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他的惩罚(1/1)
她还在哭,默默地流泪。裴宴斯抱着她,能够感觉到她因为哭泣,而轻轻颤动的肩膀。
他心里不好受,但也不想真的就这么放开她,于是就始终抱着她,但一言不发。
沈禾鱼从起初的默默流泪,开始哭出了声音,微弱的啜泣声响,紧跟着却哭声越来越大。
响彻整个婚房。
裴宴斯听她哭得没完没了,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忍不住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沉声说:“再哭,就对你干坏事。”
威胁是有用的,身边的女人瞬间就不哭了,即便眼泪还在掉,但也不敢像之前那么哭出声音,只是抽抽搭搭的啜泣。
裴宴斯见状,心里也不好受,他抱住她的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抚着安慰。
“下次不要这样惹我不就好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都亲自去找你了,你却不肯出来。那个陆弋就有这么好?”
话一出口裴宴斯就有些后悔了,这话听起来仿佛他很在意似的。
偏偏沈禾鱼却不这么想,并且想要跟他对着干,她也是在气头上,顺着他的话,咬着牙说:“陆弋就是好,比你好一万倍一千倍!你就是再努力十年,也比不上他,你就是再有再多的钱,同样比不上他!”
她只顾着发泄,全然忘记了身边的男人,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她提起别的男人,并且还用他跟其他男人相比。
他果然一下就怒了,他不再怜香惜玉,伸手愤怒地剥落了她的衣裳,滚烫的身躯压了上去,“是吗,他真的哪都比我好,你这话可能有误,我今晚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更好……”
“唔……”
沈禾鱼还想要说什么。嘴一张却被人堵住,她被男人拖着陷入了令人绝望的深吻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裴宴斯这次没有再怜香惜玉,他搂抱住沈禾鱼的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终于在天快蒙蒙亮时,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沈禾鱼。
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即便是抬手的能力也没了,她的双目空洞,就那么在天边翻起的鱼肚白惨淡的光线中,凝视着裴宴斯那张绝美的脸。
裴宴斯靠坐在床头,手里夹着一根事后烟,吞云吐雾中,他对沈禾鱼冷冷地说:“希望今晚能够让你记住,你究竟是属于谁的人。”
沈禾鱼没说话,事实上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是转了转眼珠子,用那双不甘又愤恨的眼睛盯着他。
裴宴斯微微垂眸,就对上了沈禾鱼的眼神,他不当回事,唇角微勾,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要再让我生气,否则下一次不是这么简单,陆弋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明白吗?”
他的话听起来很正常,语气也是极其温柔的,只是这话的内容,却让沈禾鱼感到心惊胆战。
她于是没有回答。
裴宴斯似乎也没有期待她的回答,他将烟蒂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摁灭,随后躺回了床面,将她给抱在怀中柔声地说道:“天还早,再休息会。”
他的态度温柔的仿佛与之前,乘法她的判若两人。
沈禾鱼似乎也习惯了他这样的阴晴不定,她也实在是疲惫了,也不顾裴宴斯抱自己有多紧,就那么闭上了双眼,没多久沉沉地入了梦去。
只是她却没有睡好。
她做了个梦。
梦里,是妹妹的控诉,为何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为她找到真正伤害她的人,让那些人逍遥法外。
并且,这还不算,她不仅没有找到他们,反而在和裴宴斯你侬我侬,甚至生了一个女儿。妹妹对她控诉,生前裴宴斯是她喜欢的人,沈禾鱼不能这么做……
这个梦实在奇怪,在最终,妹妹尖叫着,让她一定要帮她找到伤害她的人时,沈禾鱼终于忍不住惊叫着醒来。
睁开眼的刹那,窗户外的天光漏入眼睛里,很亮,有些刺眼。
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被褥下连一丝温度也没有,想来已经离开了许久。
沈禾鱼正在思忖中,忽然听见一声开门声响,裴宴斯穿着西装单手插兜,从外面进来他把门关好,扯了扯领带坐在沈禾鱼的床边,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醒了,”
沈禾鱼没说话,知道他是明知故问。
“做噩梦了?”裴宴斯又问。
沈禾鱼动了动身子,还能感觉到身上的酸痛,脑子里回忆起来,裴宴斯昨晚对自己做的事,她不由得皱眉,偏过头去不想看见他。
依旧是沉默。
他就那么望着她,初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照耀在她的身上。
她的侧脸白皙,面容干净,眼神澄澈无辜。
她偏头的动作,直接露出了她的脖子,上面的吻痕,暧昧的技术展现。
裴宴斯眯起眼睛看了看,眼神微暗。
沈禾鱼何其敏锐,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她连忙转头,果然看见他正用饿狼似的目光看着自己,昨晚的经历像是潮水般涌来,提醒着她。
她连忙拉住被子,将自己遮盖得完完全全,不给任何他看见自己的机会,不满地说:“你看什么呢。”
裴宴撕扯唇发自内心地一笑,看着她说:“还有力气吗?起身,带你去见陆弋。”
听见陆弋的名字,沈禾鱼下意识地觉得没什么好事,她说:“见他做什么?”
“昨晚不是说了吗,带你去见他,亲自为他参谋,他跟陈灵梦的相亲。”
沈禾鱼以为昨晚他是愤怒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这么做,她反驳地说道:“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去插手他的婚姻大事?”
裴宴斯不满,她这样为了别的男人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他的身子微微往前倾,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对视,冷声说道:“怎么你舍不得了。”
“不亲自去看一眼,你怎么能死心呢。”
裴宴斯下了决心,一定要在这次的见面中看清楚,沈禾鱼是不是真的对陆弋有别的情愫。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不介意将沈禾鱼完全地禁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