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硬接般若金刚掌(1/1)
又打了十几分钟,元镇实在憋得不行了,急退几步,闯入旁边的小树林中。他疯狂的对着一颗大树接连劈处五掌,每一掌都刚猛无比,掌风的雷声清脆无比,“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闪电降临。
那颗二三十公分粗的大树被元镇打得摇晃不已,头上的枝叶如雨般落下,在周围铺了厚厚的一层。片刻之后,元镇发泄完力气,靠着大树喘着粗气,看向张勇胜的眼神中冲面了憋屈。
张勇胜微微一笑:“元镇兄的降魔掌已经到了关键瓶颈,一旦突破未来不可限量。目前只能放不能收,假以时日收放自如,必又是一名青年高手。陈老先生有徒如此,衣钵可有着落了。”
陈大丘摆摆手道:“小友太夸奖了,小徒的降魔掌还差火候,此时突破有些着急了,还需时日磨练。倒是小友的这路爪法奇诡无比,恰好克制降魔掌。这路武功老朽还是第一次见,让人大开眼界。”
张勇胜介绍道:“这门武功叫做凝血神爪,我在古书上学的,以变化和暗劲著称。老先生行走江湖多年,应该是有所耳闻吧?”
“这就是凝血神爪?”陈大丘惊讶道:“听说这门武功已经失传几百年了,小友居然有机缘学到,真是让人羡慕。小徒对你打赢了力王不服气,嚷嚷着和你比武,看来真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张勇胜谦虚的道:“一两门武功而已,算不得什么。元镇兄有您这样的武林前辈做师傅,那才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机缘。”
陈大丘点点头道:“咱们客气话少说,抓紧时间继续切磋吧。小友是准备休息一会儿,还是马上就开始?”
张勇胜笑道:“我是年轻人,身强力壮的,无所谓。老先生准备如果准备好了,就请出招吧,我随时奉陪。”
陈大丘脱下长衫递给金凯,穿着白色的对襟短衣缓缓的走到场中,向张勇胜拱手为礼。张勇胜拱手还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勇胜的还礼刚结束,陈大丘就动了,身体化作一道白影出现在张勇胜面前。他平时动作温文尔雅的,此刻却动如雷霆,让人惊叹万分。金凯就像看到了影视剧中的瞬移一般,惊得大张着嘴。
陈大丘知道降魔掌不是张勇胜的对手,一接战就拿出了压箱底的般若金刚掌。这门武功是他的成名武学,苦练三十多年了,在江湖上创出了诺大的名声。他看出张勇胜必有奇遇,因此不敢有任何大意。
般若金刚掌虽然以金刚为名,却是刚柔并济的掌法。初练时刚猛无比,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可刚劲练到极致又生出一缕柔劲,于是刚柔交缠,吞吐不定,打起来掌力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张勇胜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佛门三大神掌之一,立刻不敢小觑,集中精力凝神应战。他也使出了一套掌法,这套掌法也是刚柔并济的路子。他身法奇幻,围着陈大丘快速移动,打出漫天掌影围攻对方。
陈大丘的轻功不如张勇胜,片刻间就被围在了。他在极小的范围内辗转腾挪,双掌与张勇胜一触即收,稳稳的守住了一个圈子。张勇胜则围着他的圈子打转,形成了更大的一个圈子。
两人以掌对掌,漫天掌影翻飞触碰,却未传出一丝声音,显得安静无比。随着两人的身形移动,场中变成了两个模糊的影子,旁观者根本看不清他们手上的招式,只见到两个圈子在扩张和收缩。
金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看久了只觉得有些眼晕。元镇是老江湖了,以前也见过师傅与别人切磋,却从来没见到打得这么激烈的。他的武功基础扎实,却也看不清场中的情况,与金凯一样一头雾水。
这种诡异的情形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随着时间的进行压得两人喘不过气来。他们不知道两个影子谁是谁,也不知道谁占据了上风。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眉头紧锁,心情越发的紧张。
与观战的两人不同,交手的两人却感到痛快无比,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两人虽然都留有余力,却将武功的招式接连不断的使出,你来我往的见招拆招,犹如配合了多年的老友。
张勇胜和陈大丘的武功都到了极高的境界,所练的武功都脱离了与俺来套路的束缚,各种奇妙的招式随手拈来,千变万化。这样级别的较量往往是临场发挥,谁发挥得好,谁的胜算就更大。
陈大丘的武功很强,不在曾国权之下。曾国权真正练武的时间不长,虽然武功极高,但与人交手的经验并不丰富,还不能脱开武功的束缚。而陈大丘已经有了自成一派的体系,将般若金刚掌的理念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样的高手是张勇胜此生第一次见到,他心中惊讶的同时,也变得兴奋起来。距离前世遇到这样的高手已经不知多少年了,张勇胜干脆把来以成名的翻天掌打了出来,与般若金刚掌硬碰硬。
张勇胜前世会的武功很多,但最为重要的只有一套掌法和一套剑法。这套翻天掌便是其看家本事,练成后横扫江湖难逢敌手。前世能在翻天掌下全身而退只有三人,是江湖上最顶级的掌法之一。
翻天掌来自于道教玄门,一共一百零八式,招式包罗万象,暗与周天星斗的变化相对应,使用起来变幻莫测。张勇胜前世观星象而悟掌法,早已超脱了掌法招式的束缚,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战斗风格。
他举手投足之间暗劲奔涌,在身体周围部下天罗地网。对手一旦攻入必然被这股暗劲牵引,动起手的缚手缚脚,武功难以发挥。而他则借此立于不败之地,从中寻找对手的破绽,能够一击制胜。
陈大丘交手没过几招,就感觉不大对劲,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内劲织成的漩涡之中,无形中消解着自己的掌力。他举手投足时感到身体倍镣铐锁着似的,内功力量被各种掣肘,无法完全发挥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