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说不定是苦肉计(1/1)
郑秋霜一拍大腿,“还有柯招娣的手也被打断了!柯招娣比他们三人更惨,脸被扇肿了,听说挨了贼人十个巴掌,隔壁婶子说,她去看了,打得柯招娣爹娘都认不出柯招娣那张猪头脸了。”
郑秋霜才说着话,杨里正的大孙子过来了,喊柯慕青去孙家一趟。
“我换身衣裳就来。”柯慕青应着,回去穿好衣服,又慢悠悠去洗漱了一下,这才领着想看八卦的杨继业几人往孙家那破院子去。
孙家这院子十来年没住人了,本来就破,这十来年风吹雨淋以后,更是破得不能看,院墙都塌完了。
“叔公,一大早找我来这做什么?”柯慕青和周围看热闹的熟人打了个招呼才进了这破烂小院。
柯招娣一听到柯慕青的声音,在屋里就扯着嗓子哭着,“一定是柯慕青打的!只有她和我家有这么大的仇!杨里正,你不能因为和她是亲戚就包庇她!”
“啥意思?”柯慕青一脸茫然往柯招娣所在的屋子凑,“我都还没睡醒呢,路上才听人说你们家遭贼人打了,喊我过来,是因为你觉得是我打得啊?”
柯慕青直接笑了,“我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着?我这么大年纪了,打得了你柯招娣,还能打得了孙老大三父子啊?没想到我在柯招娣你眼里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刘郎中这会儿正在给他们几人接骨,柯招娣脸上的外伤只能用草药外敷,所以这张脸绿油油的,看着分外渗人。
再加上柯招娣看柯慕青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叫她看上去更是如同夜叉一样恐怖,过来凑热闹的两岁小孩直接被吓得哇哇大哭。
“定是你和你儿子干的!别人家与我无冤无仇,怎会害我!”柯招娣吼着。
刘郎中只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聋了,忙起身站一边去,还替柯慕青打抱不平。
“你这人好没道理,你们这一家老老小小做人差劲,记恨你们家的人多了去了。”刘郎中是耿直人,“你刚才还说是四个男贼人摸进你们家把你们打成这样,你说,杨家哪四个?”
刘郎中指着柯慕青一行人,“杨继业三兄弟算上三个,还有一个呢?是杨成卓还是杨成志?要不就是杨成绍?”
柯慕青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那三个小的指定不可能,柯招娣该说没准是我为了混肴视听女扮男装。”
柯招娣眼神一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你要是没做,你怎么会有这般猜想?”
“我呸!”柯慕青但凡再少一点形象包袱,这会儿是真能给柯招娣吐一脸口水。
“我还说你们贼喊捉贼呢,你们说有四个贼人把你们打成这样,问问别人,都是一个村里住着,谁还看见有贼进村了?”柯慕青问。
大家都摇摇头,住村头的人也说没听见有动静。
“看,什么都是你们自家人说的,我还觉得你们自己演这一场苦肉计,是想找我讹钱呢。”柯慕青道,“我可听说了你们孙家没银子给孙耀祖和孙全有娶亲,所以你们才想出这么一招来的吧?”
柯慕青指着孙家几人,“除去孙老大这个上了年纪的,你看这不是还有孙黑娃、孙耀祖、孙二蛋和孙全有吗?你们家四个都有多呢。”
杨里正点点头,本来就不喜孙家,现在柯招娣嫁给了孙老大,刚安分两天出了事又要来攀扯柯慕青,杨里正对这一家人就更讨厌了。
“你们无凭无据光凭一张嘴说了不算,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只要拿出证据,我这个里正自然会替你们报官。”
就连孙家这边大长辈也不待见孙老大一家,就因为孙老大一家,整个孙姓族人都跟着丢脸。
“里正是公正之人,人家柯婆子一家过得好好的,也犯不着没事找事来折腾你们,折腾你们,她柯婆子一家也落不着好处,倒是你们一家这个节骨眼上缺银子,又闹出这个事,确实很难让大家信你们不是为了银子又想出什么歪主意。”
孙家大长辈看了柯招娣一眼,“孙老大你现在又娶了柯招娣这么个搅家精,这女人黑心肝的,以你脑子自己是想不出这样的主意来,多半是她想出来的了,你们几个吃一点苦头,然后讹上杨家,你们就有银钱给两个孩子娶亲了。”
孙老大有苦说不清了,一个劲儿的摇头。
柯慕青呵了一声,“孙家大叔说得对,没准是柯招娣这个烂了心肝的人为了从我这里弄银钱偷偷找人做的呢,毕竟她这人脑子有病,什么离奇的事都干得出来,怕被人怀疑,还让人对她自己狠一点,大家就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柯慕青这么一说,孙老大看向柯招娣的眼神都更凶了。
一想到柯招娣昨晚睡前还在和他支招怎么从柯慕青手里弄点钱过来,孙老大越想就越觉得柯慕青说得对,没准真叫柯慕青说中了!
“你这个毒妇!”孙老大抬脚就要往柯招娣身上踹。
“孙老大你这个蠢货!我看你敢不敢打我!”柯招娣大吼着,“有本事你打啊!打了我们就全部都别好过!”
这一句话让孙老大硬生生把腿收了回去。
柯慕青暗暗想,柯招娣到底拿住了孙老大什么把柄?
杨里正懒得看孙家一家子闹,摆摆手,“既也信不过我,你们家的事我也不管了,你们要是有证据,自家差人去报官就行了,若没证据却再胡说八道,继业娘要去县衙告你们,你们就准备好银子赔人家吧。”
杨里正喊了柯慕青就走,一边和柯慕青解释,“孙家族人也在,柯招娣既然提了你,总得把你喊来,免得叫人说我偏袒过甚,哦对了,这一大早还没有用过早吧?都赶紧回家吃饭去,多吃点,去去一大早的晦气。”
这一大早的热闹大家看完就各回各家了,柯慕青回家吃了顿十分舒心的早餐。
她快乐得过于明显,哼着不成调的歌,和谁说话都是带着笑,高兴得不带一丝一毫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