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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48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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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闻湛再有防备,也没有料到一个和尚能看穿他的秘密。

他背脊冒出一阵冷汗,面对陆云初的目光,他垂下头,不发一言。这是他能想到既不撒谎,又能躲避追问的唯一办法了。

陆云初才不吃他这一套,她捧住他的脸,强迫他抬起头来:“你是默认了吗?”

闻湛即使抬起头来,眼睛还斜着看侧面。所谓垂死挣扎,不过如此。

陆云初不需要他点头就知道了答案。

“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闻湛心里有点慌,他太害怕陆云初发现这些以后,她不会再用以前那样的目光看待他了。

他突然把目光挪回来,见陆云初垂眸思考,紧紧皱着眉头的样子,慌得冷汗直冒。

他连忙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眉头。

陆云初抬头,疑惑地问:“你做什——”

他堵住了她的唇。

陆云初傻了。

她很快就明白了闻湛的想法,他虔诚地吻着她,力道很轻很柔,却极尽讨好,硬是吻出了缠绵的味道,不让她得以喘息。

她压制住乱跳的心,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他在想什么?以为这样就会迷惑住她,让她转移走注意力,不再深究了吗?

事实正是如此。

闻湛作为一个新手,紧张情况下,又忘了换气,他自己气息不匀,还不放开她,试图剥夺走她的气息,让她不要再想了。

陆云初配合地回应他,然后一点点凑近,往他肩膀上一推,他猝不及防向后倒去。

墨发披散,如绸缎铺展,荡过陆云初的手背,冰冰凉凉的,惹得她手背发痒。

闻湛懵了一下,随即以为自己成功了,嘴角不自主的偷偷翘起,就像每次骗得陆云初多给他舀一勺的时候。

陆云初发现了他的小表情,在内心骂了他一句“傻子”。

她俯下身子,用同样的招式迷惑闻湛。

闻湛哪能匹敌,很快陷入了晕晕乎乎的状态,用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在他头脑发昏之际,陆云初放开他抬头,他立刻喘气,忘了其他重要的事,就是这个时候,她动作利落地往后退,提起来他的裤腿。

闻湛眨眨眼,等眼前的热气散开后,才感觉到她的动作。

他坐起来,陆云初一把按住他,强行检查他的腿部。

果然,在他的膝盖和小腿处,有一道深深的伤疤,和自己当初断腿留下的疤一模一样。

闻湛终于挣脱了陆云初,连忙收起腿,把伤疤盖住。

他仓皇地垂头,努力思索着应该如何解释。

陆云初不给他任何时间,她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她想到了自己得救的翌日早晨,闻湛蜷缩在地上痛不欲生的神情,猜测道:“是那天早上吗,那个时候就带上断腿之痛了?”

闻湛忽然跪坐起来,拽住她的手。

他抬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她不要再问下去了。

这个时候陆云初不会让他逃避,她尽量放轻语气:“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为什么?闻湛自己都想不明白,不想告诉她,怕告诉了她以后她会清楚明白二人之间的差距。她是完整而自由的,而自己却是造物者的棋子,是如此的无能无助,连救她也做不到,只能顶替掉她的痛苦。

他想证明自己是有用的,匆匆忙忙地在她手心写下几个字。

他写得又快又急,陆云初无法分辨:“你说什么?”

闻湛便放慢了速度,可是还是掩盖不住指尖的颤抖:我已经习惯了,那对我来说是不痛的。我可以……

他顿了顿,重新写道:我并非毫无用处。

陆云初沉默了,迟迟没有回应。

闻湛愈发慌张,他刚才太着急了,不知道如何措辞,不对,不应该那样说的。

他试图拽住陆云初的指尖,重新写字,陆云初却甩开了他。

“闻湛,你到底在想什么?”她压住语气里的愤怒,一字一句地质问他。

闻湛呼吸滞了半拍,缓缓抬头看她。

她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气愤,闻湛没见过她这样,心揪成一团。

他果然还是搞砸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现在连弥补的法子都想不到。

他正待躲闪,却见陆云初眼眶忽然滚下来热泪。

他没有一刻比此刻更慌张,什么也顾不上,连忙直起身子,下意识抬手擦去她的泪水。

她的泪水好烫,滴在他的手背上,似乎灼了个洞出来,让他浑身都在痛。

他嘴唇开合,很想说“别哭了”,却发不出声音。他就是这么一无是处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流泪,连劝慰都话语也无法说出来。

陆云初躲开他的手,自己用袖子胡乱擦掉泪水,瞪着眼睛看他:“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若是……我怎么会嫌弃你?”

闻湛没法反驳,只能听训,但这次他没有低下头,他要看着陆云初,以确认她不会再次哭出来。

他摇头。

“你摇头做什么?”

闻湛便在她手心写: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

陆云初锤了他胸口一下:“你是错在不该那样说吗?你是错在不该那样想,错在不告诉我,错在不断地怀疑自己,不断地看轻自己。”

她着急的时候,说话的语气会很严厉,一字一句砸在闻湛头上,砸得他无比慌乱。

糟糕了,她是真的很生气。明明她生气的时候也在强调让他不要卑微怯怯,可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将他吞没。

他就像一个就要沉入深海的人,在狂风骤雨之中,堪堪抓住了一根浮木,随时都可能被浪冲散。

若是他没有见过光明,又怎么会怕沉入暗无天日的深海,陷入混沌寂静的死亡。

他抓住陆云初的手,不让她甩开自己,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她的指尖。

他不能说话,说不出恳求的语句,便只能这样做了。

陆云初低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努力地躬着背,这么高的一个人,缩住一团,只为能趴下身子亲吻她的指尖。

“闻湛,抬头看我。”

她吐字清晰,如玉石撞击。

闻湛身子僵住,背脊逐渐开始颤抖,他听见了,却依旧没有抬头,而是再一次轻轻地亲了亲她的指尖。

“我让你抬头。”她说,“看着我。”

闻湛彻底僵住了,他无法再假装听不见,只能慢慢地抬头,一点点地挺直背脊,最后抬起下巴。

他的目光也带着慌张,从她的下巴一点点向上,最终落到她的双眼。

他害怕在她的眼里看到愤怒、失望和厌弃。

可是没有,她红着眼,专注地看着他,好像世界上除了他,她的眼里再也看不进其他人。

陆云初问道:“闻湛,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她还记得初见时,他是如此倔强的一个人,宁愿顶着满腿烂肉的伤痛跪在地上,也不愿弯曲脊梁。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因为怕她厌恶怕她扔开他,卑微讨好地、孤注一掷地亲吻着她的指尖,生怕她会因为他的隐瞒而愤怒。

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才好了,不敢再发火,而是叹了口气道:“我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你相信我的心意呢?”

闻湛睫毛颤抖,不理解她的意思。

她朝他靠近,他下意识瑟缩地躲了一下。

她连忙拽住他的衣襟,仓促间,两人滚住一团。

她压在他的身上,干脆就这么趴着,爬到他的胸膛上窝着。

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腔,能听到明显的沉重的心跳声。

“我不生你的气。”她说,“我发火是因为太心疼了,因为气自己没有做得更好。”

闻湛不会说话,无法回应她,所以她只需要说自己的,没有人比他更能认真地听她说话。

“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都不知道你为我受了这些伤痛,还试图在你犯病的时候……”

闻湛沉重急促的心跳逐渐平和下来。

“你以前知道如果救了别人,会顶替别人的伤痛吗?”

她抬头看他。

经历了刚才那一遭,闻湛不敢再撒谎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陆云初心里酸软了一下,又问:“你来找我的时候,知道我会发生什么吗?”

闻湛摇头。

“无论我经历着怎样的险境,你都会来救我吗?”

闻湛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胸口闷闷的,想到前两辈子经历的一切,问:“那如果我当时会死呢,你也会来救我,替我去死吗?”

闻湛想也没想就准备点头,刚刚动了一下,就见陆云初红这眼睛看他,连忙顿住了。

她锤了他一下:“你怎么不想想,若是你替了我的死劫,留我一个人在这世间,我该怎么办?”

这种事没有发生,闻湛无法假设,但是陆云初这般难受,他连忙拽住她的手,摇摇头,表示他不会这样做。

她定定看着他,半晌还是叹了口气:“记住你说的话。”她问,“断腿是不是很疼?”

闻湛在她手心写:还好。

“骗子!”她抽手,断腿明明很疼,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哪来的什么“还好”。

她的语气稍微一激烈,闻湛就立刻慌乱起来,刚才她哭着甩开他的手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以至于连面对激励的语气都开始小心翼翼。

她按住他,狠狠地亲了一口,待他身体逐渐软和起来不再那么僵硬以后才松开。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小声说:“我是不是要每天说一百遍喜欢,你才会相信我的心意?”

他动了一下,应该是想要解释。

陆云初抬头,往上爬了一点,亲了亲他:“这是今天的第一遍。”她看着他的双眼,认真地道,“我喜欢你。”

闻湛嘴唇动了动,试图支撑起上半身,拉过她的手来写字。

她坐起来,躲开:“我不听你说话,你一说话,就要准备气我。”

闻湛愣了一下,垂下睫毛,无措地低着头。

“除非你也说同样的话。”她又亲了亲他,“我喜欢你。”

闻湛茫然地抬头,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喜欢你”的那句话。

她摊开手,意思很明白:写给我听吧。

闻湛迟迟没有动作。

陆云初本以为从他刚才的行为来看,他会迫不及待写情话哄她。

她预判错误,不死心地把掌心递得更近。

闻湛看了看她的掌心,又抬头看她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当陆云初死心了,准备放下手时,他忽然坐直了身子,膝盖挪了挪,朝她靠近。

陆云初看着他抬起头,鼓起勇气与她对视,眼里情绪翻涌,是怯,也是难以压制的热烈。

他拽住她的手,摇了摇,让她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他的脸上。

然后他颤抖着伸出手,捧住她的脸,不让她挪开目光。

他张开嘴唇,一字个一个字,无比认真地给她比着口型。

“我”。

他张着嘴,发不出声,只能比着口型,显得有些傻傻的。

“喜”。

这个字要微微咧开嘴角,他做得有点生涩,认真地看着她,生怕她认不出这个字的口型。

“欢”。

这个字的口型比得很慢,像在慢慢地笑开,笨拙极了。

“你”。

最后一个字,说完,他忐忑地看着她,眼里全是希冀的意味。

陆云初喉咙泛酸,努力吞咽了一下,压住想要落泪的心情。

她蹭了蹭他的掌心,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闻湛如释重负,绽开笑颜,他的笑容是无比的澄澈干净,像肆意生长的自由的草木,有着青草和阳光的气味。

他又比了一遍,这一次更快了一点。

因为陆云初对他说了两次,所以他同样地要对她也说两次。

说完,他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一眨也不眨。

陆云初与他对视,再次咽下酸涩,缓缓点头。

闻湛便又笑了,笑得很开心,不愿离开目光,只想和她长长久久地对视下去。

我说不出热烈的情话,所以请你透过我的眼睛,看看我温柔而又真挚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计划的是明天写发病和那啥,打算今晚睡前认真研读一些文章进修

但是如果写不出来什么东西,不要骂我(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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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基友的文

《白月光以唢呐服人》by神仙宝贝派大星

【文案】

作为修仙界第一音修门派,长清门向来以“三好”著称

第一,师父弟子长得好

第二,门派环境位置好

第三,武器装备上档次

古琴、玉箫、箜篌、琵琶………

尽态极妍,极致风流,赏心悦目

作为原书白月光的姬冰玉表示很满意。

——直到她从九重天阁里召唤出了一把唢呐。

姬冰玉:?

长清门上下:???

从此,原剧情如脱缰的野马,奔流到海再不复回。

遇见姬冰玉之前——

邪魅狂狷的魔尊:“没有什么能令本尊折腰。”

冷酷无情的剑阁阁主:“这世上,只有寥寥数人配我出剑。”

容貌迤逦的妖族少主:“嘻嘻,这世间唯有美貌能令我臣服。”

后来——

魔尊:“姬冰玉你放下唢呐,老子特么又要失眠了!”

剑阁阁主:“你、唢呐、我、出剑!”

妖族少主:“当时是我太年少,不懂唢呐才是真绝色。”

……

世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唯有师尊清虚子从不嫌姬冰玉吵闹。

姬冰玉感动表示自己一定会更加努力修炼,给师门带来荣耀!

终于,唢呐版意大利炮出现的那一刻,众人齐齐陷入了沉思。

#你特么的和我说这是音修#

#啊,我们修仙界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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