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血魂契(1/1)
另外两个大修士也都点点头。不过他们还不是最郁闷的,最郁闷的是任弦。此时任弦已经到达了化物池。这化物池本是他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之一。
自打融魂之后,这后遗症就开始出现了。虽然这融魂让其神识大增,就是比后期的大修士都只强不弱的。对于法则的感悟也一直顺风顺水。但是这融魂却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饶是任弦意志坚强有的时候也觉得难以忍受,甚至是生不如死。
这化物池的神秘能量却是治愈此症的最佳之选。每次在此进行融魂后,任弦都感到浑身轻松,往后的几十年都无大碍的。但是任弦知道,除非进阶到更高的境界,在生命跃迁的时候彻底治愈此症。否则的话此生是离不开这化物池了。除此之外虽然还有权宜之计能缓解一时,但是长久肯定是不行的。
此时任弦在化物池里努力的感受着,但是往昔按浓郁的生命能量却是变得又稀又少起来,这点能量别说挺个几十年,就是几天都够呛。这修罗场刚刚血祭完成断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肯定是东炎人搞的鬼。
“霍念!”任弦低声的说道,眼里却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恨意。
这事他倒是没有怀疑牛泗。牛泗是他故意引来的。他也不相信牛泗会知道化物池,这事也只有跟西岐对抗多年的东炎才会知道。因此反倒是恨起霍念来。一想到今后数十年。要忍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就恨得任弦牙根痒痒,非得咬着牙才行。
霍念很快就把种子都种了下去,当然被他种下的那些修士也都给他弄死,丢进了聚魂渊。牛泗却是看着这些幽魂和修士的战斗,最终还是幽魂大占优势。
已经有幽魂开始入侵成功了,这过程大概和夺舍差不多。但是却也有很大的不同,这些幽魂竟然不是选择取而代之,而是和对方融为一体。更让牛泗奇怪的是,这融合后竟然是以原来的修士的意识为主的。正是因为此事也让这些幽魂保留了大部分对于法则的感悟。
牛泗有点看不懂了,他原本以为这是要夺舍重生的。这些幽魂明知不是自己了,还费劲融什么魂呀。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西岐人也有学**这一说吗?
“看来牛兄也看出来了。”霍念的声音在一旁传来。
“嗯,我只是不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牛泗道。
“其实很简单,这就是为了族群。牛兄看到这些幽魂的头上的符文没有?”霍念神情凝重的说道。
“嗯,这符文仿佛跟着封灵台有着某种联系,能让这幽魂不断的吸取封灵台的能量补充自己。”牛泗自然是看出了这符文的一些奥妙。
“这符文名叫血魂契。只有死前签下血魂契的幽魂,才能在封灵台开启的时候被召唤出聚魂渊。也只有生前对于族群充满热爱的勇士,才会在临死前签下血魂契,把灵魂也贡献给自己的族群。”霍念感慨道。
“这么说这些幽魂生前全是自愿的了?”牛不由的问道。
“当然,要不是心甘情愿这血魂契也是签不成的。”霍念道。
“我看他们好像还是保留了一些生前的记忆,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重生了。”牛泗道。
“这些幽魂生前多半都是大修士,有些即便不是大修士也是出类拔萃的人杰,自然有些秘术能让其保留一部分记忆的。这样即便是人死了,若是能融魂重生,也会对原来的家族部落多些照顾的。这样一来也使得西岐的上层无比的团结。各种关系也就盘根错节起来。”霍念道。
“但我看这种融魂似乎有不小的弊病的,要是能自己修炼还是自己修炼的好,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恐怕难有大的作为的。”牛泗道。
“牛兄说的是,这种事对于有进阶希望的修士一般都不会选的,但是对于像这些进阶无望的修士多半还是会选择尝试一下的。”霍念指着场内的那些正在融魂的修士说道。
“这种融魂真的能修炼到元婴后期?我看不大可能吧。”牛泗不由的怀疑道。
“像这种当然不可能修炼到元婴后期了,能修炼到元婴境界基本就是极限了,虽然斗法的经验可能多一些,但是对你我威胁不大的。可是牛兄别忘了,一些特殊体质融魂后可是不在此列的,就是修炼到元婴后期也是常有之事。比如牛兄的夫人就是这种情况,牛兄不考虑下融魂吗。能成为元婴后期大修士的机会可是不多的。”霍念笑道。
“不考虑,此事如此急功近利,想必隐患不小的。月儿资质本不差,自己修炼未必不能到达这境界的。”牛泗淡淡的笑道。
“哈哈,牛兄说的不错,这融魂确实隐患不小的。一旦实行每隔几十年就要到化物池融魂一次,否则的话,那种痛苦简直是痛不欲生的,到时别说修炼了,就是想做个普通人都难的。”霍念一笑说道。
“那岂不是此生都别想离开西岐了?”牛泗道。
“当然,不然怎么会什么人都往修罗域里放,不怕他被叛反噬的。”霍念道。
“既然我们没有融魂,想必西岐人是有办法区别出我们来的。”牛泗不由的皱眉问道。
“那是自然,西岐人有一套血魂秘术,身上有血魂的自然是可以通过测验,从此成为西岐的高层的。要是没有的话,除非情愿被下上禁制受制于西岐,否则是别想走出此地的。”霍念笑道。
“这么说没有的也有不少?”牛泗好奇的问道。
“你别看现在这么多融魂的。但此术毕竟有伤天和,最终能成功的不会有几个的。还是不成功的多,甚至融魂失败就此死了的也不是没有。”霍念淡淡的说道。
就像是在验证霍念的话,不远处一个正在融魂的修士突然自爆开来,瞬间就变成了一团血雾,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