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北阒申屠(1/1)
无敌从降妖除魔开始第一百零四章北阒申屠姜望从神国里取出好几锭金子,直接转身双手奉上,正经说道:“不够的话,我还有。”
看了眼姜望,再看了眼姜望手里的金子,老板娘陷入纠结。
但最终金子还是战胜了一切。
姜望手上一轻,再看金子已经消失不见。
老板娘声音柔柔的说道:“下不为例。”
姜望想着,那肯定还得有下一次。
申屠煊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客栈外面。
申屠烯烯紧张说道:“煊哥,你没事吧?”
申屠煊面色苍白,又显得极其阴沉,可以说,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看着客栈里的三个人,他语气很平静的说道:“若是杀了他,想来妹妹该是不介意吧。”
申屠烯烯犹豫着说道:“若能留口气最好。”
申屠煊说道:“那便留一口气。”
听着两兄妹的对话,姜望好笑的说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该回去搬救兵,说什么留一口气这种屁话,我们这边有修士,有武夫,进可攻退可守,你拿什么打?”
申屠煊冷声说道:“刚刚是我大意了,只要全力以赴,黄庭炁能挡武夫,也能斩修士,归根结底,你们境界不够。”
姜望摇头说道:“瞧你惨白的脸蛋儿,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若是全盛时期,的确能做到,可现在的你,只会自取其辱,我衷心奉劝你回去搬救兵,别逞一时之气,再被打脸。”
申屠煊说道:“我被倾注大量资源,被予以厚望,手里的底牌多得是,要被打脸的是你们才对。”
姜望皱眉说道:“这般直接说出来,我们是会防着的。”
申屠煊说道:“这是你们怎么防也防不住的底牌。”
姜望说道:“这么有自信?”
申屠煊说道:“你们现在跪地求饶,倒也来得及。”
姜望笑道:“看来这底牌是要付出些代价,你轻易也不想用。”
申屠煊面色骤冷,“你很会猜?”
姜望说道:“其实我前面并非是猜的,是真的直接看穿了你的境界。”
申屠煊讥讽道:“你猜我信不信?”
姜望摊手说道:“拖延的越久,我恢复的也就越多,不然你真以为我这么喜欢跟你聊闲天。”
申屠煊说道:“我也需要时间准备,否则你真以为我爱搭理你?”
姜望笑着说道:“那咱们真是很有默契。”
申屠煊冷声说道:“那真是一种耻辱。”
姜望无奈说道:“你这么聊天是要挨打的。”
申屠煊说道:“那也是我打你。”
姜望说道:“不见得。”
话落,申屠煊便又感觉到彻骨寒意袭身。
他顿时警觉。
黄庭里有剑呼啸而出,铿的一声脆响,夜色里有寒芒乍现,落入姜望手中,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刀。
短时间再斩出先前那一刀的力量有点难,被拦截也在姜望意料之内。
“又搞偷袭!”申屠煊气急,但紧跟着便讽刺道:“对比之前那一刀,力量可是差得有点远,你该更有耐心,蓄势更多的力量,或许出其不意真能再伤到我。”
姜望说道:“有道理,所以我刚刚是闹着玩,现在才要真正出刀。”
手里的长夜刀瞬间消失无踪。
见此一幕,申屠煊略有紧张,那把刀在夜色下藏匿无形,不止是因为刀的颜色,如果姜望再斩出第一回偷袭的力量,甚至更强的话,他真没信心能挡得住。
需要再多一些时间,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要让姜望停手的话,申屠煊认为那等于求饶,难以抹开面子。
于是他朝着申屠烯烯使了个眼色。
申屠烯烯没能理解。
姜望微微一笑,他根本没有出刀的意思,而是直接又给老板娘扔了几锭金子,说道:“只出一拳就行。”
看在金子的份儿上,老板娘倒也干脆,直接出拳。
申屠煊反应过来,惊怒道:“敢耍我!”
他没有半点犹豫地腾空而起,刚猛拳风直接轰踏客栈对面的墙壁,扬起滚滚尘烟。
说是一拳,就真的只是一拳,老板娘喜滋滋跑回柜台数金子,一会儿的工夫,比她开客栈好几年挣得都多,严格来说,是未来十几年才能挣到这么些。
申屠烯烯咳嗽着从烟雾里跑出来,虽然没有被波及,但也弄了个灰头土脸。
她眉头紧紧皱着,竟是直接跑到客栈里,问老板娘打水洗脸。
看着那副画面,郁惜朝露出怪异的表情。
这小姑娘好像有什么问题,咱们是敌人啊!
巷落烟雾渐渐散去,显现出夜空里申屠煊的身影。
他低眸俯瞰姜望,冷笑道:“你耍的花招没用。”
姜望微笑道:“你回头瞧瞧。”
申屠煊皱眉说道:“你把我当白痴不成!”
姜望耸肩说道:“我已经提醒你了,便怪不得我。”
申屠煊终是没忍住回头,那里悬浮着一把刀,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长夜刀直接落在了他身上。
将他从夜空砸落巷子里。
姜望笑着说道:“在你有防备的时候,偷袭很难成功,事实上我的确无法再斩出那样一刀,所以老板娘出拳也是幌子,当然,如果你反应慢点,老板娘那一拳就够了,你虽然躲过一拳,却也同时露出了破绽,力量再弱的一刀,也够让你喝一壶的。”
申屠煊面色极其难看,挣扎着想要起身,同时咬牙切齿道:“太卑鄙了!”
姜望说道:“想赢的话,自然就要不择手段,何况你比现在的我更强,若再正面交锋,那不是输定了?我其实有想等着你亮底牌,但我又对你没有太大信心,只能让事情相对简单点。”
如果申屠煊的底牌能够威胁到他让神国力量涌现,自是很好的事情,可万一不行的话,就会变得更麻烦,思来想去,姜望最终放弃,还是把希望放在申屠一族老辈身上更靠谱。
说着话,姜望又行炁御物,让得墙壁坍塌堆积的碎石头悬空,尽数砸落申屠煊身上。
携着炁的石头拥有不小的力量,直接让申屠煊伤得更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姜望吐出口气,笑道:“这样正正好,给你留一口气,回去搬救兵。”
尚有些意识的申屠煊气急攻心,嘎的一声晕厥。
看着躺在藤椅上悠闲自得的姜望,郁惜朝皱眉说道:“你打赢他都废了这么大力气,为何要给他回去搬救兵的机会?我们最好是连夜出城,等你伤势彻底痊愈,再说打服申屠一族的事情。”
姜望闭着眼睛说道:“你不懂,等申屠一族真正的强者出现,我的伤自然就痊愈了。”
郁惜朝难以理解。
世上哪会有这种事?
但现在姜望已经卷入其中,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想到这里,郁惜朝没再说什么,被申屠一族盯上,他怎么都逃不脱,无非是早晚的事情,只是真出现糟糕的情况,他会先逃。
郁惜朝也很直接的告诉姜望这件事。
姜望笑着说道:“你我本就没什么深厚情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我是因为你卷入这件事,但也是因为我让你更早陷入绝境,不过可以放宽心,只要申屠一族不是全废柴,咱们就都不用逃。”
郁惜朝说道:“我姑且再信你一次。”
姜望摆摆手,说道:“去后院把那个叫申屠烯烯的拽出来,尽快让他们把消息送回申屠一族。”
......
拖着申屠煊走出巷落的申屠烯烯,面色相当难堪,接二连三到这儿吃瘪,让一直以来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小姐,感到无与伦比的愤怒。
甚至因为申屠煊很重,申屠烯烯有想直接把他扔在这里的冲动,她眼眶含泪,蹒跚前行。
梁城申屠一族的府邸。
有下人注意到申屠烯烯,连忙上前迎接。
看见像个死狗般被拖着的申屠煊,他们满脸震惊乃至恐慌。
申屠烯烯把申屠煊随手一丢,直接坐在门槛上嚎啕大哭。
下人们也不敢安抚询问,唯恐被殃及池鱼,挨一顿打,只能赶忙跑入府禀明情况。
很快有穿着锦衣的青年男子出现。
他正好在前院,得知情况立刻赶了过来。
“烯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是去抓郁惜朝了么?”
虽然露出很关怀的模样,但青年男子又刻意疏远,没有离得太近,注视着躺在一边仿若死人的申屠煊,他微微眯眼,却很好的掩饰情绪,摆出惊恐的表情,说道:“煊儿这是怎么了!”
申屠烯烯只顾着嚎啕大哭,没有搭理男人。
青年男子又眯了眯眼,看向旁边下人,威严说道:“愣着作甚,快把府里天师请来!”
寻常郎中自然治不了修士的伤,申屠一族有养着天师,天师的作用很大,尤其是对女眷而言,没有修行的普通人,天师的符箓便是唯一能让她们容颜保持更久一些的办法。
对于申屠一族里的男人也是同样的道理,因为申屠一族的男人分为三类,一是嫡子或庶子这般真正姓申屠的,二是伺候人的奴仆,第三类便是像青年男子这样改姓申屠的赘婿。
他们也需要保持容颜,得到妻子更长久的注意,哪怕很多赘婿并非自愿来到申屠一族,但若让妻子没了兴趣,在申屠一族里无疑会举步维艰。
虽然青年男子也做着这样讨欢心的事,但他心里有抱负,是不甘愿如此的。
所以在改姓申屠后,他也给自己取了新的名字。
申屠鲲。
他入申屠一族已有两年半。
依仗着俊秀的脸庞,他的地位在赘婿里是颇高的,但因为没有子嗣,没能给申屠一族开枝散叶,他现在处于比较艰难的境地。
事实上,他觉得这完全怪不到自己。
因为看上郁惜朝的,那位申屠煊和申屠烯烯的姑姑,就是他的妻子。
他当然不希望郁惜朝入府,这会让他的境地变得更难堪。
现在看来,郁惜朝好像很有本事,先是逃走,再是让申屠烯烯铩羽而归,有申屠煊亲自出手,竟也被打了个半死。
他很清楚申屠煊在申屠一族长辈们眼里的位置,经此一事,郁惜朝很难成为赘婿,而是会被直接杀死。
想到这里,他差一点乐出声。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