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花南飞的悲伤(1/1)
花南飞今日带炎天磊和林煞看新修建的院子后,他便从炎天磊的眼神中知道,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和炎天磊有什么了。
他不免自嘲似的笑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他偏想有点什么。
自不量力,没有自知之明就是他这样的,明明知道是飞蛾扑火,还要硬着头皮扑上去,只为了那一瞬间的希望。
只可惜,炎天磊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给他。
花南飞猛的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喝的有些猛烈,他不免剧烈咳嗽起来,脸颊和脖子通红,不知是原来就有泪水还是喝酒导致的,他的双眸赤红,泪水沾湿双眼。
外面的天气冷的让人打颤,可是花南飞丝毫没有感觉,呼出的气体成白雾消散在空中。
黑夜,是人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每个人伪装卸下的时候。
此时的花南飞就是如此,他不在张扬,也不在硬撑,此时的他极为平静,平静到让人害怕。
“太子,该休息了,”太子府里的管家,齐效忠是从小看着花南飞长大,也是陪着他一起走过来的老人。
齐效忠给花南飞披了一件衣服,道:“这么冷,也不怕生病。”
花南飞看着齐效忠那苍老的脸颊,低声道:“齐伯,我是不是做错了?他会不会更加讨厌我了?”此时的花南飞,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助,害怕,孤独,寂寞。
齐效忠摇摇头,轻声道:“齐王不会这样想,他只是不想你在这般错下去,太子,你的心太苦了,可是在苦,也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多少人盯着你看呢,你不能走错一步,否则,你会万劫不复的。”
这些话,也就齐效忠敢在他面前说,要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已脑袋搬家了。
花南飞缓缓抬头,看着墨色夜空下的漆黑,心里也像这夜色一般,蒙上一层看不透也赶不走的阴影。
“齐伯,我太累了,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觉得累过,可是今天,我觉得好累,好累。”花南飞喃喃的说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觉得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如果可以,他多想有个人可以依靠,可以帮他遮风挡雨。
“齐伯,会不会有这么一天,我不需要担心有人害我,也不需要担心我的亲生父亲会杀我,我的身边有一个理解我,相信我,支持我的人,他和我并肩而立,与我一起踏遍江山河水,江山如画,也有他的一半。”
齐效忠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道:“会有的,这一天不会太远,我们要相信,老天是有眼睛的。”
“呵,老天要是真有眼,我还会如此吗?”花南飞轻声低语,侧头靠在齐效忠的肩上,沉沉睡去。
齐效忠看着全身心靠在自己身上的花南飞,他长长的睫毛被泪水粘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花南飞第一次展现自己的软弱,看来今天,对他真的是个打击。
……
林煞和炎天磊在自己房里,炎天磊紧皱双眉,林煞也是沉重的坐在床上。
暗卫来消息,皇后怀孕一月不到,就被林妃给弄流产了。
而且证据确凿,她抵赖不了。
林煞长叹一声,道:“皇后多年不孕,是不是你们弄的?”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人做手脚,而能在皇后身边做手脚,除了皇上和太后,还有谁有这般心思防着赵世雄?
“每回皇后侍寝后,皇兄都会陪着她吃早饭,”炎天磊道:“皇后是不可能怀孕的。”
“那这一次?”林煞疑惑的看着他,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
炎天磊沉声道:“皇后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现在根本查不出来,如今的皇宫,不安全了。”炎天磊清楚皇上这次有些急功近利了,可是他没法说,这么多年赵世雄把控朝堂,稍有不对就联合上书,要说刚开始不知道还可以理解,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在不知道那就成傻子了。
“什么?查不出来?”林煞从椅子上站起来,来来回回的思考着,她缓缓摇头,道:“天磊,我觉得你并没有多了解你的皇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极度厌恶我,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蝼蚁,就凭这一点,他能让我产生这样的想法,就足以证明皇上没有你说的这么弱。”
林煞知道她的内心还是很强大的,一个能让她弱了心的人,能差到哪儿去?
“而皇后怀孕这件事,或许是皇上的疏忽,但是绝对不会有查不出来这样的事情,我认为你的人可能也被蒙蔽了。”炎天磊在皇宫内的眼线可以说是到处都是,计算这样得来的消息都是假的话,怕是皇上已经转变了套路,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想到这里,林煞突然感觉后背一阵阴冷,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在这场游戏里,那么,皇帝那么讨厌她,她最后的结局,岂不是?!
炎天磊从后面揽过林煞,轻声笑道:“傻瓜,瞎想什么呢,我皇兄是个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你放心,我会让我的人小心一心,最近干脆避避风头,等待时机,好不好?”
炎天磊也在想这个问题,皇上真有那么差,那皇后不会现在才怀孕,看来他是时候清理一下自己人了。
林煞靠在炎天磊怀中,心里一阵阵的不痛快,“看来我也要管管自己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炎天磊只知道她和乐坊的关系,却不清楚她自己还有一个木云堂,而现在木云堂的人蛰伏在炎城和阳关两个地方,林煞必须通知炎城的人,小心应对,不然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各自有着心思,自然没有之前那般轻松。
林煞道:“明天见西凉皇帝,你想好说辞了吗?”
炎天磊笑道:“放心,我对这个皇帝影响深刻的很,明天见了,你会大吃一惊的。”
林煞奇怪的看着他,炎天磊只是笑笑不说话。
林煞也不追究,反正明天就见了,也不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