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被抓走的大师兄(1/1)
无敌从降妖除魔开始第三十五章被抓走的大师兄姜望静静看着傅南竹。
“隋国各境青玄署都没问题,而苦檀青玄署有能力暗中帮助许觞斛的人又屈指可数,当然便是很合理的怀疑,傅郎将此般询问,是为何意啊?”
傅南竹微笑说道:“姜先生跟刘行令确实没什么恩怨,甚至他一度很想让姜先生加入青玄署,我只是随便一说,姜先生不必在意。”
姜望说道:“傅郎将直接以审讯的语气,我怎能不在意?”
傅南竹致以歉意,说是职业习惯,没有控制住。
姜望便也很好奇说道:“骁菓军何时有这种习惯?那该是府衙和青玄署的习惯才对,莫非像调查许觞斛这件事,傅郎将以前经常做?话虽难听些,但若是这般,骁菓军可就管得太宽了。”
傅南竹说道:“骁菓军是隋国最精锐的力量,首要职责便是守卫大隋,除了镇守各境及奈何海的,神都骁菓军管辖的范围确实很广泛,毕竟骁菓军直接隶属于。。。。。。”
姜望摆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你们很厉害。”
他不得不打断。
纵是让傅南竹起疑,也比说出陛下两个字惹来国师注意得好,栖霞街里的遮掩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国师的,姜望有些懊恼,前面的对话属实多余了。
除了被帝师言出法随限制的隋国神都和有奈何海相隔的西覃,只要有人提及陛下、圣上等字眼或者直呼陈景淮大名,国师曹崇凛都能第一时间知晓,身为骁菓军右郎将的傅南竹是最清楚不过的。
纯粹打断他说话没什么问题,但偏偏在他即将说出陛下两个字的时候,便很难忽视。
好在傅南竹没有质疑,因他能猜得到缘由。
姜望毕竟是姜祁之子,是前诸国祁皇室后裔。
姜祁曾经在神都的事情,傅南竹并非一无所知。
不管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傅南竹都没有牵扯进来的想法。
他继续青玄署的话题,说道:“若是刘行令真的有问题,苦檀青玄署无疑会出现大变动,届时群龙无首,神都没有及时安排新任行令,山泽一旦借此生事,苦檀青玄署就有土崩瓦解的危险。”
姜望心下狐疑,但也乐得转移话题,说道:“所以你该提前告知神都。”
傅南竹摇头说道:“尚未找到证据,直接便奔着缉拿刘行令的目的去,会让各境青玄署寒心,在秋祭结束后,我需要请姜先生帮忙,在我调查苦檀青玄署的时候,以防后患。”
姜望说道:“山泽若要动作,他们善于藏匿,我一人怕是拦不住。”
傅南竹笑道:“侯府麾下有黑焰军,我带来的骁菓军也会留下一部分听从姜先生调遣,我最担心的其实是山泽那位魏先生亲自露面,只要能阻挡住山泽精锐,便不是问题,何况仅是以防后患,刘行令若清白,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再发生。”
姜望问道:“你为何没有请剑神和执剑者帮忙?”
傅南竹说道:“能够代表神都警告堰山君的唯有剑神阁下,不管神都新旨是什么,最终毫无疑问得是剑神亲自走一趟,按照满棠山执剑者的态度,他怎会放弃跟堰山君打一架这件事而帮我的忙?”
“所以弱冠澡雪的姜先生便是唯一够分量的。”
姜望没再说什么。
能否汲取养分反而是次要,迄今为止,他跟山泽也没有什么仇怨,真正在意的无非是刘玄命到底有没有问题,哪怕在申屠煌的记忆里看到了很多,哪怕刘玄命是最可疑的,可再是认定,没有证据也做不得数。
许觞斛做的事情不亚于杜言若血祭一城,甚至更严重。
姜望从未自持正义,但许觞斛的行为以及帮助许觞斛的人,在任何方面都确实该死。
傅南竹踏出侯府。
迎面而来的是谢吾行和有玄等人。
宁十四露出很尴尬的笑容。
苏长络他们也是神情各异。
察觉到怪异气氛,傅南竹好奇问道:“发生了何事?”
宁十四上前行礼,用眼神示意老师,傅南竹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谢吾行,径直离开。
有玄则沉默片刻,说道:“待日后再行赐教。”
谢吾行一句话没说。
有玄略显尴尬的入了侯府。
阿空在啃鸡腿儿,汝鄢青捧着碗面,吸溜吸溜的吃着。
沈澹雅戳了戳苏长络。
苏长络锤了沈澹雅一拳。
幸好是控制得当的很普通一拳,否则沈澹雅就要当场饮恨西北。
饶是如此,他也是疼得龇牙咧嘴。
苏长络最终还是鼓足勇气上前劝慰道:“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前辈莫要介怀。”
谢吾行狠厉瞪向他,咬牙切齿说道:“你的修行仍有问题,我需得再教教你。”
苏长络满脸震惊,“前辈,这又不关我的事儿!你怎么拿我出气!”
谢吾行怒声道:“少废话!有能耐去找姜望告状啊!”
他直接抓住苏长络的肩膀,腾空掠走。
汝鄢青很急切吃着面,抬脚往侯府里跑,嘴巴里含糊不清喊着,“好看先生,大师兄被抓走啦!”
回头看着侯府门前发生的事情,宁十四跟上傅南竹,见其投来询问的目光,便压低声音说道:“谢吾行挑战有玄,偏偏围观者众多,他临战前又说了些脸上贴金的话,结果败得惨不忍睹,在人前被狠狠打脸,这是彻底恼羞成怒了。”
傅南竹摇头说道:“许是剑神太忙,没有督促弟子修行,但败给覃人,的确是极其丢脸的事情。”
宁十四说道:“那个有玄是真的厉害,他号称人间最强洞冥境确是名副其实,谢兄战败也正常。”
傅南竹皱眉道:“败就是败,没有正常一说,他是剑阁真传,而非寻常修士,此事传扬出去,丢的是所有隋人的脸。”
宁十四唯唯诺诺低头。
。。。。。。
隋国神都。
东宫殿内。
隋太子陈符荼病恹恹喝着茶。
旁边没有任何人伺候。
“苦檀酒仙郡血祭一城的事有新情况。”
暗处忽有阴影闪现,穿着梅花长袍的老者来到陈符荼身后。
“说来听听。”
陈符荼轻咳两声,抬手示意来者请坐。
梅宗际转至陈符荼面前,沉声说道:“殿下明明身体康健,却总是彰显出病态,微臣以为此事需放在心上。”
陈符荼笑道:“国师亲自查验,都没发现什么问题,而且也只是表面病恹恹,实则从内到外都很强壮,无需在意。”
梅宗际默然片刻,说道:“苦檀酒仙郡血祭一城之事源于堰山君,今日神都新旨已传递出城,陛下苦心修行,未曾过问此事,旨意由帝师下达。”
陈符荼摆出棋局,那是一盘未下完的棋,他落子后伸手示意梅宗际,待梅宗际恭敬颔首,执棋注视棋局的时候,他缓声说道:“堰山君有一爱好,喜欢收集各类书卷,更是会彻夜攻读,因此颇有读书人的气质。”
“纵是三十年前被国师驱逐,也在于书的问题,祂爱书痴狂,素有书妖之称,所以严格意义上,祂没怎么作恶,哪怕是漠章战役期间,祂都会因看书耽搁时机,甚至让人间修士屡屡突围。”
烛神战役没什么记载,但漠章战役里发生的事情有部分保留,陈符荼同样喜欢看书,要说文采,他敢说艳压同辈,有四个字形容,便是文武双全。
书看多了,堰山君的事迹便颇有了解。
正因如此,陈符荼很是好奇,“书妖堰山君何故血祭一城?是那城中人毁了祂的书?”
梅宗际暗想堰山君居然是这样的妖怪?真是涨见识了。
面对殿下的问题,梅宗际摇头说道:“堰山君是将血祭之法给了别人,祂是否露面,尚未可知,若真的是个书痴,便确有可能被人以某类绝版书卷作为交换,得到血祭之法。”
陈符荼颇为赞同,说道:“能从泾渭之地二度出来,祂必然不愿再被驱逐,毕竟泾渭之地里可没有什么书让祂看,血祭一城有始而无果,许是堰山君早有背信弃义的念头,纵然没人阻止,血祭一城的惨剧也不会真的发生。”
梅宗际迟疑道:“堰山君终究是妖,莫非真能因喜欢书便会被书左右?”
陈符荼说道:“喜欢看书是真的,自漠章战役至今,纵然假装也会慢慢变成真正喜欢,但不意味着堰山君就是书呆子,祂故意把血祭之法给别人其实有所图谋也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不管起因是什么,堰山君无论如何都不会给自己挖坑,所以最终结果变不了。”
梅宗际点点头,说道:“阻止血祭一城发生的是那位弱冠澡雪。”
陈符荼挑眉说道:“就是浔阳候之子?”
梅宗际平静说道:“微臣有消息指明,四皇子有暗中派人与他接触。”
陈符荼微笑说道:“你觉得我那四弟是否清楚浔阳候的事情?”
梅宗际说道:“正常情况下不会,殿下也是因陛下提及才知晓,已经时隔那么多年,外界本就一知半解,现在更是早就被遗忘,神都亦是没人会谈及,除非四皇子有别的渠道,神都有人仍记得那件事,并为此想做些什么。”
陈符荼长叹一声,说道:“我那四弟很会演戏,甚至有时候我也搞不懂,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m.
梅宗际想了想说道:“但四皇子想拉拢姜望,又或有别的目的,对殿下来讲都是好事,只是因姜望弱冠澡雪的名头而笼络,再是明知浔阳候的事情仍要接近姜望,都会让得陛下不喜。”
陈符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所以他是真傻了?”
梅宗际给太子殿下倒了盏茶,双手递上,说道:“还有一件事,长公主曾邀四皇子入府,待了很长时间。”
陈符荼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梅宗际说道:“年前。”
陈符荼皱眉说道:“你为何现在才说?”
梅宗际无奈说道:“事实上,微臣也是刚得知的,因没人敢盯着长公主府,若非舒泥那丫头跟骁菓军的人提及,又在偶然的机会,微臣麾下与骁菓军的人饮酒闲谈,意外获悉,此事便依旧是秘密。”
陈符荼饮了口茶,说道:“就当无事发生吧,若我拜访试探,难免刻意,从舒泥下手,她转头就会告诉姑姑,实是没必要。”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