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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眼一瞧,張葉清一下子倒是沒有認出對方的身份,直到對方以人類的模樣吐出大量腐蝕性液體才赫然明白原來是之前那一隻巨型蛇,誰能想到如此可怕的一隻怪物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令所有人都相當稱羨的超級美女,尤其是胸前豐滿的某一部分,對於矮小且尚未開始發育的少女來說簡直就是一記對內心的重錘,差點就要當場昏厥過去。
「人類!你們膽敢!」
白髮美女發動攻擊,不斷衝上前用拳腳揮舞。
或許是待在這個蛇神所在的神聖之地,這一隻本該無所畏懼且直接用巨大身軀攻擊兩人的長老人物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只能使用毫無意義的簡單手段,根本沒有任何一點價值可言,面對人類的肉身搏鬥,武術家幾乎可以說是最頂尖的存在,拿這方面跟張葉清抗衡僅有一種結果,就是被不知道的腳掃到導致顏面著地,不然就是亂衝一通被輕鬆連續摔倒,一次又一次的失利讓心態徹底崩潰,不爭氣的落下淚水。
「人類拜託你們不要拿走那位大人的東西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們拜託」
白髮美女流鼻涕擦拭眼淚,利用那一件魔力織成的特殊衣服將這些都擦掉。
能夠用魔力製造出眼前這件算是精美的衣物,卻沒有能力用出強大的絕招,就好像是空有一身無敵戰鬥技巧,本人卻完全不會使用是一樣詭異的事情,令人完全搞不清楚這個女性的強弱程度,而且,從服裝方面來看,總覺得這種休閒長褲搭配上短袖衣物不太像是這顆星球文化水平的服飾,反倒有種地球潮流的感覺。
「不要這樣,我們什麼都不會拿走,就是單純紀錄一下資料,等一會就離開」
張葉清完全失去動手的心情,有些無奈地安慰一下這位美女。
真身是一條蛇的關係,所以會出現這樣難看的表情似乎也是能夠理解,換作一般女性哪怕被毆打也不會任由鼻涕跟淚水融合在一起,展現出如此不像樣的模樣,只能說,刻意放水沒有下重手的效果不佳,反倒給予對方精神上面的巨大壓力,甚至打從內心認定失敗不可能挽回。
「真的!謝謝你!」
白髮美女上前握住張葉清的雙手,不斷上上下下揮舞,一臉無比感激地低頭。
事已至此,兩人之間也沒有繼續戰鬥的意思,雙方開始稍微聊了一會天,內容多半是蛇神的部分,根據這位巨型蛇的話語,那一位大人物是女神之下最為睿智的一名人物,充滿力量勇氣以及能夠帶領眾人前進的魅力,幾乎像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幾乎快要變成神明的接班人之類的完美生物。
有一說一,儘管白髮美女所說的多半無法認真嚴肅的對待,不過,從那些外面的小蛇跟大蛇都沒有一隻被腐蝕殺死來看,光是同伴之間發生糾紛該如何保護下面的人倒是做得相當不錯,治療的活泉以及能夠迅速恢復的營養果實,看起來是個相當聰明的傢伙應該不會有錯才對。
「大人真的是太完美,跟我們這樣的人物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白髮美女露出興奮的表情,幾乎完全沒有停下過對於自家主人的稱讚。
張葉清儘管不太喜歡這樣滔滔不絕的情況,只是考慮到自己直到現在都還是會跟芙蘭與諾拉暢談心愛之人的事情,經常被人稱呼戀愛中的笨蛋少女,估計也跟對方沒有太多區別可言,加上對方不光是自己不斷亂說一通,聽到別人的戀愛故事也會乖乖聆聽,不知不覺中,兩人像是找到知音般愉快的聊起天。
「兩位,結束了嗎」
洺海待在一旁,不知道是否可以介入兩人之中。
早在不久之前就將資料全都記錄在紙本上面,原本起身活動一下筋骨就打算要離開這個遺跡,誰知道一轉頭才發現張葉清竟然跟一名白髮美女聊起天,從內容大致上可以理解這一位女性就是剛才的那一隻巨型蛇,於是頓時之間不敢開口說話,只能待在不遠處的一旁微笑等待,直到過了快要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才緩緩詢問。
「不好意思帕比,我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聊吧」
張葉清跟洺海兩人一同準備離開遺跡,跟這位白髮美女迅速告別。
「再見上面出問題了」
帕比揮手示意,準備要歡送新認識的朋友離開卻赫然發現上頭出現躁動。
三個人迅速從入口跑回到上面的位置,發現又是那一群白色法袍的人士,這些傢伙的目的似乎就是重新將蛇類全部都抓起來拿去做一些不知名的實驗,總之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一行人必須要思考出一些對應的手段才行,考慮到不能將人殺死,試圖無力化並且將其中一人帶走試試看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你們去抓幾個傢伙,我去解決那些白袍人士」
張葉清將抓人的工作將給兩人去處理,一個箭步飛奔而去。
極速之下已經是肉眼幾乎難以捕捉,這位武術家少女一下子就跳躍飛起,直接跟一名在空中施展魔法的白袍金紋人士產生相撞,伴隨著沈重的重擊聲響,可憐的傢伙頓時魔力逆流直接落下,在頭腦撞擊地面以前被抓住,免於當場去世的悲慘情況。
失去最強大魔法師的支撐,張葉清幾乎可以說是輕輕鬆鬆將所有人都打倒,一腳一隻的速度在眨眼之間就把問題都清除乾淨,剩下的那些人也在熟悉的聲音當中轉移逃脫離開這個地方,似乎知道繼續戰鬥下去沒有任何一點好處。
儘管迅速且聰明的撤退,依舊搞不懂這些傢伙為何要集體捕捉蛇類,不光是蛇,現在許多地方應該都有類似的狀況才對,不斷受到莫名其妙的入侵,隨後就被這些奇怪人士抓走,而且從目前已知來看,多半都是以女神後裔為主,也就是說,對方要找的就是塔斯圖拉羅這一位才對。
「抓到一隻了!」
洺海將一名口吐白沫的傢伙抓了起來,確認對方目前的狀況究竟如何。
由於陷入昏睡狀態,不管如何搖晃似乎都沒有清醒的跡象,最糟糕的是,這個傢伙處在相當嚴重的枯竭情況,整個人由裡至外的生命力都快要被抽乾,講句難聽一點的話,事到如今給予任何外在的營養幫助都來不及,最好的方法就在死亡以前給予安息,不要繼續讓人持續痛苦不斷下去。
「你會不會什麼方法,至少把人喚醒讓我們問問」
張葉清看了一眼身旁的帕比,希望多少能夠將人叫醒,問一問有關這些人的目的。
「不知道,那位大人沒有教過我這些,唯一教的就是衣服,說是什麼人類的尊嚴就是依靠服裝而起之類,強迫一定要學會,否則我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事情」
帕比無奈地搖頭,看得出來根本沒有一點概念可言。
剛熟悉目前的身軀以及魔力這種東西,想要用出比較實際一點的魔法對張葉清來說難上加難,加上又沒有一個可用的老師人物存在身旁,想要搞懂這些問題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因此只能在旁邊祈禱這位白袍人士能夠清醒,否則,一行人就又要再度失去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
「嗚這裡是」
白色法袍底下的一名男子緩緩睜開雙眼,一臉困惑的觀望著三人。
「你這個傢伙跑」
「等一下,我來問比較好你好,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張葉清眼見帕比要拿出高位者的質問態度,趕緊將對方推開以免誤事。
溫和的語氣搭配上眼前的三位美女,這位恢復意識的男子顯然多少放鬆了一點戒心,不斷露出痛苦的表情回憶著過去所發生的事情,似乎依然沒有辦法搞明白自己的事情,面對詢問顯得支支吾吾,所幸洺海在一旁不斷安慰並且表示願意等待,此人才緩合了一下情緒,開始將注意力放在思考上面。
「我是王國子民應該是在一座小村子裡面長大結婚有兩個孩子其他就真的沒有辦法想起來,非常抱歉」
男子努力將破碎的記憶碎片集中起來,給出了一個還算是可以的答案。
雖說不清楚這些話語的內容真實性,考慮到現在的情況來看,多少都算是給予了不小的幫助,至少讓一行人知道眼下的關鍵問題,也就是白色法袍人士群體根本不是出於自願犧牲生命戰鬥,全部都是被某個人或是某隻團體所操弄的角色,有如牽線人偶一般隨時隨地都能夠輕易割捨出去的物品。
「真的是有夠討厭的事情,沒有想到大戰才剛結束就出現這樣的有心人士看來要跟上面報告一下了」
洺海獨自一人嘀咕,看起來已經有了對應的想法。
「這種傢伙就乾脆不好!」
帕比本來沒有興趣的想要回去,誰知道突然一個心電感應傳來,立刻將注意力徹底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