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鸟没有眼(1/1)
秦海楞了楞,看着言微微环住自已腰的双手,一时间还有点慌,不知道手哪往才好,想了半天才拍着言微微的背,声音越发小声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沈浩又找你事了?”“不是,人家就是想哭,你让我抱一会就好了。”言微微将头深深地埋在他怀里,喃喃念道:“反正你现在又不是别人的男人,我抱一个怎么了。”秦海哭笑不得,不能再开口了,再开口不知道被数落成什么样子,只能无奈道:“行,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反正这身子现在还没主。”言微微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终于恋恋不舍地撒开手,眼眸里还含泪欲滴,看上去格外娇柔,只等一撒手,她低着头打开门,迅速钻进去,一言不发地进门去了。只等房门关上,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抑制不住的悲痛袭上心头,言微微捂住嘴,刚才真是不争气,都没敢说出口,就这么真的认了哥哥了。秦海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这么晚也不敢洗漱打扰老李头休息,带着一身酒气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拿出手机给臭老道发条信息——师父,我开张了。夜这么深,定然是没有回,秦海双手枕在脑后,轻轻地叹了一声,借了师父的道观名,他就这么不痛快,死活不肯下山,白白错过店子开张。就着窗外的灯光和月色,他掏出那块胸针,赵凝雪说这胸针是他们赵氏集团生产,总共只有九十九枚,从编号来看,这是第一枚,抢先售出。“时隔久远,当年的客户资料早就销毁,我只能向爷爷打听打听,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赵凝雪的承诺响在耳边,已经隔了这几天,她还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没戏,要是换成别人,心早就瓦凉瓦凉了。可他不一样,本来就是天地为家的人,心底抱着这股执念,但要是尽力而为也不可得,那就当是天意,沮丧过后还是继续闯荡。不过嘛,初晴这个名字听上去特别像大小姐的名字,好听!“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花开复见却飘零,残憾莫使今生留!”这是秦海最喜欢的话,疾风劲雨算什么,风雨过去照常见月明,他一翻身,终于沉沉地睡过去,第二天睁开眼,太阳都照在屁股上了。擦的,怎么睡得这么沉,他赶紧跳下地,出去一看,早餐盖在桌上,上面写着一张纸条——干孙子,我带微微去探亲戚,你自已安排吧,早餐已留。干爷爷不愧是当过老师的,一手字迹遒劲有力,很有书法家的风范,再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放着一碗余温还在的杂粮粥,两个韭菜盒子,也是热的。看来两人也没有离开多久,他赶紧去冲凉洗漱,换好衣服过来,一碗温热的粥下去,胃里舒服不少,昨天收成多少来着?对了,三千多万。库房里还有些宝贝,有人来就成交,没人来就轻闲地守着,那院子买下来还有升值的空当,想到这,秦海三下两除二地解决掉早餐,洗碗洗衣服,完了就往玄真阁走。等下楼,他楞了一下,刚提的车呢?擦的,怎么把这事忘记了,车还停在院子那边,还没去上车牌呢,那临时车牌只够一个星期用的,今天必须把车牌上了。喝了酒,脑子都不好用了,他赶紧跑去玄真阁,门口和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萧家兄弟在院子里支开了桌椅,摆上了茶具,这特么的哪是守店呀,这是享受生活哪。“你俩够小资的呀。”秦海打着哈哈进来,一看店里,正有人在里面打转,现在货柜上的不少东西都是给兄弟俩交过底的,什么东西保底多少钱,他俩清楚,剩下的自已把握。他问赵雷在哪,萧虎说赵雷今天一大早买了些水果牛奶出门给邻居们道歉去了,正挨家挨户送呢,萧虎瞟了他一眼,嘀咕说总得有人擦屁股。“你大爷的。”秦海晓得他的意思,敢情他是那个拉屎的?萧虎干笑了几声,不吭声了,秦海走进店里,那唯一的一名客人来得早,正双手背在身后端详着货架上的一方砚,听到脚步声扭头,眼睛眨巴了一下。“你就是老板?”这男人四十来岁,眉毛极瘦,说话的时候有一丝讪媚相,眼缘一般。秦海应了一声,说道:“我这地方藏得深,您都找来了,这是要出,还是想收?”“藏是藏得深,那响动大呀,谁不知道这条巷子里昨天跑车炸街,江北文玩圈里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了。”这人双手一直在身后,藏着东西。这人说着拿出一幅画,说是家里早些年从国外收回来的,想看看能不能换些钱,秦海接过来一铺开,上面倒有名字——《迎春图》。说是《迎春图》,上面却绘着不少鸟,倒是画得挺有朝气。“这幅画是我太爷爷那辈在南洋留学时收的,在我们自己家也传了快百年。”这人说起来眉飞色舞,唾沫都跑出来了:“秦小爷识货,您帮掌掌眼,要是能,您就收了。”秦海也没说话,嘴角轻轻翘起,萧虎机灵,马上递上放大镜,秦海接过来一扫,就是微微一笑:“这画我收不了。”“怎么,”那男人的眼睛狂眨:“这纸张的成色,还有这画作,可是在咱们家实实在地呆了百年,这百年下来,还不够值钱的?”秦海眼里放光,把放大镜挪到一块石头上,示意他来看,只见那块石头上站着一只鸟!“这鸟怎么了?”那男人不懂了。砰,秦海把放大镜放下了,这鸟没有眼睛,这印有点不对头。他一寻思,摇头道:“不好意思,您这幅画到别处看看吧,我这里收不了。”那男人一下子急眼了:“这真是我家传的,一代传一代,百年绝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