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她好这一口?(1/1)
良辰美景,花间美酒。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麻麻……大人你又输了。” “是么,怎生又输了?” “喝吧,我陪你半个总行了吧?来来来……大人,你这养金鱼呢?哎,这就对了嘛!” “呼,此法甚难,可还有新的?” “有啊,大人你能不能拿石头刻几颗筛子出来?” “这有何难,需要几颗?” “最好一人五颗吧,我跟你玩吹牛,这是相当高明的心理博弈之法!” “心理博弈?好,那便一试。” …… 自打那半坛子酒下肚之后,钟大人和小秦子就喝开了。 秦源在蓝星上那也好歹是酒场小白龙,要说喝酒的乐子,自然是信手拈来,而这些法子钟瑾仪都闻所未闻,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刚开始还端着点,但是随着酒越喝越多,她也没有刻意动用正气去逼出来,便渐渐地也进入了状态。 对她来说,秦源的每一个玩法都透着新鲜,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原来这些小小的把戏,就着酒一起玩,会是如此的有趣。 三十六年来,她第一次这么放松和愉悦,仿佛少女时那些因为修炼而抛弃的乐趣,一下子又全回来了。 所以当秦源说要玩酒戏时,她没有拒绝,当秦源说要她输了,要喝酒时,她也没有拒绝,甚至当秦源大胆地指出她犯规,要罚她酒时,她也认了。 这在平时是不可想象的,甚至在喝掉那半坛子酒之前也是不可想象的,毕竟平时大多数人跟她说话,连头都不敢抬,谁敢劝她酒、罚她酒? 现在这个状况,要是她的那些手下看到,肯定会惊讶地掉下巴的。 当然,尽管如此,她还是保持了指挥使最起码的端仪,绝不至于说胡话或者七歪八倒,她依旧坐着笔直,无非是玩游戏更投入,而且喝酒更痛快了而已。 钟瑾仪抽剑,一道剑气瞬间划过一块巨石,巨石崩裂后飞起一块,又是几道剑光闪过,十颗筛子就落到了她的手上。 洁白如葱的手摊开来,她将筛子放到桌上,然后问秦源,“如何博弈?” “这个倒是简单,但是没酒了啊,扫兴!” 秦源晃了晃酒坛子,说道。 他当然也喝嗨了,而且比钟瑾仪更嗨。 开玩笑,这样的美景,外加钟瑾仪这样的美女陪他喝,就是在蓝星上他也从来没遇到过,难道他还会端着? 钟瑾仪一听,顿时微微一笑,“这有何难?” 说罢,大袖一挥,只见峰下一里外的一座精致木楼中,瞬间有一坛酒穿破了屋顶,随后朝这边飞来。 秦源心想,她高低是有点喝多了,这明天不还得请人补屋顶? 不过也是好奇,便问道,“大人,你平常自己也喝吗,所以才在楼里藏了酒?” 却听钟瑾仪淡淡道,“不,是家父藏在那的,名曰女儿红,自我出生起就藏好的。” 秦源嘴角一咧,好家伙,女儿红都上了?这玩意不是等她出嫁那天才喝的吗? 哦,话说她爹现在已经绝望了也说不定,要不是家大业大,恐怕已经把那些酒给卖了吧?再放下去,女儿还没嫁,酒就蒸发完了啊! 当然了,没准自己能挽救下,咳咳…… “挽救个甚!此乃一太监,你没看到他身上穿着监服吗?” 峰下的另一座红色木制小楼里,一个看上去很魁梧的中年人,正气急败坏地跟一个看上去才四十不到的美贵妇说道。 中年人其实已经快六十了,而美贵妇实际上也已五十二三,只是两人都修剑大成,故而看上去比实际年轻。 凡修者,若上宗师,有延年益寿之效,上大宗师,则至多可岁二百,至于一百五十以上者比比皆是,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轻很正常。 这两人,自然就是钟瑾仪的父母了,钟父叫钟载成,赫赫有名的前新原州州牧,后因牵连党争愤而辞官,钟母则是淮南名门楚家之后,名叫楚南红。 眼下,在他们面前有一面铜镜,铜镜上则显示着秦源和钟瑾仪喝酒的画面。 钟瑾仪还不知道,她和秦源的一举一动,正在被自己的父母现场直播。 老两口其实早就发现女儿带……背了一个男人回来了。 嗯哼,虽然是用乾坤袋背回来的,多少有点没礼貌,但是没关系,感情这东西培养培养不就有了嘛。 再小酒一喝两人一睡,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再说了,自己女儿差哪儿了,他们钟家差哪儿了,大不了彩礼钱、婚礼钱他们家出嘛,只要女儿能嫁……只要小两口好好的,什么事不可以商量呢? 所以,当时他们兴奋地差点就要跪下感谢老天、感谢祖宗保佑,让他们女儿终于开窍了。 而更让他们开心的是,那男的长得还眉清目秀的,关键身体看上去也挺健壮,更难得是居然还比女儿年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一想起自己女儿还能老马吃嫩草,他们就大呼过瘾。 楚南红当场就发话了,“此人定然是老天派来拯救我家仪儿的,若入赘我钟家,金银玛瑙、良田美玉、豪宅大车吾必予之,让这少年知道,何为钟家名门。” 可万万没想到啊! 钟载成细看之后,才发现那人身上穿的竟是太监服! 太监服也是蓝色的,跟宫里侍卫的服装差不多,刚才一兴奋他们竟谁都没注意。 这下,楚南红也慌了,连忙凑上去站在铜镜前,细细查看。 看完之后,俏美的脸上立马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哎哟喂,成哥儿啊,这真是太监啊!你说,仪儿这弄得是哪一出啊?” 钟载成重重地一甩袖子,然后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鼻子里直喷气。 “我哪知道!三十六年不带人回家,一回家便是带个太监,简直岂有此理!” 楚南红想了想,突然面露惊色,然后提出了一个极端的设想。 “成哥儿啊,你说仪儿她……不会喜欢太监吧?” 钟载成一听,气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荒谬!胡说八道什么,仪儿一大好女子,怎会喜欢太监?” 可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疯狂地打鼓。 自己女儿他再了解不过了,若不是那太监对女儿而言很特别,她是决计不可能带他回来的。 要知道女儿性情向来冷淡,不喜与外人交际,这么些年来连一个朋友都没往家带过,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可想而知她对这人得是什么感情? 另外,女儿为什么三十六年来对男人毫无兴趣? 难不成……她好的是这口? 一想到这,钟载成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老子要宰了那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