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成参天巨人,或者下水道老鼠(1/1)
宛若废土般的福岛城街道上,源治满眼谨慎地盯着秦绝,他思索了片刻,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人类,看面相仍旧是东方人模样,他下意识以为秦绝是倭国的幸存者。
至于语言,在如今的世界,十几年前就完成了语言统一,西方统一使用英语,东方统一使用汉语,并且很多人都互相贯通,双语都会一点。
“你别呆在那里,危险!”源治无视秦绝的话语,反而提醒道:“这里很危险,你最好回去,别在大街上溜达。”
听到这话,秦绝有些意外,眯眼看着源治,他没想到,这个倭国人的心眼倒是不错。
“你不知道他是谁?”枭龙迈出一步,微微眯眼。
源治瞬间察觉到了枭龙身上那股属于强者的危险气息,但他不在乎,摆摆手说:“这个国家都已经名存实亡了,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能看到,我还需要关心谁是谁吗?”
枭龙还想再说什么,可旁边的大江忽然翻滚起来,像是有庞然大物在耸动,江水直接吞没河堤,涌动到了街道。
“这种程度的水浪,大鱼的体型最起码能有二十米啊。”
源治不愿意浪费精力对付外面的大鱼,他再次对秦绝挥挥手,示意秦绝赶紧离开这里。
但下一秒,大江河面破碎,一条更加庞大的暗红色斑点大鱼跃出水面,巨大的阴影携带着满天水浪,以及一张充满尖刺倒勾的巨嘴,朝着秦绝的头顶袭来。
源治瞳孔骤缩,下意识迈出一步,想着能救一个人就救一个。
可是下一秒,二十多米的暗红色斑点大鱼,似乎有一道寒白的光划过,随后在秦绝看似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整个鱼头就瞬间脱离身子,重重掉落在地。
碰!!
剧烈的撞击声传遍整条街。
这颗鱼头几乎挡住了所有车道。
源治愣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窜到了后脑勺。
他没看清!
他没有看清那条大鱼怎么死的!
“这怎么可能?是我看错了,还是.......”
源治心中充满震撼,纵然自己现在能轻而易举地猎杀十五米级别的大鱼,但面对这种二十五米级别的庞然大物时,还是能避则避,没有对战欲望。
但现在,二十五米级别的大鱼,就这么瞬间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甚至都没看清!
在源治震惊的眼神里,看见挡住四车道的巨大鱼头再次被一分为二,随后枭龙手持钢刀走出,鲜血在脚底汇聚成血池,看起来充满煞气。
“你杀的?”源治死死盯着枭龙。
枭龙没回答,只是默默收回钢刀,相比较东海战役的残酷,这种纯粹生物变异的巨鱼压根就入不了他的眼,自己出刀就好,何需脏了总参谋长的手。
枭龙默默退到一旁,两半鱼脑袋中间,秦绝的身影静静向前。
源治再次看向秦绝,心中已然对秦绝升起无穷的好奇。
枭龙那么彪悍的强者,看起来居然对这位青年毕恭毕敬......
“跟我走。”秦绝的军靴踏出鱼脑袋,静静看着源治,淡然道:“我可让世人,不敢再对你有丝毫恶意。”
再次听到这话,源治不再无视,而是下意识反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秦绝似笑非笑:“很好奇吗?”
在秦绝笑的那一瞬间,源治不知道怎么回事,感到一股更加真实更加彻骨的阴寒,从心里猛地窜了出来,无法压制,无法无视,他察觉到自己身体出现了状况,手指和睫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种感觉,就像是亲身面临深渊一样,无法诉说的恐惧,充斥着心头。
源治暗自狠狠掐自己的手掌,强迫自己镇定,点点头:“没事,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能理解,但我只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
“就是为什么找我?”源治低头看了眼自己肥硕臃肿,充满类似肿囊事物的身躯,苦涩地笑了笑:“我就是一个怪物,别人躲我都来不及,他们看到我时,那种看待怪物的眼神,恐惧,畏惧,恶意,敌意,很正常,我是个怪物,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我?”
“这样啊。”秦绝再次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凡人不都恐惧,能轻松杀死自己的事物吗?他们畏惧你,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强到让他们恐惧。”
听到这话,源治的眼神微微亮了起来。
这就像是有人在对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说:世界抛弃你,是因为它无法承载你的强大。
从另一角度,给源治心中灌入一股自信与希望。
源治认真看向秦绝:“你要找我做什么?”
“死侍?家奴?打手?还是......”
秦绝直接打断他的话:“我要带你成为参天巨人!”
“啊?”源治猝不及防愣在原地,指了指自己:“参天巨人?我?”
“你不相信总参......绝哥!?”枭龙怒目圆睁,气势逼人。
看着枭龙的模样,源治哪还会怀疑秦绝的能力,苦笑一声道:“我相信,你是我看不清出刀的强者,却还在他身后毕恭毕敬,我怎么还会怀疑他?”
“那你选择吧。”秦绝将选择权交给源治。
他看了看源治脚边的下水道,平静道:“下水道也可以是你一辈子的巢穴。”
源治瞬间动摇了,如果不是命运无常,他怎么会躲在下水道一天又一天,那里面恶臭到让人窒息的味道,他只是被迫习惯,怎会真的喜欢。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做我的狗。”
秦绝的直白,让源治沉默了。
“我不说假话,不管是带你成为参天巨人,还是要你做我的狗。”秦绝低眸看着源治,直白至极的话语,像一根根生硬的刺,直接刺进源治的心口。
漫长的沉默,源治始终低着头。
“不勉强。”秦绝准备扭头离开。
源治抬头,笑容无比苦涩:“您还真是直白啊,没想到这么毫不掩饰.......但也真实到让我放心了,我选择跟您走,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