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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凌夫人被挟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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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外人,你还这么关心?别演戏了,毒蛇心肠的女人。 ”崔定坤嘲笑道,“不过顺着你的意思来,你也不必担心,你让他带你见我,就注定他再也见不到凌瑾泫了。”

“你要怎样?”凌夫人惊问。

崔定坤吹了口气,热热的风吹向凌夫人的脸面,“我用风招待那个傻家伙,可是世间的美味,只是不知他能吃多久?”

“你让他绝食?”凌夫人惊道。

“凌夫人,你可听清楚了,我请他吃‘风’,哪里让他绝食了?”崔定坤笑着,扳着手指,“你来我这里有几天了?他也该吃饱了吧?是不是身在快乐之中,不想去见凌瑾泫了?”

“放了他,你有什么恼恨全针对我,不要牵连别人。他只是一个奉命办事的人。”凌夫人道。

“恨你?我怎么敢恨你?”崔定坤拧眉,指了指天,“要天打雷劈的。”

“定坤。”凌夫人看着崔定坤,满眼的忧伤。

“我不敢恨你,但可以让你恨我。”崔定坤冷笑道,“如果你的宝贝儿子死在我的手中,你会不会恨我呢?”

“你要对瑾泫怎样?”凌夫人捂着胸口问。

“他要是来,我给他准备一份好礼。“崔定坤笑着,转身走了。

……

“侯爷对茗春夫人还真是有心呢!”

拓跋琳琅坐在树杈上,悠哉的晃着双腿,对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了很久的昌义候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昌义候握起手中的一件饰物,望向拓跋琳琅,波澜不惊的脸上不见半分心虚之色。

拓跋琳琅跳下来,拍拍手笑道,“侯爷想心事真是太专心,竟然没有发现我。”

“私入昌义候府,胆子不小!”昌义候冷哼。

“若是着人禀报,不就让人发现你我的奸情了吗?”拓跋琳琅笑道,“好歹我也是会功夫的人,不如悄悄的来见侯爷,你呢?”

“瑾王近日好像无暇理会你,来找本侯解闷吗?”昌义候淡淡的笑道。

“是斗胆来找侯爷算账的。”拓跋琳琅坐在昌义候一旁的石凳上道,“那日在宫中,侯爷太不够意思了,我好心帮侯爷,竟还不肯配合我演戏。”

“本侯不觉的没做什么,”昌义候淡淡的道,“本侯不是已经默认是你要缠着本侯吗?”

“侯爷真是做事处乱不惊,”拓跋琳琅轻轻一笑,“让我成了最讨人厌的人,就是这样配合帮你的人?”

“本侯是不想再添乱,有了皇兄与瑾王,何必再去存心掺和?而且本侯不以为你是为了帮本侯的,当时若不是茗春,想必你也不会出手。”昌义候道。

“对啊,若是别人,我哪知道值不值得我出手,倒是茗春,很可怜的一个落魄公主,难得遇到自己的心上人,我可不想看着她受难。”拓跋琳琅凑近昌义候,低声道,“只是不知茗春这样做是否值得,不过看到刚才侯爷的专注,想必侯爷对她也是有心的,不如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昌义候紧握着手中的饰物,那确实是茗春的。但是依旧不动声色,不让拓跋琳琅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侯爷。”昌义候的亲信匆匆赶来,见拓跋琳琅在场,神情有些犹豫。

“吧,琳琅姑娘不用避讳的。”昌义候随意的道。

“是。”下属依旧面带犹豫,顿了顿道,“茗春夫人在离开皇宫的路上被人劫杀。”

当啷!

紧握在昌义候手中的饰物掉在了地上,拓跋琳琅方看清,原来是一颗经过装饰的小铁球,古朴的铁色与红绳做成的穗子相配,有些别扭。

昌义候纹丝不动的站着,若不是手中东西的脱落,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曾有过剧烈的颤动。

他的心中是有茗春的!

“你确定?”拓跋琳琅紧问。

原来这个报信的人不是避讳自己不是昌义候的人,而是在避讳自己在瑾王府与茗春相识。

那名属下点点头,“茗春夫人的尸体被丢在皇宫东南的那片树林中,卑职认得。”

“她现在何处?”昌义候缓缓的问。

“瑾王府的人也得到消息,已经将茗春夫人带回去了。”属下回道,小心的看了眼昌义候,他曾跟昌义候一起宁丰国接进献的公主茗春,是昌义候最可靠的亲信,对他的事情知道不少,包括茗春。

“凌瑾泫。”拓跋琳琅紧握双拳,想到茗春那样一个谨慎弱小的女子都惨遭毒手,想到凌瑾泫曾告诉她的话,恼怒愤恨油然而生。

昌义候听到拓跋琳琅的话,眸光一凛,又藏在了平静之中。

拓跋琳琅即刻离开了昌义候,返回瑾王府。

府内一片肃然,由于刚死了夫人,所有的人神情都保持应有的黯然。

拓跋琳琅冲进了茗春曾住着的房间,只见她正安静的躺在床榻,迎春帮她处理着身子,曾经做垂死挣扎时,来回跌撞翻滚,把身体弄的很是狼狈不堪,也伤痕累累。

“凌瑾泫呢?”拓跋琳琅跑出后院,抓到一名王府护卫厉声问。

谁都没想到拓跋琳琅敢如此直呼瑾王的名讳,纷纷惊诧,望着她。

“凌瑾泫呢?”拓跋琳琅抬高了音量。

“王爷去见崔定坤了。”迫于拓跋琳琅散发的愤怒与强悍的气势,这名护卫出了实话。

拓跋琳琅直奔马房,选中一匹性子猛烈的马,翻身跨马,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飞速而去。

她曾听到琴泽与凌瑾泫的谈话,知道崔定坤所在的地方。

当赶到那所园子时,只见满目杂乱,明显发生过争斗。

“拓跋姑娘。”园中有人认得拓跋琳琅。

“你是凌瑾泫的属下,”拓跋琳琅在凌瑾泫身边也见过他,“凌瑾泫呢?”

那人同样惊诧拓跋琳琅的称呼,犹豫了一下,回答,“崔定坤拿老夫人要挟王爷,只允他一人前往落日岭。”

原来那个没有见过面的,突然失踪的凌夫人在崔定坤手中。

拓跋琳琅不由分的朝落日岭奔去。

落日岭是紧挨着落日河的一座峻岭,那一边是悬崖峭壁被称为落日崖,下面是滔滔河水,地势险要。

拓跋琳琅踏着轻功,很快掠向了山顶,只见凌瑾泫站在岭边,崔定坤拉着一位贵妇坐在悬崖旁。

“崔定坤,穷途末路,挟持老人,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凌瑾泫冷声问。

“凌瑾泫,你弄错了,你娘可不是我挟持的,而是她要去找我的。”崔定坤笑道。

“她怎能找到你?”凌瑾泫反问。

“她是找不到,可你的那名侍卫知道,由他带着自然就找到了。”崔定坤不置可否。

“他人呢?”凌瑾泫冷眼微眯,他不信那名最忠心的属下会背叛自己。

“他被你娘下了药,关进了我的地牢,好多天滴水不进了,不知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知道你的人是否已经发现。”崔定坤弹了弹衣摆,若无其事的道。

这是怎么回事?拓跋琳琅也搞不懂了,凌瑾泫的娘到底站在哪一边?

“瑾泫,对不起,是娘害了陈侍卫。”凌夫人满脸的歉意而忧伤,“我本来是逼着陈侍卫带我去找定坤,后来我担心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很快的回去告诉你,所以给他悄悄的下了药,他对我没防备的,可是我竟然害了他。”

“陈侍卫,是吧?”崔定坤接着道,“你娘想让他留下,我不如顺手收了这个人情,把他关起来,你的人,我是不是该好好的照顾?”

“定坤,我没有想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凌夫人一脸凄容的望着崔定坤。

“娘,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为什么你会这么?为什么崔定坤要存心对付我?”凌瑾泫问。

当他娘突然回府,突然提到崔定坤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个问题,娘一定是知道真相的,可是还没来得及问出,她便失踪了,原来是要亲自去找崔定坤,这样的行为也太胆大了。

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做儿子的,偏偏独自去冒险?

“什么都不要多了。”崔定坤打断了凌夫人准备出的话,拿起身边的一个瓷瓶,晃了晃,“凌瑾泫,你要不想看着你娘掉进落日河,就乖乖的喝了它。”

着,将瓶子扔给凌瑾泫。

凌瑾泫顺手接住,他知道里面放的应该是毒药。

“凌瑾泫,不要犹豫,我只给你数三声的时间,否则你娘就会滚入落日河。”崔定坤瞟了眼另一边紧挨的悬崖峭壁,“我相信在你妄想出手夺人的时候,我已经松手了。”

拓跋琳琅也不由的一惊。

不错,只要崔定坤轻轻一推,凌夫人肯定坠入崖下,而她与凌瑾泫的出手速度,都快不过崔定坤的那轻轻一下。

“瑾泫,不要!”凌夫人紧张的望着凌瑾泫手中的瓷瓶。

在崔定坤带自己来这里前,他就告诉她瓶里放的是世间最毒烈的药蚀骨散,是他花了好多的积蓄所得,特意给凌瑾泫准备的。

“你让本王怎么才能相信,喝了它后,你会放过我娘?”凌瑾泫瞟了眼手中的瓷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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