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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在将两人送到目的地后,悄悄和沈培钧打了个招呼,叫他主动去找楚慕说个话。
楚慕一进门便要往自己房间去,沈培钧便在后头跟着,楚慕就好像是不知道他在跟着似得,上了楼便要把门重重的关上,整的好像那块门板和他有八辈子大仇一样。沈培钧趁着那块门板完全关上之前拉住了它,即使如此,手指还是被门夹了一下,夹得他生疼。
沈培钧也顾不得手指的疼痛了,走到楚慕旁边,像是道歉似得低下了头,轻声唤道:“少爷……”
他只是轻轻一叫,便激得在车上一直没开口的楚慕开了口,一开口就是骂他的话:“你他娘的是傻逼吗?”
“我……”
“没用的东西,你就不知道反抗他们吗?”
“我……没用啊……”沈培钧说的倒是实话,他力气又小,体质又弱,怎么敌得过别人?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来救你?”楚慕说着这话时,已经冲到了沈培钧面前,一只手提着他的领子。这个时候他比沈培钧稍微矮一点,但也差不多可以平时沈培钧的眼睛。沈培钧可以感受到楚慕眼神中迸发出来的愤怒,不甘。
“对不起,对不起……”沈培钧没有忍住,眼泪滑了下来,明明在被他们欺负的时候都没有落泪,可是这个时候,却莫名的掉下了眼泪。他很少哭,上一次哭泣,就是他的父母死去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哭,可能是因为这么久以来积攒的悲痛爆发了出来,也可能是因为他看到楚慕的眼角也微微泛红……
楚慕看到他的眼泪,有些惊讶,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沈培钧哭。他不喜欢看到别人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找来两张餐巾纸,递给了沈培钧。
沈培钧接过纸,擦了擦眼泪,看着楚慕此时已经背过去的身影,轻声说道:“谢谢……”
“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向我一一汇报。”楚慕难得的用温和的语气和他说话,他看向沈培钧,神色十分复杂,“你生来就是一个没用的家伙,只有呆在我的身边你才能好好活下去。”
沈培钧的哭声,沈培钧的眼泪,沈培钧无助的眼神,沈培钧对他道谢……一副又一副的画面,缠绕在他的脑海中,他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还盖了一条被子。楚慕揉了揉头发,坐了起来,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不小心滑到沙发底下的手机,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他又看了一下短信和未接电话,却没有发现任何消息,打给沈培钧的电话,发给沈培钧的短信,一条都没回,程遥那儿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吐了一口气,没有消息,那么说明沈培钧他们还是没有出来。
昨夜,他可以说是在这里等了一宿,以至于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做了梦,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他记得那件事之后不久,程遥来找了他,并不是来找他报复,反而是想和他成为朋友。楚慕倒不会因为他们欺负过沈培钧就斤斤计较地记仇,再加上程遥的性格他也不讨厌,于是就和他成为了朋友,直到现在。自己也从少年时代的比沈培钧矮几厘米,长成了现在可以微微低头看他的个子,即使年龄的差距还在那里,他也始终觉得自己是高沈培钧一等的。
可是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是不是因为自己在这儿等了他这么长时间,所以才会梦到他?
可是,自己又为什么要等他?一个仆人,怎么能让他屈身去等?
可是在这里等也不是事儿,要不自己出去找找?
楚慕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可能是之前发烧的时候把脑袋烧坏了才会干出这么傻逼的事情,他一下子打消了念头。然后他跑去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啤酒,打算在大早上来一杯。
“少爷,早上就喝啤酒可对身体不太好。”米叔突然冒了出来,吓了楚慕一跳。
“你在啊。”楚慕想到了自己身上多出来的被子,大概就是米叔盖上的。
米叔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柜子里找了一些茶叶包:“之前小沈告诉我,他有一次无意间给少爷泡了这个茶,见少爷多喝了几杯,想来是喜欢,因此就记下了,在家中也准备了一些。他还特意嘱咐,多放一包糖。唉,其实少爷的口味,我跟随了你们这么多年,早就一清二楚了,但是他还是总喜欢多说几句,唉,唉,茶还没泡完呢,少爷你去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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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chapter19
“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啊。”温澈看了一眼电量剩余不多的手机,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他们已经在这个下水道里待到了第二天,依旧没找到回去的路。之前他们听到的来找他们的人的脚步声,此刻已经听不到了,想来也是走了吧。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疲倦,以及这段时间他们滴水未进,沈培钧已经是又累又饿,尽管他们中途也小睡过一段时间,但是以沈培钧那个弱不禁风的体质,那点儿休息远比不上他的体力消耗。只是他看温澈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也不好说出自己的现状,只是应付性的回应了一下。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们已经在这里绕圈子绕了不下十圈了,钧,你累不累?”
“还好吧。”沈培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事情的样子。
然而温澈还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疲倦,于是他揽过了沈培钧的肩膀,柔声说道:“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好……”
人在迷路时,打败他们的,往往不是饥饿或疲倦,而是意志。当你晕头转向的走在同一个地方,当你满怀希望的想着一个地方走去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有些人意志坚强,或许便能挺过那些折磨人的东西,有些人意志脆弱,很容易被打败。温澈搂着怀里的人,生怕他就是那样,被恐惧打败的人。
“钧。”
“嗯?”
“我给你说一下我小时候的事情吧。”温澈想通过聊天,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事实上,沈培钧也一直对温澈的过去十分感兴趣,只是温澈一直没有主动提起,而他也不好意思主动问。
“我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打工的,家里也没什么钱。不过他们总想着,要多赚钱,好让我过上好的生活,最好还能考上好学校,给家里挣挣光。小时候,他们忙着挣钱,都没空管我,我也没有什么多的亲戚来管我。所以小的时候,我都是和邻家的哥哥待在一块儿的。”程遥说到这里,面上带了微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温和的微笑。
“那个哥哥家里人很好,中午把我留在那儿吃饭也不收钱,上午,下午,还有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