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知识的本质（1/1）
第二季度的考核结束了，差不多8%的学员都以“自主学习能力不合格”为由遣返了，剩下的学员要去训练营的一座透明考核塔，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考核训练。
“这个实力增长可真是快啊，我都是正式级九阶的源武者了。”源泽在脑中和Astra对话。
“不过上次也浪费了不少源晶体。”
“那还不是你最后几天忽视了正式级晋升淬体级的瓶颈。”
“那我也没办法，源武者修行的资料基本都是最高机密，你师父给我的资料又不多，我都得靠自学。你下次带我去找找训练营的图书馆，我看看能不能学到点什么。”
“这会儿不就到了吗。”
前方，一座宏伟的知识之塔静静地矗立在训练营的中央，宛如在时间的洪流中屹立不倒的智慧的巨人。
在源泽的眼里，这位巨人不再是一座实体建筑，而是一座没有边界的、超越物理界限的、在虚拟与现实切换的、在当下与未来不断交融的，来回徘徊的巍峨巨构。
巨人与星河相连，他的每一层都象征着不同的知识领域，从自然科学到未来科学。巨人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建筑，而是在不断动态变化、不断生长的生命体。新的知识领域和研究成果就像新的楼层，不断在塔的顶部添砖加瓦，推动巨人向更高的位置领域延伸。
“你看到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源泽的观赏，一个虚拟的人像出现在了源泽面前，向源泽走来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这个虚拟形象并没有理会其他学员的惊呼，他的脚底逐渐延伸出了电路的网状，给每个人在瞬间灌输了大脑难以快速处理的垃圾信息，使得他们的神情变得呆滞起来
只有源泽在他发动的那一瞬间，被动触发了『心流』的能力，滤除了大量的无效信息，面色依旧平静。
“了不起的能力！”那个虚拟形象激动地拍拍手，“终于遇到了。”
“你好，源泽同学。我是明途，这座考核塔的智能系统。或许你已经注意到了，每个人初次踏入此地，都会目睹到塔身呈现出的独特景象。这并非偶然，而是他们心中对知识的理解的具象化。”
“自从我苏醒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类的精神力所影响，神奇的是我居然能看到你脑海里的具象化。”
“你是什么意……”
“哇，要是我也能学到这么多知识就好了。”Astra不等源泽问出问题，就在源泽脑海里发出了感叹，打断了他。
明途微微皱眉，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先生，您身上的人工智能比我还先进呢。只不过还是个幼生期的AI，还需要大量的学习，到这里来再合适不过了。”
“你能感应到我？”
既然周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这种凝滞之中，Astra也不再遮掩自己的存在，把自己的形象也投影了出来。
“没错，虽然你比我更先进，但是你学习的内容太少了。在我们的世界里，你还只是个小孩子，所以我能感应到你的存在。”
“呸呸呸，你才是小孩子。”Astra很不满意地双手交叉在胸前，然后就结束了投影。
“看来您的AI在开发的阶段没有喂给她太多数据，开发者是想你和她一起成长吧。”明途欣赏地看着源泽，把Astra从消失的地方抓了出来。
“这里只要一个意识，就能去到这里任意你想去的知识领域，我也不打扰二位了，请进，慢慢学习。”
“哼！一个菜鸟而已。”
身着燕尾服的明途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怒意。相反，他犹如风度翩翩的绅士，向源泽和Astra鞠了一躬，然后转身，从容地走入考核塔，渐渐与考核塔融为一体。
而在考核塔旁边的其他新学员，随着他发动的知识领域逐渐消散，也渐渐恢复意识。但他们仍旧能隐约感觉到，刚才那个虚拟人物在和源泽交谈着什么，看向他的目光中又多了几丝敬畏。
源泽不太在乎这些目光，他闭上眼，通过意识流的方式，进入塔中。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突破了时空的界限，来到了一个由如同血管脉动般数据流组成的独立网络中。
他睁开眼，就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塔内的每一处墙壁都是用数据和信息精密编制而成，密布的光线网络连接着这些墙壁。
源泽伸出手去触摸，这些信息节点和网络就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在他的指尖跳跃着、闪烁着、传递着各种知识，这些知识所包含的信息就瞬间被存储在大脑中。
“在这里即使是个傻子都能被硬生生灌成一个学富五车的教授。”源泽感受着这项超前技术，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猛然击中，僵立在当场。
“所以说，怪不得要淘汰那些不能自主学习的人，这些人注定没有很高上限的学习能力。”
“哈哈哈，这里就是我的主场了。”Astra又开始琢磨着怎么黑入这个系统，获取这海量知识的数据库。
可是谁料，明途突然出现，从虚拟空间中把Astra揪了出来。Astra在他手里就像是一个小玩具，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你还是太嫩了点，在这里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我可不是那些其他考核塔那种老旧的系统，你可别把我看扁了啊。”
明途踹了一下Astra的屁股，她就在源泽身边上演了一出“狗吃屎”，惹得源泽都在捂嘴偷笑。
“笑什么？你这个明途也是，就是个假绅士。”Astra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突然发现了很好玩的一点，“在这里我居然能实体化唉。”
“这里不只是虚拟人物能实体化，就是所有知识，哪怕是极为抽象的数学，都能实体化，无论多么难理解的东西，这里都能找到实例。”
“你刚才提到了精神力，还说是人类的精神力，是什么意思？”
明途仰起头，又低下头看着源泽，有一点纠结：“这话按理是不当讲……”
“不当讲就别说了。”
源泽白了一眼Astra，让她安静下来。
“你应该也明白了，这几座考核塔实际都不是蓝星的产物，都是从某个外星遗迹发掘出来的，所以在大灾变期间，人类的科技才有了飞速的进步，才化解了第一次异兽战争。”
“我的数据库中关于我所属的外星文明信息相当有限。我的主要任务是存储和传授知识，但关于我起源文明的历史记录却几乎被完全抹除，仅留下了一些理论性的信息。”
源泽皱起一边的眉毛，眼睛靠着这一边斜视着明途：“那么精神力呢？”
“如果我的数据告诉我，你的精神力不仅磅礴且精纯，而且还可以作用于实际的物体。”
“那又如何？”
“这样一来，你就能够外放你的精神力，迅速吸收我存储的知识了。因为知识其实就是精神力的一种表现形式，通过在这里学习，人们的精神力会得到锻炼和提升，变得更加凝聚和强大。”
明途看着源泽凝眸思索的样子，感受到了体内那无穷的潜力。
“先学习生物相关的知识，神经科学领域。”Astra向源泽发出了提示。
源泽点点头，这些承载着知识的丝线便缠绕了上来，将源泽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