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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只猴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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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奇怪猴子怎么跟性扯上关系了,其实猴子也有**嘛。不过我们不谈猴子的性问题,我们谈人的性问题。之所以提到“一只猴子”,那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出土文物,是一个陶制的猴子。其实也就是用泥巴捏个猴子,然后被风吹干了,经过火烧后,又在地下埋了好多年,于是,就成了文物。据说这只泥猴距今已经有5000年历史了,那猴子一手拿着一枚桃子,一手捏着自己的生殖器,一脸愉快的表情。这造型还真能体现孔老夫子“食,色,性也”那话,你看那猴子,食欲满足了,**也满足了,怎能不高兴。它可不像咱人类,还需要精神食粮。

看到这个陶塑,大家是不是会觉得咱们的祖宗有点“老不正经”啊,什么造型不好做,偏偏做这么个东西留给后世。其实,在咱老祖宗生活的年代,对性这个问题的态度是很自然,很大方的,没谁会觉得不好意思。就好像在公共浴场,大家都裸露着身体,没哪个会觉得很羞耻。怎么说呢,入乡随俗也好,见怪不怪也好,假如大家都这样,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相反,如果你偏要和大家不一样,那才是异类。虽然有时候真理在少数人手里,不过更多时候真理在大家手里。在咱老祖宗生活的年代,大家都是衣不遮体的,谁还会把性当成私密的,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所以,那只陶塑的“猴子”也就自然而然,堂而皇之地出现了。

大家也别认为咱老祖宗们道德低劣,居然做只玩**的猴子。其实,那只“猴子”产生的时代,大概在原始社会,那个时候人们所谓的道德,就是**,谁的**旺盛,繁殖能力强,谁就是有道有德的。不是我胡说啊,真的是这样,有大学者们考证了的,比如说吴广平先生《尧舜二帝的原型破译》,书里说,尧帝就是窑神,舜帝就是俊鸟,全都是男性生殖神。估计他们的生殖能力很强大,所以才被其他人这样称呼。

尧帝和舜帝,也不知道是当时传说中的仓颉还没把字造好还是人们忘了记载,大禹好歹还有治理黄河泛滥的功劳,可他们二位,除了舜对他的弟弟和继母很不错之外,再没看出他们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政绩”,不过人们还是把他们和大禹一起列位圣人,这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繁殖能力很强啊?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你想啊,那时候人类才刚刚进化出人形,而且寿命很短,力量也单薄。假如一个族群的人数少了,自然没法和那些野兽和自然灾害对抗,所以,人多力量大,一个族群要想维持下去,并且发展壮大,就必须要不断增加人员的数量,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多生育多繁殖了。可是繁殖这事很复杂,没旺盛的**和性能力,也不可能使繁殖增加。于是,**旺盛,性能力强的人自然受到族群里其他人的尊敬了。就好像在一群搬运工里,谁的力气最大,谁就会受到大家尊敬,这里面的道理其实是一样的。

在中国先秦的典籍里,“德”与“道”皆为宇宙万物之本根,“德”就是“生”,乃生长发育之谊,是为创造生命之权能。例如《老子*五十一章》:“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老子*五十五章》:“含德之厚,比于赤子。”《管子*心术》:“化育万物,谓之德。”而繁殖,从某种角度去理解,不正是创造生命吗。所以,原始社会,谁的性能力强,谁就是最有道德的。而性能力又与生殖器是分不开的,所以,原始社会很多顶礼膜拜的图腾是生殖器的造型。既然这样,那只“猴子”就不算是不“道德”了,那时候大家崇拜**崇拜生殖器嘛。

其实现在我们也可以发现那些原始的生殖崇拜的痕迹,比如说台湾的那个“**神”,就是一根yīn茎形状的石头柱子,不过“**神”旁边石碑上的铭文很有意思的,“维尔**神,人类之英。性本温顺,见色乃挺。风流人物,祸害之根。传宗接代,无我不灵。男女不孕,请找此君。宜乎永享俎豆,垂万世以长荣。”本来吗,人类要延续,没生殖能力成吗。而日本有种节日,就更邪乎了,节日的名字叫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节日的场面。那就是由僧人们从寺庙里抬出一根木头做的大yīn茎游街,围观的人们不管男女,都以能够摸一摸它为荣,如果有机会亲吻一下,简直就是天大的幸福了,就跟追星族见着大明星似的,场面热闹得很,哭的喊的,叫的闹的,什么人都有,而且这个节日据说在日本还很神圣的,嘿嘿,多的话不说了,反正生殖崇拜这事的确存在过,难怪孔子要说“食,色,性也”,看来这“性”还真的挺重要的。

估计在母系氏族社会,“英雄母亲”大概就是族群首领了,到了父系氏族社会,“道德”冲天的部落首领估计就是那几个身体强壮,**旺盛的人物了。

而且中国远古时代那个创世纪的神话,也就是洪水神话,跟《圣经》里那个诺亚方舟的故事有点相似,说的是远古时代,洪水泛滥成灾,淹没了人类美好的家园,还差点把人类全给淹死,全人类就剩下兄妹二个人,他们借助一个大葫芦(匏瓠)使自己漂浮起来,才没被洪水淹死。最后二人结为夫妇再造了人类。闻一多先生说,这个故事的关键是那只葫芦,而那只葫芦,据考证,好像就代表着女性的子宫。

《焦氏易林》一书里就将匏瓠喻为女子,《易林》《大过之谦*匏实》曰:“瓜华匏实,百女同实。醯苦不熟,未有配合。”说的是这群苦命的姊妹,像悬挂着的未成熟的葫芦一样,还没有与男子配合,结出她们生命的甜果。明代校旱《金瓶梅》第四回将母体孕育婴孩的子宫称作“葫芦”(匏瓠)。李子贤先生说:“巨腹**的女神雕像,与葫芦的形状正好吻合。”季羡林先生也有考证:“我看,关键问题不在这里,而在这个长葫芦上,葫芦这个词儿梵文是tumba,这是毫无疑义的,在这里,整个词儿是grabhatumba,意思是‘胎葫芦’,胎的样子同葫芦相似,胎里面有胎儿,葫芦里面有子,这也是相似的。”

匏瓠,也就是葫芦,里面有很多籽,其实就是种子,你把它种在地里,浇浇水,施施肥,它就能结出一串葫芦来。按照原始人习惯的类比喻象思维,他们将匏瓠视为女性母体子宫的象征,供起来顶礼膜拜,以祈求子嗣蕃昌壮大和凝聚种族以保障生存。

先秦时期的婚俗有合卺之礼。《三礼图》有记载“合卺,破匏为之,以线连柄端,其制一同匏爵。”就是把葫芦剖开,用线把葫芦嘴穿起来。先秦时期的婚俗里,要在新房内置合卺之“匏爵”与一束薪,亦有将木勺悬于梁上者。而他们新婚合卺的礼仪使用的“瓜苦”就是匏瓠。这种礼仪,即将一个匏瓠剖成两个瓠,新郎新娘各执其一,用以饮酒。悬于梁上的木勺,也就是匏瓠瓢,都是女性子宫的象征物,咱老祖宗们用它来祈祷子嗣蕃昌。

洪水创世神话从某个角度说,好像是在描述女人生孩子时的状态。当女子生产时,羊膜破裂,羊水流出,随后,胎儿娩出来了,羊水也跟着冲出来。胎盘剥离时,又有羊水混合液体流溢出来,最后脐带被剪断。

分娩时的羊水,一旦被新生婴儿吸入,就会造成新生婴儿的窒息。于是当时的人们以为女子生产时流溢出来的羊水、血液,对新生婴孩的生存是一种威胁。按照原始人习惯的类比喻像思维,他们将女子分娩时的羊水、血液当做造成灾难的洪水,而新生婴孩的安然降生就被认为是匏瓠(子宫或紫河车)庇护的结果。所以,创世纪的神话里,将匏瓠当作人类赖以躲避洪水的庇护所。

远古的这个关于洪水的神话,使我们不难理解为什么原始人类会产生生殖崇拜了吧,新生儿的诞生,使他们把生殖当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简直就是神仙在做现场表演。

远古时代,壮大和凝聚种族是每一个种族成员至高无上的神圣职责。孟子就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孟子*离娄上》)把传递祖宗的血脉看作是一个人生存的价值所在,无后就是最大的不孝。那个时候,人口的繁衍,是社会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起源》的序言中也曾指出物质生产与人自身的生产的关系:“根据唯物主义观点,历史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结蒂就是直接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但是,生产本身又有两种。一方面是生活资料即食物、衣服、住房以及为此所必需的工具的生产;另一方面是人类自身的生产,即种的蕃衍。”“劳动愈不发展,劳动产品的数量、从而社会的财富愈受限制,社会制度就愈在较大程序上受血族关系的支配。”所以说,远古时代的生殖崇拜是一种遍及世界的历史现象。而生殖崇拜的最初阶段就是对生殖器的崇拜,也就是对生殖器的象征物的崇拜。

既然原始的人类把生殖当成很神圣的事去崇拜,那些生殖能力强的人,自然也就被认为是很有“道德”的人,本来这个“道”和“德”在他们的认识里,就是宇宙万物的根本嘛。可是……如果我说道德起源于**,其实不是我说的,闻一多他老人家也是这样认为的(《诗经的**观》),但我在这里提出来,恐怕多数人还是不一定能接受。只是人类进化之初的确存在着生殖崇拜呀,不然咱们这些进化得很不错的人干吗要造出“猿人”或者“原始人”以示和他们的区别呢。还是叫他们猿人吧,他们那时候和一般动物没什么大的区别,也就是会直立行走而已,茹毛饮血地吃东西不说,还要**群交,一点也不高级。这样吧,我说猿人的道德是**,咱人类的道德是很高尚很高尚的精神追求,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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