同时火星四射!噗!枪尖捅入了桑坤的胸膛,一朵血花奔出。
这番过程说来很长,其实只在一瞬之间,桑坤的身体被巨力带飞了出去,远远地摔在地上,眼见活不成了。
赞卜太眼见陈杰转眼之间连斩他吐蕃两名最强悍将,心中的惊恐无以言喻。吐蕃骑兵见两位将军阵亡,心中惊恐之下再也抵挡不住疯狂的燕云战骑,仓皇四散奔逃。
陈杰感到脑袋有些发晕,背上的那一刀虽然还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却也令他受创严重,此刻背上正火辣辣的疼痛,而且好像自己的生机正在不断流失似的。陈杰扭头朝远处看去,超过三分之二的百姓已经进城了。就在这时,冲锋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陈杰循声望去,看见手下残存的七八百骑兵们朝敌军最后一道防线冲去,浑身浴血的燕云战骑气盖山河,然而他们的速度却明显慢了很多,他们都已经伤痕累累,胯下的战马也是全身带伤,已经难有之前的那种威力了。
转眼之间,燕云战骑撞在敌军阵线之上,巨大的令人心惊肉跳的撞击声响成一片,燕云战骑人仰马翻,却根本无法冲破敌军的防线,只是那种完全不顾生死的气势实在是令人惊惧!
陈杰眉头一皱,策马奔了过去,想要故技重施,可是胯下战马却突然悲鸣一声栽倒在地把陈杰甩了下来。陈杰在地上打了个滚连忙站起,奔回战马身旁查看,发现战马已经断气了。原来他的战马在冲破第二道防线的时候就已经被一杆长枪刺穿了肚腹,之后是一直在拼命坚持,此刻它终于坚持不住了!
这时四周的脚步声马蹄声轰隆隆传来,陈杰站起身来朝周围看去,只见数十万敌军正围拢上来,他和他的燕云战骑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漩涡的中间了。
赞卜太觉得面前的燕云军已经不行了,下令全军攻击,步骑吐蕃大军呐喊一声,四面八方攻来,燕云军被冲得七零八落各自为战。
赞卜太看着重围中的燕云军,脸上流露出狞笑的神情。
“敌军出来了!”旁边的一名军官突然指着远处喊道。赞卜太连忙扭头朝城池方向看去,只见万余燕云军在一员大将的率领下从城池西北墙角下自从而来,眉头一皱,立刻令大将朵桑率军截杀。朵桑领命率领数万兵马迎了上去,大战起来。燕云军个个舍生忘死奋力冲突,奈何面前的敌军数倍于己,战事呈现胶着状态,他们根本无法打破阻碍去和史进汇合。
陈杰和他麾下的战骑依旧陷在重围之中,陈杰已经换了一匹战马,那是夺取的敌人的战马,已经不知道被他杀死多少敌人了,只见他人马浴血,杀气冲天,碰到他手上的敌人立时便被夺去了性命,他哪里还像是凡人,分明就是个来自地狱的杀神;燕云战骑在千军万马中战至最后一口气,马嘶怒吼声中一个个战死沙场。
一个燕云军骑兵奋力挥舞长刀连斩身边数名敌军,随即被一个敌人飞身扑来扑落下马,两人搂抱着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燕云骑兵一脚叫对方蹬开,这时浑身伤口巨疼脑袋一阵晕眩,紧咬着牙关左手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周围无数长枪刺来,已经伤痕累累的燕云骑兵根本无从躲避,被无数场强洞穿了身体,临死前的一刻,他用最后的一口力气把长刀朝前甩出,啪!长刀砍进了几米开外一个吐蕃士兵的脑袋,那吐蕃士兵惨叫一声栽倒在地,周围的吐蕃士兵不由的一阵惊恐。
另一边,数名燕云战骑竟然杀开了一条血路,朝吐蕃帅旗冲去,浑身浴血气势疯狂,如同魔兽一般。赞卜太不禁为之动容,身边的弓弩手慌忙放箭,箭雨呼啸着落了下去,几个燕云战骑瞬间变成了刺猬,却依旧向前冲出一段才倒下去。吐蕃将士们不由的气喘吁吁。
所有燕云战骑都已经阵亡,只剩下陈杰一个人还在血战厮杀,他也已经不行了,速度比之之前慢了很多,四面八方招呼来的兵器,他根本无法全部格挡躲闪开,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到了后面,陈杰索性放弃了防守就全力进攻,杀得敌人尸积血飞人仰马翻;在吐蕃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战神,他居然伤成了那个样子还在战斗,他难道是不死的吗?
陈杰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反正周围是密密麻麻的全是尸体。吐蕃人终于赶到了害怕,没在敢上前了,隔着四五丈围着陈杰。此时,双方之间这一圈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全是尸体,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吐蕃人只见陈杰的手上、兵刃上不断向下淌着血水,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有一个吐蕃军官鼓起勇气想要上前进攻,可以一看到陈杰那张可怕的脸孔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转瞬间却荡然无存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
陈杰感到意识开始模糊了,集中意志力让自己不要昏倒。扭头朝城门方向看去,看见城门外空空如也,所有百姓多已经进城了。陈杰不由的流露出笑容,突然大喝一声,周围的吐蕃军悚然大惊。陈杰一引马缰,猛地杀入敌军丛中。敌军惊慌失措,纷纷躲避,竟然被陈杰单枪匹马刺破了重围。城墙上下的燕云军将士一阵欢呼。
正在与燕云支援部队鏖战的吐蕃军见此情形不由的一阵混乱。
陈杰与天佑会合,随即率领军队奔入城池。吐蕃军反应过来再想追赶时已经来不及了。赞卜太气恼不已,双眼都喷出火来了,然而在这愤怒无比的神情背后,只怕更多的却是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赞卜太见众军将士士气大受挫折,知道今天是没法再打了,于是下令收兵回营。
陈杰和天佑奔入城中,无数的将士和百姓围拢上来,每个人都在喊着“陈将军”,声音中包含着无限的敬爱之情。天佑翻身下马,看着坐在马上的陈杰,叹了口气,陈将军,我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见陈杰不言不动,不由的感到奇怪,于是走上前去,叫了一声:“陈将军!”陈杰依旧没有回答。周围的将士和百姓们都不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场顷刻之间安静了下来,都紧张的看着坐在马背上那个浑身浴血的将军!
天佑伸手抓住陈杰的手臂,陈杰竟突然朝一侧倒了下来,所有人大惊,天佑慌忙接住陈杰的身体,大叫:“陈将军!陈将军!……”陈杰没有回答。天佑禁不住泪流满面,周围几万人全都跪了下来,一时间哀痛的哭声响彻云霄。
赞卜太等聚在大帐中,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压抑。赞卜太叹了口气,“一个陈杰,居然把咱们的士气都给打没了!哎,早就听说燕云悍将勇不可挡,原本不相信,今日却是不能不相信了!”
众将深有同感,朵桑道:“那陈杰在燕云军中还不算是第一流的勇将,据说最强的是燕王自己,以及段志贤、程世杰、刘智亮、杨德政、杨延昭、呼延赤金等人,一个陈杰都如此厉害了,真不知道这些名声还在陈杰之上的悍将究竟勇猛到何种地步!?”所有人都不由得害怕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奔进大帐跪禀道:“启禀大将军,熙州城中突然传出巨大的哭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众人听到这话,都不由得一愣,朵桑突然惊喜地道:“莫不是陈杰死了?”其他人也都不由的流露出惊喜的神情来,一个将领道:“应该是如此!那陈杰伤成那个样子,早就应该死了;再说了,要不是他死了,城中何必如此伤心?”众人纷纷点头,失去的信心在不知不觉中又恢复了,若是陈杰没死的话,他们是绝对不敢再打下去了,不过如今的情况又不同了。
赞卜太双手合十,扬起头一脸虔诚地道:“多谢佛祖保佑!”众将也纷纷双手合十感谢佛祖。吐蕃是佛教之国,因此其国中臣民几乎都是信奉佛教的。
赞卜太放下脑袋,看了众将一眼,扬声道:“立刻将陈杰的死讯传告全军!”众将齐声应诺。
吐蕃军营死气沉沉,经历了刚才那一场惨烈无比的恶战之后,所有将士都心有余悸,对于那个浑身浴血、杀不死、打不败、所向无敌的敌将陈杰,每个人都发自灵魂的恐惧,私底下都管陈杰叫做大魔王,这是吐蕃人信仰中最可怕的邪神的称呼,他们以此称呼陈杰,可见他们对他已经恐惧到了何种地步。在他们的心中,陈杰已经不再是凡间的人,而是他们的噩梦,大魔神!
然而就在这时陈杰的死讯却传来了。吐蕃将士们先是感到难以置信,随即纷纷跪倒在地虔诚地感谢佛祖,他们并不认为陈杰是死在他们的手中,他们认为能消灭大魔神的只有法力无边无所不至的佛祖!原本低迷到极点的士气如今又恢复了过来。
第二天,赞卜太挥军猛攻熙州城,三面猛攻,这几天打造的所有的攻城器械齐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赞卜太等人都认为陈杰既然已死,城中军民士气定然已经崩溃,破城可谓轻而易举。
然而开战之后他们却发现,情况完全不是那个样子的,而是另一个极端。燕云将士以及满城百姓同仇敌忾前仆后继,发了疯似的拼命抵抗,不断看见伤势沉重的燕云军将士抱着己方的将士坠落城墙,悍不畏死,不惜与敌人同归于尽!
恶战了一整天,吐蕃军虽然已经竭尽全力,却没有丝毫进展。次日再战,情况依旧,就在这时,吐蕃军拿出了他们的秘密武器,‘火龙车’,那是一种特殊的冲城车,其实就是一种把火药绑在前端的冲城车。
激烈喧嚣的战场之上,百余名吐蕃士兵推着火龙车冲向城门。只听见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紧闭的城门居然被轰开了!
吐蕃军兴奋地齐声呐喊,朝城门洞汹涌而去,却看见许多燕云军进入门洞中。吐蕃军撞了上去,试图一鼓作气冲破燕云军的阻挡,很快却发现这似乎是不可能的!那些燕云军发疯似的战斗,砍得吐蕃军血肉横飞,却完全不顾打来的兵器,兵器打在身上好像都没有感觉似的,只管杀人!
……
恶战的喧嚣安静了下来,城墙上满是尸骸,门洞中更是尸积血流触目惊心。一个断了左臂的燕云军官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这时前面一个吐蕃军官也从尸堆中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抬头看见不远处的那个燕云军管,不由的魂飞魄散。燕云军官举起缺了口的长刀踉踉跄跄朝吐蕃军官走去。吐蕃军官哪里还敢战斗,扭头就跑,然而没看脚下被死尸一绊,咕咚栽倒在地。燕云军官走到他面前,举起长刀,那吐蕃军官一边倒爬一边举起手掌叫喊道:“不,不要……”燕云军官一刀斩了下去,吐蕃军官的叫喊声嘎然而止。
吐蕃军耗尽了斗志,赞卜太看着夕阳下血红一片的城池,只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感觉眼前这座城池似乎是不可能攻下的。
吐蕃军暂时退了下去。大帐中又是一片寂静,这些吐蕃战将虽然都是沙场宿将,可是也很少经历如此惨烈的恶战,这种地狱般的战斗令他们所有人都身心俱颤。
朵桑道:“继续打下去,以我们兵力上的绝对优势是一定能够攻破城池的!可是将付出多少代价呢?”众人的神情更加凝重了。
这时,帐帘突然掀开,一个人奔了进来。大帐中的众人都是一惊,看向来人,却是一名传令官,只是他面色苍白好像是见了鬼似的。
传令官跪倒在地,禀报道:“不好了大将军,敌军增援部队来了!”
众人一愣,倒也不是太在意,均想可能是一两万敌人骑兵赶来增援吧,赞卜太问道:“来了多少人?”传令官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满山遍野都是,恐怕,恐怕有一二十万吧!”众人一听这话,俱是大惊失色,赞卜太霍然而起,叫喊道:“这不可能!怎么突然跑来了这么多燕云军,难道他们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赞卜太一直以为燕云主力都在与西夏军鏖战,根本就没料到回来怎么多燕云军。传令官无法回答。
朵桑问传令官道:“燕云军是从哪个方向来的?距离还有多远?领军的大将是谁?”
传令官道:“燕云军是从东边来的,距离此地大概只有三十余里了,打的是燕云王旗!”
众人一惊,有燕云王旗出现,那只说明燕王本人到了,而来的这些燕云军恐怕也不是普通的燕云军,而是燕云精锐!众人不由的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面对眼前这个在燕云军中排名最末的燕云第九军团都打得够呛了,若是燕云精锐来到,那可如何是好?
朵桑道:“敌军来势汹汹,我军锐气已挫,最好是暂避锋芒。”赞卜太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末将以为不如分兵两路,分别退守通会关和皋兰山防守,看情况再决定是否处境,我们先立于不败之地再说。”
朵桑口中的皋兰山位于兰州城东北郊外,而通会关则是河州通往东边的必经之路。吐蕃大军之前进军经过这两个地方,如今要撤退也必须通过这两个地方。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