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福星种田心不慌,绝嗣夫君追妻(1/1)
刮去鱼鳞,去掉内脏,把鱼放在火上烤着,焦香的鱼肉逐渐变成奶白的颜色,又逐渐变成了淡淡的金黄色,新鲜的鱼肉烤过之后,傅淮初竟然从身后一堆东西之中摸出了一小瓶盐。
苏知阮讶异,“你出门还带了盐?”
出门带盐有些不对劲啊。
“不是我的,是车夫留在马车上的。”傅淮初自然不会随身带着盐,他在鱼肉上撒了些。
苏知阮顿时明白过来,车夫这种需要出力的行当,带点急用也正常。
“这次刺杀的刺客是什么人?”苏知阮就坐在他身边,想到被刺客一刀杀掉的车夫,她就想到当初在鲜血淋漓昏迷不醒躺在树林里的傅淮初,“当时我在树林见到你,那时候你就受了重伤,这次的刺客是不是……”
“嗯,”傅淮初似乎也想到了之前被追杀时候的场景,他沉默片刻,继续说道,“这些刺客应该是前朝余孽,三年前背后的势力不小,当时我一着不慎,独自行走没带随从,被发现后重伤。”
苏知阮从剧情中大约了解到了这些前朝余孽到底是什么。
这个朝代是从傅淮初的祖父一辈开始的,前朝皇帝是个暴君,荒淫无度杀人如麻,饮酒作乐贪图享受,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民间早就出现了无数想要谋逆的团伙。
而傅淮初的祖父当时是边境大权在握的异姓王,原本誓死效忠前朝,但奈何当他带着赫赫战功回去之后,自己一家人已经所剩无几,只有随身带在身边的小儿子,也就是傅淮初的爷爷还活着。
这样的血海深仇,让他祖父不忍了,直接起兵造反,自立为王。
对于百姓来说,谁当这个皇帝并不重要,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无忧的,那就是好皇帝。
在边境就口碑极好的傅淮初祖父,百姓们自然拥戴。
当他上位之后,一系列铁血手段,直接改朝换代,成为一代明君。
这也是为什么傅淮初的父母,也就是当今皇帝皇后为人都很随和的原因。
至于暴君一脉,之后还想着重新上位,但他们一伙人发现,百姓根本不支持他们,朝臣归顺,而傅家三代子孙,个个都是精明能干的明君,在这样的条件下,暴君一伙人只能另外想了个损招,那就是刺杀傅淮初。
苏知阮从剧情之中了解到一部份,又从傅淮初话中也了解了一部分。
“不用担心,阮阮,”傅淮初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这些人不足为惧,在三年前,我发现苏家村被一把火烧了之后,我以为是他们做的,就花了些功夫捣毁这个组织,父皇在暗中也做了不少。”
“这次的这些,都是刺客组织溃散剩下的那些人?”苏知阮想到昨天的那些刺客,“他们都是当初逃出去的那些人?”
“对,这些是最后的死士。”傅淮初点了点头。
当初他回去之后,看到了满地的断壁残垣,心头怒火上涌,他以为这是暴君残余势力做的,于是便直接出手将这一伙人全都剿灭,原本以为暴君已经死了,逃出来的这些死士也不会忠诚,但却没想到,竟然会选择在这时候下手。
他眸光一冷,但凡他的女人,还有两个孩子受到任何伤害,他都会让这群人直接生不如死。
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
苏知阮了解了大致情况,便和傅淮初一起吃了这条鱼,味道说不上多好,但对于他们现在的处境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
吃完之后,他们在这附近走了走,苏知阮还意外发现了有野兔时不时跑过。
崖底人迹罕至,根本没有人来,更没有猎户打猎,这里的动物很多。
但现在是冬季,只有野兔这些小动物在地上走,他们也不怕人,见到苏知阮和傅淮初来来去去散步,它们就缩在一边,长长的耳朵竖起,瞧着格外呆萌可爱。
观察一天之后,他们两人并没有找到出口,甚至连一条小路都没有,这儿的草长得很不错,即便现在都变成了干草,也足足有半人高。
到夜幕快要降临之际,苏知阮和傅淮初一人抱了些食物准备回去。
原主是学医的,她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对于草药之类也有一定的辨认能力,找到一些对他们有用的草药,还有野生的土豆,土豆秧子已经枯败,但刨开地后,几个圆溜溜的土豆就显露出来。
最开始,傅淮初怀疑这个究竟能不能吃,苏知阮虽然也怀疑,不过她决定一起带回去,准备让系统出来辨认一下这个到底有没有毒。
回山洞之前,她还顺手拎起两只兔子抱在怀中。
兔子挣扎两下,和苏知阮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乖乖地躺在了她的臂弯之中。
晚上,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之后,用江河水烧开了简单擦了擦脸。
苏知阮早上将头发编成八股辫,睡觉也没拆开。
吃饱喝足后,他们平躺在一起,经过这一天两夜的崖底生活,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平和亲近了些。
山洞有一半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到了晚上,竟又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雪花。
“又下雪了,”傅淮初从身后拥住她,“不知我们会在这儿待多久。”
“也许快了。”苏知阮长长叹息,似乎要记住眼前这一刻。
也只有这时候能全身心放松下来,不用忧心凡尘俗世,也不用出去交际应酬,不用担心赚钱养孩子。
这样的清净尤其是对于他们来说,就更加难得了。
傅淮初是一国储君,平日需要忙的公务自然不用多说。
她也需要经营那些铺子,整天做活动出方案。
如果她的第六感不出错,可能就是这两天,他们就会离开这儿了。
“好不容易有这样清闲的时间,阮阮,你想不想……”他声音清润,若不是听内容,或许会觉得他是一个翩翩君子。
但这次,苏知阮并没有拒绝,她回身,反手挑上他的胸膛,“做吧。”
她话说的淡淡,但在反光的雪夜下,傅淮初翻身上去,便看到了她璀璨如星光的眼眸。
在寂静无声的落雪夜里,在这只有他们二人的深深崖底,他们狠狠做着。
热气蒸腾,像是破冰一般,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江河融化,发出浅浅的断断续续的水声,仔细听,有回音。
原本蹦蹦跳跳的两只兔子,此时也累了,蜷缩在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