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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服了你,不愧是這片大陸最大國家的女王」
奧古的臉上寫滿佩服,默默地將寶劍收回到鞘內,心滿意足的點頭。
說到底,這種場合之下謀殺國王的下場就是黑鐵騎全員都受到牽連,當場處死是穩妥的作法,坑殺或是以其他手段對待都是非常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正因如此,但凡正常人都不可能真的動手,頂多就是稍微嚇唬人一下。
即便如此,真的要做到無所畏懼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普通人肯定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那怕是優秀的國王也會害怕,畢竟生死一瞬間,誰能保證刀劍無演不會傷害到重要的身體器官,搞不好當場就沒救需要直接埋藏在泥土裡面也說不定,所以要有那份膽量絕對不容易。
「嗚喔!」
周圍爆發出大量士兵們的喊叫聲響,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有些人甚至直接拍手叫好。
一位優秀君王能夠將士兵們的士氣抬起,一個願意以生命作為賭注的王者更是戰士們發自內心尊敬的偉大人物,好比說,當有兩個王者站在眼前,一個長得好看卻不敢上戰場,另外一個無能卻願意陪同士兵一起戰鬥,後者一定會受到讚美是一樣的道理。
「······是嘛」
塔煞無奈地轉過身帶領著親衛隊離開,不願繼續待在原地等候嘲笑聲。
已經猜到奧古的做法,這一位帝國之王卻依舊將生命擺放在第一個順位,想著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始終不敢跨出一步,擔心對方一個憤怒之下將自己砍死,那一份恐懼戰勝了理智,逼迫人往後退去。
就是這樣,塔煞才會失去最佳的表現機會,一個能夠在眾多士兵面前與另外一位王者分成高低的好時機,最終,雪琳女王成為士兵們偶像,真正值得尊敬的一位王者,順理成章的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指揮官,從此往後將再無人能夠於王國境內抵抗此人的統治,百年之內,這個國家將會持續強盛下去。
「······呼」
等到離開賭注所在的位置,雪琳輕撫胸口吐出一口氣,筆直地走向馬匹旁邊的少女。
「辛苦了······所以我說沒有問題」
少女豎起大拇指,露出不算整齊的一排牙齒。
「真的,原來就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為了黑鐵騎而不惜挑戰王者的威嚴,害我還一直擔心應該如何是好呢,這下子總算是把事情都處理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雪琳敲打著肩膀,拿出毛巾擦拭臉頰,心中的餘悸猶存。
不管這一位女王跟另外一個看似摯友的少女如何對話,在場的其他人都自覺地將空間留給雙方,毫無疑問,剛才對抗上古時期最強者的表現已經在眾多士兵的內心當中留下一個不可改變的印象,那是對王者才有的絕對尊崇。
「······真的是」
望著雪琳的笑容,瓦拉內心頓時感到一陣安慰。
當初與有志之士的選擇從現在看來就是一種愚蠢的反抗行徑,也是間接告訴所謂忠臣的工作並非是推翻一個國家,而是培養出一個優秀的王者才對,那麼多人都走過了路子,下場就是徒勞無功將性命付出,否則,王國的人手將會更加充沛。
「瓦拉······現在開始好好輔佐女王陛下就好」
西絲將頭靠在瓦拉的胸前,雙手緊緊勾住對方,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
撇除這一對閃瞎人眼的情侶以外,還有一對正在不遠處的一對男女正在互相擁抱,實際上,男方呈現出沉睡的狀態,基本都是女方不願意將其放開,多數人都是這樣認為,事實也就是如此毫無疑問。
「我為什麼要這樣······唉」
洺海輕撫著勞倫的額頭,臉上露出些許無奈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盡快將體力恢復過來,這個男人明明前不久還有意識,如今卻是進入相當深沉的睡眠狀態,嘴裡不時會吐露出妹妹兩個字,偶爾還會有家族以及族人之類的內容,無論如何就是難以喚醒。
將人放在地上不去管也是一種作法,可惜的是,洺海不可能做出那樣糟糕的行徑,於是默默地盯著那張俊美的臉蛋,時不時會想到一些令人害羞的事情,臉蛋經常會浮出一層紅潤,隨時又會立刻消散,眼神當中多出許多悲傷。
對方至始至終都沒有將兩人的關係當成一回事,盡管對此事已經有所覺悟,當現實在眼前不斷的發生下去,任何一個人的內心都會產生一些悲傷,何況後來的幾場戰役當中幾乎形影不離,就算已經調整好心態,愛人的臉龐不斷出現,誰又能真正將這份心情拋棄。
「如果就這樣該有多好」
洺海撥了撥勞倫的瀏海,不時凝視著那張睡夢中不斷變形的臉蛋。
自己究竟處在喜歡之人的哪個位置,無論女性都想必經歷過這一段,思考著那份位置是否為一時之選,亦或是單純的隨機挑選,當然,每個人必定是渴望能夠成為真正獨一無二的存在,不希望周圍有任何人跟自身進行分享,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部分。
雖說心情非常重要,現在依舊是是人類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前面幾波攻勢都勉強擋住,剩下的就是僅剩的滅世王女本身,由於不知道對方會使出甚麼樣的手段,五位英雄缺一不可,體力上面的調配也是相當重要的一環,能夠放鬆就要好好休息。
「······我是否有資格」
洺海的眼神當中充滿迷惘,實在搞不清楚心情的走向。
選擇與勞倫共度一生,神仙眷侶的生活應該會是相當愜意美好才對,不愁吃穿天天享受人間的美好,有任何事情都能夠輕鬆進行應對,冒險者的收入源源不絕,不管是要住在鄉村還是大城市裏面都沒有問題,孩子的數量也無須在意,可以說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一份未來。
但是,拳擊手的夢想呢,成為人妻,相夫教子都是必不可少,絕對沒有辦法天天鍛鍊身體去做想要完成的事情,妥協一點接納妾室,那樣一來只會讓夫妻的關係變糟,或是乾脆將孩子交給其他人照顧,依舊踏上最強的道路,那自然是不可能,拋下孩子獨自一人過活,悶心自問有幾個母親能夠做到。
左右為難之下,洺海的內心產生劇烈動搖,直到勞倫緩緩睜開眼才趕忙撇開視線,將剛才的想法都拋之腦後,裝作沒事人般觀望附近的風景,順便拿出乾糧細細品味一番,裝出肚子飢餓的狀態。
「······膝枕?」
勞倫活動了一下頭部,發現後腦勺有無比柔軟的感覺。
「是呀,看你太累了就幫忙一下」
洺海的視線飄移,語氣明顯與平常有所不同。
「謝了,多虧有柔軟的枕頭倒是睡了一場好覺······過了多久的時間」
勞倫起身活動身體,將堅硬的骨頭紓解一番,精神飽滿的開始暖身。
雖說多數時間裡面都在發呆不知道究竟情況如何,不過洺海好歹都是黃金等級的冒險者,體感方面依舊相當有自信,推測之下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這一點,從其他人的口中也能夠得知一二,差不多有兩個小時半左右。
「兩個小時應該是足夠了······話說你腿不累嗎」
勞倫望了一眼洺海的雙腿,有些好奇的開口詢問一番。
「兩個小時而已,以前我在訓練的時候可是更加兇狠,那個時候的師傅可是發了瘋似的拼命毆打我們這些傢伙,每次都唸叨如果不好好做完就禁止吃飯,甚至會直接將人打躺在地上,真的是超級······」
洺海一邊自豪一邊起身,誰知道雙腿如何使不上力,整個人直接往前撲倒。
如果僅僅是兩個小時左右的膝枕對鍛鍊結實的雙腿來說肯定不算問題,主要是先前還有大量的戰鬥,幾乎把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用盡,回頭以後也沒有好好休息恢復狀態,這才導致雙腿幾乎面臨到極限,一下子失去該有的力量。
「你看吧,我跟你說過沒有那麼容易,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休息一下吧」
勞倫抱住洺海,搖頭批判了一翻。
隔著鎧甲都能聽見的心跳以及手掌之中的溫熱,加上對方令人放鬆的味道,三者的結合讓人不禁差一點陷入其中,所幸雙腿的恢復極快,一下子就能趕緊推開對方開始迅速活動一下,否則曖昧的姿勢繼續下去,搞不好真的會無法自拔。
「······吶,戰爭結束以後,勞倫你有甚麼打算」
洺海無比糾結之下開口詢問,心中堆積滿動搖。
「那種事情以後再說吧,敵人已經來了」
勞倫拿起長槍,迅速走到馬匹旁邊,直接跨到上頭往前線盾牌所在的位置移動,因為異變已經開始,最後一役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