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的再次进攻(1/1)
不光是议会军的普通士兵要遭受这弹雨洗地的苦痛,连他们的机甲在内也是一样,其中那些乡绅技师往往丢弃了所有的战术,凭靠着一名所谓上等人的荣誉感,驱动着机甲冲在最前线。
望远镜里沃里克悲哀的看到,自己的机甲队都举着盾牌,完全像傻子和楞子般越过卡莲军的第一道防线,朝对方探照灯能照到的地方冲锋,可那里根本就是对方提前设置好的“屠场”。
“避让!”
当这种的声音喊起来时,帝国的机甲技师们都哭喊着四散溃逃寻求庇护地,他们而今也只能如此,因为没人知道该如何抵御这种无孔不入的猛烈弹雨的杀伤。
此刻卡莲军主阵地的探照灯塔楼和炮兵高台上,官兵们透过漆黑的夜空,看到敌人狼狈不堪的队形,而后防空炮锁定位置,负责引导的雷达(他们大多由经验丰富的前黑色骑士团士兵充当)便立即报出敌军位置,结果经常是十几发高射炮弹同时呼啸着奔向同一台敌军机甲飞过去。
“轰隆!”
几发炮弹顺着敌人机甲群,四散滚开,接着一橘黄色的爆焰,带着飞散的烟尘和碎片,将许多议会军机甲给炸得四分五裂,接着火光当中到处是呻吟声和咒骂声,有的技师无法忍受,便哀叫着转身,趁着守城方发射炮弹的间隙,朝己方阵地溃逃。
“混蛋,不准跑,不准退缩!”
在身后负责督战的布列塔尼亚机甲队如此在黑夜里此起彼伏地恫吓怒骂到,接着一支刺枪飞来,那几台逃跑的机甲顿时被刺穿,原地徒劳的打了两个转圈,就滚落到了地面上爆散开来。
没办法,议会军只能重新回到弹雨中。
第二波弹雨再度带着死神狞笑般声音的飞上天空时,一名勇敢无比的吉尔克斯坦技师,站起来对着所有人大喊道,“利用速度的优势,躲开敌人的炮弹!”
说完,他一拉操纵杆,利用轻型机甲速度快的特点,成功将一颗炮弹给躲避开,那炮弹飞出一段距离后在高空爆炸了,受他的鼓舞,技师们都开始手忙脚乱地仿效,炸裂的光芒不断震动——奇迹生了,这轮炮弹的抛掷,居然没有一台机甲受到伤害。
“议会必胜!”
这时,四处溃散的议会军机甲见到这个场景,都重振士气纷纷呐喊着重新聚集,开始蜂拥着往下攀爬,为了防备灼烧伤害,这群先头跃上的士兵都背负着能量盾,眼看卡莲军的阵地要被突破。
“敌人冲过来了,准备作战。”
城堞后的卡莲军技师见敌军突破了防空网,纷纷开始奔向隐蔽部里的机甲,在低空列成了战斗阵型,其下昂首挺立探照灯虽然摇摇欲坠,但依旧晃来晃去而不坠落,在那里绽放着青白光芒,“用高爆炸弹,别让他们有躲闪的机会。”随着卡莲如此的叫喊,她身边的一些防空官兵连忙拖拽着一箱箱新炮弹,再将它们推入炮膛,由炮手们一发发倾泻而出。
当黝黑的炮弹再度飞来时,那名勇敢的吉尔克斯坦佣兵技师不及多想,就准备再次施展极速闪避的技能,然而当他刚刚闪到一边时,一道红光就夹着火焰和碎片炸开了。
这一次炮弹的威力变得更加强大,还装入了钢珠玻璃渣等土药,结果那名技师驾驶的机甲胸部和背部都是火焰和创伤,驾驶舱也被炸开,技师的右臂被弹片削掉,他痛苦绝望地闷哼着,到处还在下意识地,到处找着自己的断手,但没会儿他就忍受不住昏了过去,机甲也随即坠落到地面起火爆炸。
如此勇敢的人阵亡后,议会军其他机甲也不断被守军的诡雷和炮弹给撞翻引爆,这些技师们再也不堪忍受了,他们不顾后面督战队的咒骂,争先恐后地丢弃了几乎所有器械和装备,潮水般溃败下来。
第二天夜晚,沃里克的军队又绕过主阵地,准备对蕾拉军侧翼的营地发动袭击:没想到此次卡莲军同样吸取了教训,当议会军在外围排炮时,他们就钻进了早已挖好的坑道里,潜伏在其后坚忍不动。
而当议会军的轻装机甲开始低空突进时,蕾拉军就使用防空火炮和地面炮火,射出密集的弹雨,击穿进攻者脆弱的装甲,乃至舱中的肉体也被炸碎。随后,当地面上议会军步兵士兵开始拥堵翻越壕沟时,卡莲军就会发射火箭炮,顿时一团团璀璨烟火在夜空里迸散出无数美丽的光线后,议会军就只能如群兔般狂奔逃散,留下了满沟的尸体再次溃逃。
“两次攻击都无法奏效,伤亡了一千五百名优秀的技师和步兵。”
气恼憋屈的沃里克将军,喘着粗气将伤亡报表和抗议书一并甩在了约尔的面前,“结果后方传来的命令,还是要攻击。再这样打三天下去,骨干士兵都要死光,难道要靠我们的官兵的性命去将敌人充足的弹药给消耗殆尽才算是取胜?”
议长约尔的脸色也是极为沉重不安,“敌人有完备的工事,有威力巨大的机甲和悬浮战舰,后面也有充足的预备补给。议会这是在赌气吗?用整个国家的国运来赌气!”
“你是议长,你得好好批判这件事!”沃里克心直口快。
“传令全线停战,营地除去警备军力外,全部休整,治疗伤员掩埋死者,所有的责任都由我个人来肩负。”约尔也不再含糊了,“我来亲自给议会写信,要求退军。”
当议长这封措辞激烈而诚恳的信件,送到巴黎的议会时,双方议员正激烈的争吵着,徒劳并无所作为地僵持着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