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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現場的人無庸置疑就是盾牌,這一位頂尖的英雄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大概是被一堆人團團包圍的景象所吸引,所以才會跑來詢問發生了甚麼事情,在場的多數人都是抱持著一樣的想法,因此七嘴八舌地將內容都說明了一遍。
一大堆人的一大堆嘴巴實在讓人難以忍受,說話的內容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地傳達出去,於是洺海率先站了出來,走到眾人的前方開始跟隊友解釋,順便搭配上那一位男性的證詞,總算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徹底回放一次。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不如讓我稍微幫忙調查一下,如何」
盾牌突然提出這個建議,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露出困惑的表情。
區區一個小隊的愛恨糾葛哪有必要讓需要馳騁沙場的英雄們幫忙,真的有需要讓騎士團成立幾名的調查小隊就能把事情都解決,那怕真的有權貴的問題存在,瓦拉本人帶隊就能搞定,作為人類一方的最強戰力,這種時候應該要好好休息才對,洺海也是贊同這份說法的一員。
「洺海小姐,我們雖然是英雄,本身也還是普通的人類,與其窩在房間裡面強迫自己睡著,不如做點有興趣的事情,稍微放鬆一下心情不是更好」
盾牌開口回應洺海,讓這位少女沒有辦法拒絕。
說句實話,這一趟對抗巨大化亡者的戰鬥並沒有摻遇太多,她的體力與精神都處在顛峰的狀態,待在帳篷裡面估計也是翻來覆去難以好好休息,既然如此,與其獨自一人數羊不如一起解決這個小案件,說不定還會有所收穫也不一定。
「既然您同意,那麼這件事情就由······」
「三人一同處理」
正當盾牌要開口,千甄不知從何時冒了出來,臉上堆積著滿滿的笑容。
兩個人的夫妻關係已經徹底證實,作為一名新婚的妻子,看得如此有魅力的丈夫整天在外面跟其他人在一起想必會有所擔憂,尤其考慮到跟年輕女性,這份不安想必會更加增大才對,洺海立刻從那張笑容背後的陰暗感覺出來其中的問題。
「那就三人一起處理吧」
盾牌毫無感覺的回應,完全沒有想到女性的複雜情緒。
不管怎麼說,既然有三位英雄想要調查一件事情,騎士團自然要分出一到兩位的人手幫忙才對,所以一位年輕的女騎士便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跟三人搭話問好,順便將剛才討論的東西都寫在書本之上,一整頁寫的密密麻麻幾乎快要看不見文字。
「恩恩······這件事情還是要從剩下的兩人身上著手」
女騎士提出一份建議,算是相當正確的一種做法。
兩方各執一詞,女方認定肯定是男性所做的壞事,相信自家的男友絕對是被害死的一員,至於男方那邊也沒有進行否定,甚至認為同伴就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會死去,直到現在都仍然抱持著一份難以言喻的罪惡感,雙方幾乎沒有一點交集,證詞也是極其松散,缺乏充足的說服力。
「可是這個有點難吧,剩下的幾人在哪裡」
洺海提出一個最為直接的問題,臉上寫滿困惑。
這一個小隊的成員死的死分的分,眼下僅有一個人的身影,剩下的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去尋找,誰知道究竟是死在與亡者的戰鬥中還是看見同伴死亡決定回到家鄉種田,就算真的留在此地,想要將人找出來也是難上加難,要知道前線基地的冒險者超過萬人,一個一個分基本上不可能。
「既然是這個樣子!我······在下有一份建議!」
女騎士舉起手提問,似乎十分的興奮不已。
提出的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的建議,單純就是貼文尋人,利用英雄的名聲請求眾人進行幫忙,這樣一來就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面取得剩下兩個人的資料,加上這麼做也不會影響騎士團的運作以及冒險者的作息,所以當下就立刻採用,馬上製作一張紙條貼在營地聚集的食堂位置。
多虧訊息的傳播,短短的幾十分鐘裡面就有幾個人七嘴八舌地將情報進行分享,似乎都是對這個小隊每個人身分的詳細敘述,於是女騎士便在一旁將所有的內容全都記錄下來,順便多開口提問了幾句話,認真的點頭表示理解,洺海等人則是一無所知,乖乖地窩在一旁看情況的變化。
等到幾個人離開過後,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其中的一位本人到是直接了當地登場,一張剛毅的面容搭配上強壯的身材,一看就是一位優秀的戰士,虎背熊腰的身軀與盾牌相比絲毫不遜色,甚至以寬度來看,對方甚至略高一籌。
「英雄對這種小事有興趣······算了,待會跟我打上一場,這就是最好的報酬」
男性戰士絲毫不隱瞞這一趟的目的就是西能夠跟盾牌戰鬥一次,滿滿的鬥氣圍繞在全身上下的每一處。
即便這個男人單憑個子來說應該是相當優秀,搭配上熟練的武器應該能夠跟洺海戰鬥一番,可惜的是,這種力量跟最強三人相比還是差距太大,要知道她們小隊的領袖可是單槍匹馬擋下神偶乃至巨大化亡者的攻擊,力量自然不用多說,那份精練的技術更是無比強大,普通人想要對抗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有問題,先說明一下情報吧,如果你有所隱瞞,戰鬥的交易就不成立」
盾牌一口答應,要求對方千萬不能說謊。
「這點小事說甚麼謊,那幾個人本來就不是強者,本大爺從來不為弱者說謊」
男性戰士倒是豪爽的一口咬定肯定不會說半句謊話,話語中充滿對其他同伴的不屑。
從體格上面來看,那一位略顯普通的男姓跟眼前這位一看就是人中豪傑的戰士相比確實有種違和感,畢竟隊伍的組成往往都是像英雄小隊這樣,能力適合的人物聚集在一起的地方,沒有理由五個人理由僅有一到兩位強者,剩下的都是弱到不像話的存在,這般不平衡的隊伍會出現兩種狀況,第一,弱者拖後腿導致全員死亡;第二,強者獨自一人活下來,其他人全部死亡,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強者都是吃虧的一方。
「那麼請說吧」
女騎士開口並拿起紙筆,準備將內容進行紀錄。
男性戰士沒有絲毫的隱瞞,單純就是將有印象的事情都說明一遍,大概就是,當初加入隊伍是衝著隊伍中王牌的恩情才會入隊,原本想說隊伍之中應該都是一堆強者群聚才對,誰知道裡面僅有一個厲害的傢伙,剩下全都是一群蝦兵蟹將,根本沒有辦法登上大堂,於是在前線的戰鬥或是結束都不會跟其他人打招呼,保持著相敬如賓的態度,沒有為非作歹也不會去嘲笑他人,擺明就是看不上眼,不把人當成一回事。
正因如此,當神偶將王牌那一位殺死,這一位豪傑當場就選擇離開隊伍,四個人撤退的過程幾乎沒有太多的印象,因為當其他三人進行逃亡的時候,這一位戰鬥狂自然不會跟在身後,反倒是跑到其他隊伍擔任打手,因緣結識一對不錯的陣容,現在過得相當舒適。
「原來如此」
女騎士將內容記錄在書本上,認真的點頭表示理解。
說到底,強者的思考本來就有些特別,這一點洺海倒是能夠理解一二,成為同齡最強的那一天開始,眼前的事物就產生了變化,對人的想法也是逐漸改變,不知何時對一些小事情都沒有太多興趣,眼中僅僅剩下戰鬥這麼一件事情,除去強大以外的東西都不太關心。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英雄大人,出來打一架吧,馬上就好」
男性戰士臉上寫滿自信,似乎以為能夠必然獲得勝利。
盾牌跟出去不到一分鐘就回到帳篷裡面,外面的狀況也不需要多問,反正騎士團的成員已經動身將傷者送去治療,相信這一位英雄下手不會太重,明天的總決戰應該還是有辦法參加才對,只能說,找打架的對象真的有錯。
「恩~這樣似乎沒有甚麼意義」
女騎士看著書本裡面的內容,完全沒有辦法產生半點聯繫。
會顯得如此困惑也是理所當然,這一位當事者本人僅對戰鬥的事情有印象,連同伴的臉都記不起來,弱者就更不用多說,一點印象都不存在,那怕畫了一張本人的圖片在紙上,這一位戰士仍然無法認出,估計其他的事情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樣下去,事情恐怕不會有任何一點進展可言,剩下的最後一個人始終沒有找到,多數的情報也都是根據這一位男性戰士,畢竟這種凶神惡煞的強者很容易就被記錄在腦中,普通的傢伙反倒是相當容易忘卻,哪有男人會去記得一個旁邊的路人傢伙是醜是美,又不是妙齡的女性。