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两情相悦(1/1)
“傻子,你打自己回家去打,快把水给我。”庄叔颐才没有真的生对方的气,这种话算什么,又不会少一块肉。何况她也没少在背后骂对方。
再说了,姑娘之间的仇恨没那么结实,又不是要搭炕。
“哦。”袁晓彤赶紧上去去扶着她,喂她喝水。
众人皆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这袁晓彤就是对自家妹妹也没这么温柔过的。“你真是袁晓彤,不是她妹妹?”
“我是。我们又不是双胞胎,你们几个傻了,还认不出来啊。”袁晓彤翻了个白眼,然后郑重地告诫她们。“听好了,她是我的恩人。不管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就敢跟谁翻脸。”
“你有几个脸好翻啊?二皮脸,谁是你恩人,别拉关系啊。”庄叔颐说完,又是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袁晓彤无语地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脸。这丫头实在是不讨喜。
“榴榴,你怎么了?”扬波几乎是百米冲刺上来的,三层楼不过一眨眼便上来了,那叶娴根本追不上。
幸好扬波自己就把庄叔颐的每一个课程都记下来了,否则还真找不着。“榴榴,你哪里不舒服?”
庄叔颐刚刚怼了袁晓彤一波,已经没力气说别的了。袁晓彤代她说。“她刚刚吐了,我摸了摸,她好像发烧了。”
“谢谢。”扬波道谢完,赶紧将庄叔颐抱了起来,就往外走。
然后庄叔颐搂着他的脖子,蛮横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都怪你。半夜起来干什么?我好难受啊,阿年。”她软软地趴在他的臂弯里,低低地哭了起来。
扬波轻轻地捋了捋她的头发,汗水都把她的头发打湿了。“不哭啊,榴榴乖,我带你回家。”
“回家……”庄叔颐的哭声慢慢地停了下来,像是得到安抚的孩子,嚅动着嘴唇,渐渐地平静下来。
医生到家里看了说是受了风,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思虑过重了。开了一剂药,让是多喝点水便好了。扬波却还是半步也不敢离开,守着她。
“阿年,骗子。”庄叔颐一边拉着他的手不肯放,一边抱怨。
“怎么了?”扬波一手扶着她一边将床头的水杯递到她嘴边。“喝点水吧。”
“我不要。我不渴。我要吃佛跳墙。”庄叔颐气呼呼地别开脸。这是寻机会撒娇呢。扬波当然心知肚明,但是现在真给她吃佛跳墙,明天也不用起来了,直接再叫医生吧。
“现在还不能吃,等你好了。我给你叫大上海最著名的大三元的佛跳墙。好吗?”扬波轻声地劝慰。
“我不要。我要你做的。”庄叔颐仗着自己生病,蛮不讲理起来。
“好好好,你若是愿意吃,我就给你做。但是要等你好了。好不好?”扬波耐心地劝说。“你现在不舒服,如果吃了,会更不舒服的。”
“哼。我就是要吃,我不管。”庄叔颐怎么撒泼,扬波都不肯松口,噘嘴道。“阿年坏人,你明明看到了,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哼。坏人,还不给我吃饭,不和你好了。”
扬波哭笑不得。榴榴这丫头说来说去,威胁就这么一句,若不是对他,能有什么威力啊。但是没办法,谁叫他是她的阿年呢。他就是忍不了这一句。“我怎么不给你饭吃了?”
“我要吃佛跳墙,我要吃肉,我要吃你。”庄叔颐猛地跳起来,啃了扬波一口,然后两个人撞在一起,各自哀嚎起来。“好痛哦。”
“好吧,如果你真想吃,那就吃我吧。”扬波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榴榴,我不是假装不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他就是拿她没办法。
“怎么不知道怎么办?我们是夫妻,是夫妻!你说了要娶我的,我都上了你的户籍。难道你要反悔吗?”庄叔颐那点低烧大抵是将她的理智烧完了。
明天庄叔颐一定会后悔自己说出的话,但是现在就让她任性妄为一次吧。
“你要是不懂,我有好多书可以借你呢?我连《金瓶口》也有,你要看吗?我都快翻烂了,都能给翻译出英文和法语版本的,再过几个月西班牙语的也有了。”庄叔颐把自己私底下干的小动作都卖了个干净。
扬波无奈地摸了她额头一把,果然还烫呢。这丫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但是现在和她理论,必定是没有结果的。扬波只好顺着她的意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说是本能呢?难道你没有?”庄叔颐一质疑,扬波还真没办法敷衍下去了。
“有。”扬波悠悠地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感觉到了吗?”
这颗心只要在她身边就会如此猛烈的跳动,炽热得像是要将她的手烫伤一般。庄叔颐将自己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安静地听着那心跳。
“恩……算是吧。”
“榴榴,你这算是敷衍吗?”
庄叔颐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谁叫你……哈哈哈……阿年,你太好笑了。”
“榴榴,我没明白你的笑点在哪?”扬波想将她的手拿出来,庄叔颐却不肯了。两个人闹起来,滚成一团。
庄叔颐缩在他怀里,还笑个不停呢。“衣服外面也听得到啊,哈哈哈……还有,阿年,你难道没有摸过脉搏吗?哈哈哈……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榴榴,你这算是姑娘吗?”扬波没办法,只好由她去了,将被子拉上来,把两个人都盖好。“矜持点。”
“矜持能换几两肉。哼,迂腐!”庄叔颐对此嗤之以鼻。“若是两情相悦,姑娘都要保持口冷淡,那还有什么意思?你们不如直接爱一个人偶好了,永远也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我不是这个意思。”扬波差点被她这话噎死。
“哼,男人比女人还矫情。”庄叔颐噘嘴,捏了捏扬波的耳朵。“就说,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扬波毫不犹豫地回答。
叫庄叔颐听了立时便心花怒放,但是她还是没表现出来,趴在他怀里偷笑,继续问道。“有多喜欢?”
“胜过我的性命。”
庄叔颐抬起头,迷失在扬波认真的眼神之中,然后对他展露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阿年,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